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以为沈辞真的慌了,心中更是得意,攻势愈发猛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杀你,牺牲一点又算得了什么?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然而,就在“墨”全力进攻,以为胜券在握之时,沈辞突然猛地一剑刺出,剑势陡然加快,直逼“墨”的胸口。“墨”大惊失色,连忙挥刀格挡,却还是慢了一步,被沈辞的剑刃划破了手臂,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你!”“墨”又惊又怒,低头看向手臂上的伤口,只见伤口处的皮肤迅速变黑,显然沈辞的剑上也淬了毒。
沈辞收剑而立,笑容依旧腹黑:“你以为只有你会用毒?对付你这种人,自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墨”又惊又怒,强忍着手臂上传来的麻木感,厉声喝道:“所有人都给我上!杀了沈辞,重重有赏!”
然而,回应他的并非黑衣人更加猛烈的攻击,而是从两侧巷道里突然传来的喊杀声。紧接着,数百名身着官兵服饰的精兵冲了出来,手持利刃,朝着影阁的黑衣人杀去。为首的正是赵武和王统领,两人目光锐利,下手狠辣,瞬间便斩杀了数名黑衣人。
“怎么可能?!你的援兵怎么会这么快?!”“墨”彻底慌了,他万万没想到,沈辞竟然早有准备,所谓的城东混乱,根本就没有起到分散兵力的作用。
沈辞缓缓走到“墨”面前,眼中满是嘲讽:“‘墨’,你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我早已将计就计吧?你以为的陷阱,其实是我为你布下的天罗地网。”
原来,在“墨”安排影阁成员埋伏之时,沈辞早已让赵武和王统领带着精兵,悄无声息地潜伏在周围的巷道里,只等“墨”动手,便立刻合围。而城东的混乱,不过是为了让“墨”放松警惕,误以为沈辞的兵力都被调去救火,从而放心大胆地出手。
影阁的黑衣人原本就被四名亲卫牵制得够呛,如今面对数百名训练有素的精兵,更是不堪一击,很快便溃不成军,惨叫声此起彼伏,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路。
“墨”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今日他必死无疑。但他生性狠戾,即使身处绝境,也不愿束手就擒。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枚烟雾弹,狠狠砸在地上,浓烟瞬间弥漫开来,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想走?没那么容易!”沈辞早有防备,在烟雾弹炸开的瞬间,便屏住呼吸,凭借着对周围环境的熟悉,以及“墨”的气息,快速追了上去。
烟雾中,“墨”忍着手臂上的剧毒,拼尽全力朝着街尾逃去。他知道,只要能逃出西大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然而,他刚跑出没几步,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瞬间坠入一个事先挖好的陷阱之中,陷阱底部布满了锋利的尖刺,幸好他反应迅速,及时用短刃挡住,才没有被尖刺刺穿身体,但也被摔得七荤八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正是沈辞事先安排好的机关,专门为“墨”准备的。
沈辞随后赶到,站在陷阱边缘,居高临下地看着“墨”,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怜悯:“‘墨’,你作恶多端,今日终于可以还债了。”
“墨”躺在陷阱底部,看着上方的沈辞,眼中满是怨毒和不甘:“沈辞,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沈辞冷笑一声,懒得再和他废话,对着身后的官兵吩咐道:“把他拉上来,严加看管,明日带回军机处审问。”
“是!”两名官兵立刻上前,用绳索将“墨”从陷阱里拉了出来,此时的“墨”早已没了往日的威风,浑身是伤,剧毒发作,意识也开始模糊,被官兵死死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西大街上的战斗也已经结束,影阁的黑衣人要么被斩杀,要么被生擒,没有一人逃脱。赵武和王统领走到沈辞面前,躬身汇报道:“大人,所有影阁成员都已被制服,城东的太后余党也已全部抓获,无一漏网。”
沈辞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满地的尸体和血迹,眼中没有丝毫波澜。这场厮杀,是必然的结果,想要彻底清除京城的隐患,就必须有这样的牺牲。
“处理好现场,受伤的弟兄送去医治,战死的弟兄登记在册,后续的抚恤一定要安排妥当。”沈辞吩咐道,语气带着几分疲惫,这场精心策划的反击,虽然成功了,但也耗费了他不少心神。
“属下明白!”赵武和王统领齐声应道,立刻着手安排后续事宜。
沈辞转身,翻身上马,乌骓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疲惫,步伐变得缓慢而沉稳。他没有立刻返回军机处,而是朝着苏清鸢的行会走去。经过刚才的厮杀,他现在最想见到的,就是苏清鸢,只有在她身边,他那颗紧绷的心才能真正放松下来。
西大街上的火光渐渐被扑灭,官兵们忙碌的身影在月光下穿梭,原本寂静的街道再次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厮杀从未发生过一般。只是地上的血迹和尸体,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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