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朗踉跄后退几步,扶住墙壁才站稳。左肩和右臂的伤口传来火烧火燎的剧痛,并且麻痹感正迅速向周围扩散。他低头看去,中暗器的地方只有两个细小的红点,但周围的皮肤已经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黑色。
有毒!而且是剧毒!
他立刻运功逼毒,却发现那毒素异常刁钻顽固,内力一时竟难以驱散,反而随着血液流动有加快蔓延的趋势。
外面庭院中的打斗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歇。急促的脚步声迅速靠近小楼。陈默带着几名浑身浴血但眼神依旧锐利的手下冲了进来,看到客厅内的狼藉和云清摇摇欲坠的样子,脸色大变。
“清朗!”
“我没事……毒……”云清朗声音有些发飘。
陈默一个箭步冲过来,扶住他,迅速查看伤口,又看了看地上那两枚几乎嵌入墙壁的乌黑色细针,脸色变得无比难看:“‘腐心蚀骨钉’!南疆黑苗一脉的秘传剧毒!见血封喉!你怎么……”他立刻从随身急救包中取出一个密封的小玻璃瓶,倒出两粒碧绿色的药丸,塞进云清朗嘴里,“吞下去!这是我父亲早年以防万一配制的解毒丹,希望能暂时压制!”
他又快速对旁边手下吼道:“立刻清理现场,检查所有入侵者,死的补刀,活的带走审讯!启动最高级生化防护程序!通知医疗组带着抗毒血清和透析设备马上过来!快!”
手下应声而动,训练有素地开始忙碌。
云清朗吞下药丸,一股清凉之意从喉间化开,迅速流向四肢百骸,左臂的麻木感似乎减轻了一些,但伤口的灼痛依旧。“小雅……霄儿……”他看向卧室和里屋方向。
“放心,他们没事。二狗守着,门很结实。”陈默快速说道,目光却死死盯着云清朗伤口周围扩散的青黑色,眉头紧锁,“这毒太霸道,解毒丹只能暂时压制。必须尽快弄清楚具体毒性和配置,才能对症下药。袭击者用出这种毒,看来是下了必杀之心,也印证了我们的猜测——他们不是为了抓人问话,就是为了灭口,或者两者皆是!”
他扶云清朗在勉强还算完好的沙发上坐下,开始用专业的消毒工具和特制吸盘,小心翼翼地为云清朗处理伤口,试图吸出部分毒血。每一下动作都极其谨慎,额头上很快渗出细密的汗珠。
“外面……解决了?”云清朗忍着痛问。
“三个,死了两个,抓住一个重伤的,但也快不行了,正在急救,看能不能问出点东西。”陈默声音低沉,“都是硬茬子,武功路数邪门,身上除了武器和毒药,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那个戴金属面罩的,是领头的,面罩很特殊,可能有防检测或自毁功能,已经让人小心处理了。”
云清朗想起那双暗金色的、漠然的眼睛,心中寒意更甚。“他们……是为了那‘信物’?”
“很可能。而且,他们知道信物可能与云家有关,甚至可能知道具体指向那个木葫芦。这次袭击,既是对我们调查的反击和警告,也可能是一次直接的、毁灭性的试探或清除。”陈默处理好伤口,敷上特制的解毒药膏,又用绷带紧紧包扎,动作一气呵成,“清朗,你刚才中的毒,还有领头者用的武功,都强烈指向南疆失传的秘术。那个‘新月缠蛛’的传说,恐怕不只是传说那么简单。我们可能……真的揭开了一个非常、非常麻烦的盖子。”
医疗组很快赶到,为首的是陈默父亲——一位精神矍铄、目光锐利如鹰的清瘦老人,陈伯父。他没有多问,只是快速检查了云清朗的情况,又仔细查看了那两枚“腐心蚀骨钉”和云清朗伤口的毒血样本,脸色也变得异常凝重。
“确实是黑苗一脉的‘腐心蚀骨’之毒,而且配方很古,比我知道的现存的几种变体都要阴毒。”陈伯父的声音平稳,却带着岁月的沉淀和不容置疑的权威,“小默的解毒丹只能暂时护住心脉,阻止毒素瞬间攻心,但无法根除。需要对应的血清,或者找到原始的毒方,逆向推导解毒剂。”
“能找到吗?”陈默急问。
陈伯父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虚弱但眼神依旧清明的云清朗,缓缓道:“我这里有一些早年收集的南疆古毒资料和部分样本,可以试试。但需要时间,而且……不一定完全匹配。另外,”他顿了顿,“如果这毒真的和‘新月缠蛛’的信物有关,或许……信物本身,或者信物指向的东西里,就藏有解毒之法,或者克制之物。”
云清朗心头一震。信物……解毒?
陈默也愣住了:“爸,你的意思是……”
“古籍野史中,常有记载,某些古老部族为了保护最重要的秘密或传承,会设置双重乃至多重保障。信物是钥匙,也可能同时是解药的一部分,或者,指引着解药所在。”陈伯父目光深远,“当然,这只是推测。当务之急,是稳住云小友的毒性,同时,必须尽快弄清那些袭击者的来历和目的。他们这次失败,绝不会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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