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几乎秒接。
“宴臣？怎么了？”肖亦骁的声音带着笑意。
“你给小芷喝的是什么？！”孟宴臣的声音冷得能冻死人。
“啊？‘银河漫步’啊！零酒精！我特意吩咐……”肖亦骁的声音顿了一下，随即猛地拔高，带着惊恐，“等等！不会是调酒师搞错了？！用了旁边那批含0.5%低度果酒基底的那款吧？！那款也叫‘银河漫步’！天哪！小芷她？！”
孟宴臣狠狠掐断了电话，深吸一口气，压下宰了肖亦骁的冲动，急忙看向白芷：“小芷，那杯饮料里可能含有微量酒精。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白芷眨了眨眼，似乎处理这个信息花了比平时更长的时间。她抬手又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眼神更加迷茫了：“酒精？数据库比对……确认乙醇分子可引发类似生理反应……但摄入量应极低……逻辑冲突……”
她试图站起身，却微微晃了一下。
孟宴臣立刻伸手扶住她，将她揽回沙发里，紧张地查看她的状态：“头晕？难受吗？”
白芷靠在他怀里，仰起头看他，琉璃般的眸子蒙着一层水汽，少了平时的清冷疏离，多了几分懵懂和……依赖？她缓慢地摇了摇头，声音比平时软了不止一个度：“不难受……哥哥……系统运行速度……好像变慢了……还有点……轻飘飘的……”
她甚至无意识地用脸颊蹭了蹭孟宴臣的胸口，像只寻找热源的小猫。
孟宴臣的心瞬间化成了一滩水，又气又心疼，一边暗骂肖亦骁不靠谱，一边被怀里这从未有过的、软萌可爱的白芷击中了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没事，没事，哥哥在。”他柔声安抚着，轻轻拍着她的背，“只是很少量的酒精，一会儿就好了。”
“嗯……”白芷乖巧地应着，安静地靠在他怀里，不像平时那样坐得笔直，而是全身放松地倚着他。她抬起一只手，好奇地伸到眼前，看着自己的手指，然后慢慢地、一根一根地蜷缩起来，又张开，仿佛在研究什么新奇的事物。
“哥哥……”她忽然小声叫他，声音软糯。
“嗯？怎么了？”孟宴臣低头，紧张地看着她。
“你的心跳声……”她侧耳贴着他的胸膛，眼神专注，“频率……比平时快了12%。原因是什么？”她抬起头，用那双迷蒙又纯粹的眼睛望着他，等待一个答案。
孟宴臣：“……”他被问得耳根一热，喉结滚动了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向一个醉酒的“超脑”解释心率过速的生理性原因。
“因为……担心你。”他最终选择了一个部分真实的答案。
白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超脑似乎努力想处理这个答案，但失败了。她不再追问，反而对他衬衫的纽扣产生了兴趣，伸出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第二颗纽扣。
“材质：贝母。光泽度：优秀。摩擦力系数：低。”她喃喃自语，然后抬起头，非常认真地对孟宴臣说：“建议增加表面纹理，以防止意外滑脱。数据支持：摩擦力提升至0.4可降低80%的意外开启概率。”
孟宴臣忍俊不禁，低笑出声，抓住她作乱的手指，握在掌心：“好，听你的，以后都换有纹理的扣子。”
他的小醉猫，连醉了都不忘搞科研。
白芷似乎满意了，安静下来，继续靠着他，目光开始飘向楼下舞池里随着音乐晃动的人群。
看了一会儿，她忽然扯了扯孟宴臣的衣角，指着下面，语气带着一丝困惑和……跃跃欲试？“哥哥，他们的肢体摆动频率与音乐节拍吻合度仅为68.3%，存在显着优化空间。需要我……下去进行标准化示范吗？”
孟宴臣吓得赶紧搂紧她：“不用不用！他们那样跳就很好！小芷乖，我们看着就好。”
“哦……”白芷似乎有些失望，但很快又被别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她看到肖亦骁满头大汗地端着杯蜂蜜水跑进来，眼神瞬间亮了一下，指着肖亦骁对孟宴臣说：“哥哥，亦骁哥哥的汗液蒸发速率过快，表明其处于高度应激状态。建议补充电解质溶液并实施降温措施。方案已生成。”
肖亦骁：“……”他哭笑不得地把蜂蜜水递过来，“小祖宗，您可别分析了，快喝点蜂蜜水缓缓吧！都是我的错！回头我把那调酒师给开了！”
白芷接过杯子，却并不喝，而是非常认真地看着肖亦骁：“开除处理并非最优解。建议改为强制性专业技能再培训，考核通过率需达到100%方可复岗。培训方案我已初步拟定，包含……”
孟宴臣赶紧接过蜂蜜水，温柔地打断她：“小芷，先喝水，培训方案我们回去再慢慢说，好吗？”
“好的，哥哥。”白芷乖巧点头，就着孟宴臣的手，小口小口地喝起了蜂蜜水。喝了几口，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看着孟宴臣，眼神无比认真：“哥哥，今日‘酒吧’环境数据采集任务已完成。但新增变量‘微量乙醇摄入’导致部分数据可靠性下降，误差率预估上升至15.7%。申请明日同一时间进行重复实验，以获取更准确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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