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阁”的生意日渐红火,新颖的绣样和用心的做工渐渐在城东的官眷圈子里传出了口碑。银钱流水般汇入,柳娘子也将一些从各府女眷闲聊中听来的零碎消息,定期报给陈微儿。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陈微儿的崭露头角,尤其是她竟能“安然无恙”地从晋王府归来,甚至隐隐有得了晋王青眼的迹象,彻底刺痛了柳氏和她背后娘家的神经。
柳氏的娘家,经营着京城里数一数二的“瑞福祥”绸缎庄,生意遍布南北,与宫中采办也有些关系,家底雄厚,人脉广泛。当柳氏将陈微儿开绣庄且势头不错的消息添油加醋地传回娘家后,她的兄长,如今的当家柳承宗,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一个黄毛丫头,也敢抢他们柳家的风头,甚至可能威胁到妹妹在侯府的地位?必须给她点颜色瞧瞧!
一场针对“锦绣阁”的商业狙击,悄然展开。
第一波:价格倾轧与原料封锁
首先发难的是价格。“瑞福祥”突然在其位于城东的分号,推出了一系列与“锦绣阁”主打花样颇为相似的绣品,无论是团扇、帕子还是屏风,用料宣称更高档,价格却低了足足三成!同时,柳承宗利用多年积累的渠道优势,暗中向供应上等丝线、锦缎的几家大商户打了招呼,暗示他们不得再向“锦绣阁”提供优质原料。
这一招极为狠辣。一时间,不少原本对“锦绣阁”感兴趣的客人被低价吸引,转向了“瑞福祥”。而柳娘子很快发现,原本合作愉快的供货商纷纷找借口推诿,要么说货已售罄,要么提供的丝线品质大不如前。
“东家,这样下去不行啊!”柳娘子焦急地向陈微儿汇报,“我们的成本本就比他们高,如今原料又跟不上,好些定制单子眼看就要违约了!”
陈微儿看着账本上下滑的流水和柳娘子愁苦的脸,眼神却异常冷静。价格战和原料封锁,这是商业竞争中常见的手段,她早有预料。
“慌什么。”她淡淡道,“他打他的,我们打我们的。”
她立刻做出应对:
第一, 暂停接需要大量高档原料的大件定制,避免陷入违约困境。
第二, 让赵铁暗中寻找那些不受柳家影响、规模较小但质量过硬的新兴丝线作坊或外地客商,建立新的供货渠道,哪怕成本暂时高些也要保证品质。
第三, 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她亲自设计了数款用料相对普通,但创意极其巧妙、更侧重意境和巧思的绣品图样,比如利用晕染技法与稀疏针脚结合营造水墨效果的帕子,或是用素色丝线绣出极简几何纹样的书签、香囊等小物。她强调:“我们不和他们在价格上硬拼,我们要做他们做不出来的东西!打差异,拼创意!”
第二波:流言中伤与工匠挖角
价格战初见成效,柳家见“锦绣阁”并未如预期般迅速垮掉,便使出了第二招。很快,市井间开始流传关于“锦绣阁”的谣言:
“听说了吗?那家新开的绣庄,东家是个小姑娘,根本不懂行,绣品华而不实,容易褪色损坏!”
“可不是嘛,我还听说她们用的丝线来路不正,说不准是从什么晦气地方来的呢!”
更有甚者,“瑞福祥”暗中派人接触“锦绣阁”的几位核心绣娘,许以重金,想要将她们挖走。
这一招更为阴毒,直接动摇店铺信誉和根本。柳娘子气得浑身发抖,几位老绣娘倒是念着陈微儿的知遇之恩,严词拒绝了挖角,但底下一些年轻绣女难免人心浮动。
陈微儿闻讯,眼中寒光一闪。柳家这是要断她的根!
她立刻让春桃和小蝉,通过丫鬟婆子们的圈子,反向散播消息:
“锦绣阁的东家虽是女子,但极重信誉,每件绣品都有独特印记,若有质量问题,包退包换!”
“那些谣言啊,都是眼红的人散播的,听说城东那家老字号最近生意被抢了不少呢!”
同时,她亲自召见所有绣娘,不仅没有责怪那些被接触的人,反而宣布,从本月起,所有绣娘月钱增加一成,并根据绣品质量和数量给予额外奖励,稳定人心。
就在陈微儿全力应对柳家打压时,两个意想不到的援手悄然出现。
一是晋王宇文渊。他虽然对商贾之事不甚在意,但柳家如此明目张胆地打压陈微儿的产业,无异于在打他的脸——谁不知道陈微儿是他“关照”的人?他并未直接出手,只是某日与掌管部分市舶司事务的官员闲聊时,淡淡提了一句:“近来市面上丝线流转似有阻滞,于民生不利,当确保商路畅通。”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传到相关官员耳中,却如巨石入水。很快,一些原本碍于柳家情面不敢给“锦绣阁”供货的商户,态度悄然松动。
二是顾清辞。他并未直接介入商战,却在一众官家夫人前来问诊时,“无意”中称赞了几句“锦绣阁”绣品上的草药纹样精准雅致,颇具清心明目之效,甚至开玩笑说可作“药引”。顾清辞“小神医”的名声在外,他的话在贵妇圈中极有分量。一时间,“锦绣阁”的绣品,尤其是带有草药、祥云、竹纹等图案的,竟隐隐成了养生、雅致的象征,吸引了一批注重健康和品位的客户。
反击与立足
有了喘息之机,陈微儿立刻抓住机会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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