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都胡咧咧什么?”老村正板着脸,用拐杖顿着地,“什么不守妇道?什么绿帽子?你们知道个屁,在这乱嚼舌根?”
村民们见村老正发话,都安静下来,疑惑地看着他。
老村正环视一圈,朗声道:“柳芸现在已经是沈良玉的人了!是李老四自己立下休书和转让文书,亲手把柳芸转让给沈良玉做妻子的!老夫亲自做的见证!白纸黑字红手印,清清楚楚!”
“啥?转让?”
“李老四把婆娘卖了?” 村民们一片哗然,震惊不已。
“不然呢?”老村正哼了一声,“李老四那德行,自己都快饿死了,能养活谁?他那是拿了良玉给的十斤白米和五块野猪肉,自愿把柳芸让出来的!这世道,十斤精白米加上五块肉,换两个黄花大闺女都绰绰有余了!良玉这是心善,给了柳芸一条活路,也省得李老四饿死!你们一个个的,不懂就别瞎嚼舌根!”
老村正这番话,如同冷水滴入热油锅,瞬间让村民们炸了锅。
“十斤白米!五块肉!”
“天爷啊……这么多……”
“这……李老四倒是舍得……”
“啧,要是我……我也换啊……柳芸再好看也不能当饭吃啊……”
“沈良玉真是发达了,十斤白米五块肉说拿就拿……”
众人的关注点瞬间从“奸情”转移到了那惊人的“价格”上。
十斤白米和五块肉,在这灾荒年月,简直就是一笔巨款!足够一个壮劳力舒舒服服过一两个月了!用来换一个不能生养、还多一张嘴吃饭的女人,在很多人看来,简直是沈良玉亏了,李老四赚大了!
一时间,再没人说柳芸不守妇道,也没人笑话李老四无能了,反而不少人觉得李老四走了狗屎运,而沈良玉……果然是深藏不露,家底厚实得吓人,十斤白米说拿就拿。
甚至有些心思活络的村民,看着沈良玉牵着柳芸的手站在院门前,眼神闪烁,心里盘算起来:自家女儿年纪正好……或者……自家那黄脸婆要是能换点粮食回来……
“良玉小哥,要不我把女儿换给你,只要十五斤大米和五块野猪肉。”
“你女儿长的膀大腰粗的谁要啊?不干活还吃得多,还不如我女儿长的好看还能干活。我只要十斤大米三块肉……”
“放屁,谁说我女儿不能干活了……”
围观的村民中有人吵了起来,都要拿女儿找沈良玉换大米,有的甚至说出了用老婆换。
“住嘴,你们这些人太不像话了。”老村正举起手中的拐杖指着围观村民骂道:“还不散开去干自己的活?真的想要饿死在这个冬天?在不走,我打断你们的腿。”
老村正的威望还是很高的,被他这样一骂,村民们才纷纷离开……
家里的水缸满了,粟米缸也有三百斤,加上系统奖励的大米,和方便面。沈良玉与三个老婆现在是不愁吃不愁穿。但屋后的木柴却下去得飞快。连续几天阴天,偶有小雪飘落,天气干冷,取暖做饭耗柴很多,之前囤积的木柴眼见就要见底。
这天一早,沈良玉便拿起那把磨得锃亮的柴刀,准备上山砍柴。
“相公,早些回来。”苏瑾替他理了理棉衣的领子,柔声叮嘱。
“相公要小心,下雪了,山路难走。”柳芸和苏瑜也站在门口,眼中带着关心和依恋。
“嗯,就去附近山坡砍些柴,很快就回。”沈良玉笑了笑,拿起柴刀和绳索,大步出了门。
沈良玉这次只是砍柴,所以他没往深山里去,只是来到了离村子几里外的一处山林。这里林木虽不如老林子茂密,但也有一些大腿粗的乔木,更多的是榛莽灌木丛生,枯枝败叶不少,足够村民日常拾取。空气中还弥漫着冬日草木的清冷气息。
沈良玉手脚麻利,力大无穷,直接砍伐了一根大腿粗的高大树木,放倒后光是树枝就一大捆,加上树杆有三四百斤。这种木材耐烧,不用烧一会又要给灶台里添柴。
然后他又砍了些干枯的手指粗的小乔木,很快就又捆好了两大捆扎实的柴火。正当他准备再砍一些时,忽然听到两三百米外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紧接着是一阵窸窣翻滚和痛苦的哼声。
有人出事了?
沈良玉眉头一皱,把柴刀插入腰带上,循声快步赶了过去。
绕过一片枯黄的灌木丛,只见在一个不算高的山坡下,一个穿着打满补丁的灰色破旧棉袄的女子正跌坐在地上,身边散落着几根零散的枯柴。她的一条腿以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脸上血色尽失,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正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无助。
沈良玉认出了她,是住在村西头的寡妇李美凤,年龄与柳芸差不多,长相也不相上下,只是胸围没柳芸那么波涛汹涌,但比苏瑾姐妹俩还是有料一点,也是个极品美妇。
李美凤男人几年前刚结婚第二天就进山打猎,遇上了黑瞎子,人没能活着回来,留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过生活。她性子要强,既不听娘家人的劝说改嫁,也很少求人。平日里就靠给大户人家缝补浆洗和上山拾点柴火勉强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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