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吞下另一半,喉结滚动,眼底的青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了些。“果然有效。”他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等朕好了,带你去敦煌。”
“去看女子医署?”
“去看你亲手种下的清漪草。”他声音低沉,“在西域的风沙里,也能开出花来。”
窗外的月光漫进殿内,照在案上的西域地图上,“女子医署”四个字在灯光下泛着暖光。林晚晴忽然想起沈清漪未寄出的信里,有一句被泪水晕染的话:“愿天下女子,既能穿针引线,也能执药救人。”
如今,这句话正在一点点变成现实。
三日后,巴图使团平安抵达长安。巴图王子穿着西域的锦袍,给林晚晴行了个草原礼:“清漪师姐说,医者的手,能握针,能握药,也能握地图——她说对了,昭媛娘娘就是这样的人。”
林晚晴笑着回礼,将那本西域医案递给他:“这是清漪当年整理的,你带回西域吧。女子医署的事,我已经让人着手准备,下个月就派女医过去。”
巴图接过医案,珍重地抱在怀里:“等医署建成,我要在门口立块碑,刻上‘清漪’二字。”
御书房的烛火亮至深夜。李昭看着敦煌送来的捷报,又看看案上林晚晴写的“女子医署章程”,忽然道:“下个月的朝会,你也来吧。”
“去说医署的事?”
“去说更多事。”他目光扫过舆图上的江南、岭南,“裴琰倒了,朝堂该换种风气了。女子能行医,就能做更多事——比如,去地方查贪腐,去灾区赈灾,去跟诸国谈判。”
林晚晴望着他眼中的光,忽然明白,这场跨越生死的穿书之旅,她早已不是在替沈清漪活,是在替所有被“女子不如男”的规矩困住的人活。
尚药局的药炉里,龙涎香还在燃着,最后一批解药即将制成。清漪草的银斑在月光下舒展,像无数只展翅的凤羽,照亮了深宫的长夜,也照亮了一条通往更广阔天地的路。
而玉门关外,风沙正掠过新立的界碑,碑上“丝路永通”四个字,在阳光下闪着光,仿佛在说:一个新的时代,正在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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