永熙三十一年秋,江南别院的桂花落了满地,五个身着锦袍的少年正围坐在石桌旁,对着一盘残局争论不休。李念皱着眉思索棋路,李思在一旁小声提点,李情性子急躁,早已按捺不住要落子,李怨则在偷偷摆弄桌角的点心,李悟年纪最小,托着下巴看哥哥们吵闹,眼神清澈得像一汪泉水。
李昭站在廊下,看着眼前这幅“兄友弟恭”的画面,心中却满是失望。十年过去,他精心培养的五个“小号”,竟没有一个继承他的野心与谋略——李念太过沉稳,凡事求稳,缺乏魄力;李思虽聪慧,却只对书本感兴趣,对权谋争斗毫无兴趣;李情勇猛有余,头脑简单,容易被人利用;李怨心思活络,却都用在了小聪明上,成不了大事;李悟通透温和,更是连争强好胜的心都没有。
“一群扶不起的阿斗!”李昭低声咒骂,转身回了书房。他翻开桌上的《大齐风云》,手指在“五子平庸”的剧情上狠狠划过——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这五个孩子会是这般模样。靠他们夺权,简直是痴人说梦。
“看来,得重新找个‘制造机’了。”李昭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需要一个聪明、狠辣、能帮他搅动局势的女人,一个能生下有野心、有谋略的“龙种”的女人。
就在这时,暗卫匆匆走进书房,躬身禀报:“主公,暗司的‘青雀’已到别院外。”
“让她进来。”李昭收起书本,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青雀是暗司最顶尖的女特工,精通易容、下毒、刺杀,更重要的是,她的样貌与林晚晴有七分相似,尤其是那双凤眼,同样透露着精明与锐利,却比林晚晴多了几分媚骨与狠劲。
很快,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女子走进书房。她身姿挺拔,面容姣好,一双凤眼扫过房间,带着几分警惕与疏离。她就是青雀,是李昭在暗司暗中培养多年的棋子。
“属下青雀,参见主公。”青雀躬身行礼,声音清冷。
李昭看着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起来吧。我找你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交给你。”他将一份密函递给青雀,“你拿着这份密函,混入皇宫,成为陛下的妃嫔。你的任务,是勾引李威,挑破他与林晚晴的矛盾,同时……为我生下一个孩子,一个能帮我夺了江山的孩子。”
青雀接过密函,打开一看,里面详细记录了李威的喜好、宫廷的防卫布局,以及如何接近李威、如何挑拨他与林晚晴关系的计划。她抬起头,眼中没有丝毫犹豫:“属下明白。只是,如何让陛下相信孩子是他的?如何确保属下能顺利与主公联系?”
“这个你放心。”李昭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香囊,递给青雀,“这香囊里装的是‘迷魂香’,你只需在侍寝时点燃,李威便会神志不清,不会察觉异常。每月十五,你以‘祈福’为由,去城外的慈云寺,我会在那里等你。只要你能顺利生下孩子,等我夺了江山,就封你为后,你的孩子,就是大齐的太子。”
青雀接过香囊,躬身道:“属下定不辱使命。”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从她加入暗司的那天起,就注定要为李昭卖命。若能成功,她就能摆脱暗司的控制,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若失败,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三日后,青雀按照李昭的计划,以“江南献女”的名义,被送入皇宫。她容貌出众,又精通琴棋书画,很快就引起了李威的注意。尤其是她那双与林晚晴相似的凤眼,让李威对她多了几分兴趣。
林晚晴得知后,心中虽有疑虑,却也没有过多干涉——李威登基多年,后宫妃嫔虽不多,却也有几位,她早已习惯。只是她没想到,这个叫青雀的女子,会成为她与李威之间的“定时炸弹”。
青雀凭借着李昭提供的情报,精准地迎合着李威的喜好。李威喜欢诗词,她就彻夜研读,写出的诗句让李威赞不绝口;李威喜欢下棋,她就故意输给他,让他成就感满满;李威偶尔会怀念与林晚晴初遇时的时光,她就模仿林晚晴的神态举止,让李威渐渐对她产生了依赖。
很快,青雀就被封为“雀妃”,住进了华丽的长乐宫。她开始按照李昭的计划,暗中挑拨李威与林晚晴的关系。
一次宫宴上,林晚晴因为赈灾之事,与李威发生了争执。青雀趁机在李威耳边轻声道:“陛下,太后娘娘虽是一片好心,却也太过强势了些。朝堂之事本是陛下做主,太后娘娘这般干涉,恐怕会让朝臣非议,说陛下惧内啊。”
李威本就因为争执有些不快,听青雀这么一说,心中更是不满。他看了一眼林晚晴,眼中多了几分疏离。
林晚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她总觉得青雀的出现太过巧合,而且她的言行举止,处处都在针对自己。她派人去调查青雀的背景,却只查到她是江南一个普通官员的女儿,并无异常。
每月十五,青雀都会以“为陛下祈福”为由,前往城外的慈云寺。寺内的一间禅房里,李昭早已等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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