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沉思道:“如果王二狗是凶手,他杀了周甃,拿走了什么东西,可能是凶器,也可能是其他值钱的东西,或者是能证明他杀人的证据?”
“但齐姚的爸爸说他知道凶手是谁,却不能说,这是为什么?”苏洲池疑惑,“如果凶手是王二狗,直接报警抓他不就行了?为什么要隐瞒?”
“也许,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金龙眼神深邃,“齐建国知道真相,但真相可能牵扯到齐家的声誉,或者……他有把柄在王二狗手里?”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请问,谁是齐姚的家属?她醒了,情绪很不稳定,你们去看看吧。”
三人连忙走进病房。齐姚已经醒了,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是我……不是我爸爸……是王二狗……是他……”
“姐姐,你怎么样?”齐佳连忙过去握住她的手。
齐姚看到齐佳,眼神才稍微有了点焦点,她抓住齐佳的手,急切地说:“佳佳,木盒呢?木盒在哪里?快给我!”
齐佳连忙把木盒递给她。齐姚拿到木盒,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然后,她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向金龙和苏洲池:“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是不是想抢我的东西?想害死我?”
“齐姚小姐,我们是想帮你查明真相,抓住凶手。”苏洲池耐心地说。
“真相?你们知道什么真相!”齐姚突然激动起来,“王二狗是凶手!是他杀了周老师!是他!”
金龙看着齐姚,眼神锐利:“齐姚小姐,你真的确定是王二狗吗?你爸爸说他知道凶手,却没说是王二狗,只是你自己怀疑。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搞错了?”
“我没有搞错!就是他!”齐姚尖叫道,“那天晚上,我看到了!我看到他偷偷摸摸地进了周老师的房间!后来周老师就失踪了!”
“你看到了?”苏洲池追问,“什么时候?你当时多大?”
“我……我当时十二岁,”齐姚的眼神有些闪烁,“我半夜起来喝水,看到他从周老师的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裹,匆匆忙忙地走了。我当时害怕,没敢说……”
“十二岁,半夜,你能看清楚吗?”金龙质疑,“而且,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我……我当时太小,以为是看错了,后来爸爸去世,我才想起来……”齐姚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有些心虚。
金龙盯着她,缓缓地说:“齐姚小姐,你在撒谎。你根本没看到王二狗从周甃的房间里出来。你之所以怀疑他,是因为你想把凶手的帽子扣在他头上,掩盖真正的真相,对不对?”
“不!不是的!”齐姚剧烈地摇头,脸色苍白如纸。
“那你告诉我,”金龙步步紧逼,“周甃失踪的那个雨夜,你爸爸在出差,你妈妈病重,你和齐佳睡着了。如果王二狗是凶手,他杀了周甃,为什么不直接把尸体带走,反而要把房间布置成失踪的样子?而且,他一个佣人,为什么要杀周甃?图财?还是图色?周甃失踪后,齐家丢了什么贵重物品吗?”
齐姚被问得哑口无言,只是不停地摇头:“我不知道……是他……就是他……”
金龙叹了口气,看向苏洲池:“苏警官,我想,我们可能找到了第一个反转的点。齐姚在撒谎,她怀疑王二狗,很可能是为了掩盖真正的真相,而真正的真相,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甚至……和她或者她的家人有关。”
苏洲池看着情绪激动、语无伦次的齐姚,又想起齐建国那句“知道凶手却不能说”,心中也升起了疑云。难道,齐姚才是真正知道真相的人?或者,齐建国本人,才是和周甃的死有关?
就在这时,齐姚怀里的木盒突然发出了“咔哒”一声轻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打开。齐姚惊恐地看着木盒,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猛地把木盒扔了出去!
木盒掉在地上,盖子打开,里面的长发和照片散落出来。就在这时,病房里的灯光猛地闪烁起来,一股阴冷的气息再次弥漫开来,那个怨毒的女声又一次响起,这一次,更加清晰,更加凄厉:
“冤枉啊——齐姚——你还我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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