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的话音刚落,沈辞指尖摩挲着六块天衍鼎碎片的纹路,冰凉的青铜触感顺着指腹蔓延至心底,眼底腹黑的冷光却比雁门关的寒风更甚。他将碎片妥帖收进双层锦盒,外层裹上防水的鹿皮,贴身藏入盔甲内侧——那里隔着衣料,正对着心口的方向,与他藏在贴身香囊里、苏清鸢亲手绣的并蒂莲纹样紧紧相贴。
“南疆、西漠、东海……”沈辞薄唇轻启,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可知这三地具体是哪股势力在寻碎片?”
暗卫躬身垂首,额角还沾着奔波的尘土,语气凝重地回道:“回元帅,南疆是巫蛊世家‘毒影族’,传闻族中巫祝能以蛊控人,且世代守护着一处上古秘境,碎片大概率藏在秘境之中;西漠则是游牧部落‘金沙部’,部主手握万匹汗血宝马,且掌控着西漠唯一的水源,近年势力暴涨,频频劫掠周边小国,似是在为寻碎片积蓄力量;东海乃是‘沧澜岛’,岛主精通航海之术,麾下船队遍布东海诸岛,传闻岛中藏有能引动鼎碎片的罗盘,早已派人沿岸探查大启境内的碎片踪迹。”
沈辞眸色沉了沉,指尖在腰间长枪的枪柄上轻轻敲击,节奏缓慢却带着算计的韵律。他想起临行前,苏清鸢站在丞相府门前,眼含担忧却强装镇定地为他系紧盔甲的系带,轻声说“万事小心,我等你回来”,那时他只匆匆应了句“好”,此刻心口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着,密密麻麻地疼——他如今是大启兵马元帅,手握重兵,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上门赘婿,可唯独对苏清鸢的牵挂,从未因身份的变迁而减少半分。
“黑风坡的残兵清点得如何了?”沈辞话锋一转,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平淡,却藏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降兵之中,可有熟悉南疆、西漠或东海的人?”
“回元帅,”守将恰好匆匆赶来,躬身禀报,“北狄残兵共计一千三百余人,已全部关押在雁门关西侧的地牢,严加看管。属下方才亲自审讯,其中有一名北狄偏将,早年曾随北狄使团去过西漠金沙部,还与金沙部主喝过酒,知晓一些金沙部的内情;另有三名士兵,曾被沧澜岛的船队掳走做过苦役,侥幸逃回来,能大致描述沧澜岛的地形。”
“带那名偏将和三名士兵来见我,”沈辞抬眸望向黑风坡外,北狄十万大军的烟尘已隐约可见,却丝毫不见慌乱,反而唇角勾起一抹算计的弧度,“另外,传令下去,留守雁门关的九万禁军,分三成兵力加固城墙,备好滚木擂石和火油,严防北狄大军突袭;再分三成兵力,乔装成北狄残兵,连夜绕道北狄大军后方,烧毁他们的粮草营;剩下四成兵力,随我原地待命,待北狄大军攻城时,咱们便‘开门迎客’。”
守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立刻反应过来,躬身应道:“末将遵令!元帅是想引北狄大军攻城,再前后夹击,一举歼灭?”
“不止,”沈辞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腹黑的狡黠,“北狄大军远道而来,粮草不济,且水土不服,本就已是强弩之末。咱们烧了他们的粮草,再故意留一道城门‘防守松懈’,引他们入城,到时候关闭城门,瓮中捉鳖。更重要的是——”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让北狄大军覆灭的消息,顺着风,传到南疆、西漠、东海去。”
守将恍然大悟,连忙躬身道:“末将明白!元帅是想以鼎碎片为饵,让三荒势力知晓元帅已得六块碎片,再借北狄覆灭之事震慑他们,同时也引他们主动现身!”
“还算不蠢,”沈辞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疏离,却藏着对下属的认可,“快去安排,半个时辰后,我要在地牢见到那四人。另外,让人备一匹快马,即刻前往京城丞相府,告知苏清鸢,我一切安好,待边境事了,便回去陪她吃她最爱的桃花酥。”
提及苏清鸢时,沈辞眼底的冷光瞬间柔和了几分,那抹温柔藏得极深,若不仔细观察,根本难以察觉——他是腹黑狠厉的兵马元帅,是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谋者,可在苏清鸢面前,他永远是那个会为她洗手作羹汤、会护她周全的沈辞。
守将连忙应下,转身快步离去。半个时辰后,地牢之中,那名北狄偏将被两名禁军押着跪在地上,浑身是伤,却依旧不肯低头,眼神里满是倔强;而三名士兵则吓得浑身发抖,瘫在地上,连抬头看沈辞的勇气都没有。
沈辞坐在地牢中央的石椅上,周身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目光锐利地扫过四人,语气冰冷地说道:“本帅问你们,如实回答,可保你们性命;若有半句虚言,便别怪本帅心狠手辣。”
北狄偏将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愤怒,嘶吼道:“沈辞!你杀了我们国王,灭了我们北狄大军,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告诉你任何事!”
沈辞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语气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死?哪有这么容易。你可知,我大启有一种酷刑,名为‘刮骨钉’,用烧红的铁钉一点点钉入骨头,既不会让你立刻死去,又能让你尝尽世间最痛苦的滋味。而且,你家中还有老母亲和妻儿吧?若是你不肯说,本帅便派人将她们掳来,让她们亲眼看着你受刑,再让她们替你承受这份痛苦——你说,她们会不会恨你这个连累家人的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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