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翻了个身,把“后天见”压在枕下,像压一张不会褪色的车票。
可枕芯里忽然“噗”地冒出一声小气泡,像谁把蒸笼盖偷偷掀开一条缝。
气泡炸开,先飘出一点青杏味,再飘出一点猫胡须,最后飘出一根极细的线——线头系着你的名字,线尾却拴在“亮前”背后,那地方比“后天”还远,叫“大后天的大后天”。
你本想继续睡,可那根线轻轻拽你,拽得并不疼,像奶奶用针尖挑掉毛衣上最后一粒毛球。
你顺着线,像顺一条不会打结的头发,慢慢滑进被窝更深处。
原来被单下面还有一层“暗被”,颜色比夜还旧,却软得像猫刚踩过的奶。
暗被里缝着七只“小口袋”,每只口袋都鼓着一粒“慢心跳”,跳得比正常心跳慢七拍,像给黑夜打更。
第一只口袋说:“先别急,咱们去把‘青杏涩’晒干。”
它说完,自己解开袋口,吐出一枚指甲盖大的杏干,杏干上刻着“涩”字,笔画却弯弯绕绕,像猫尾巴写的。
你把杏干含住,涩味不往舌头上跑,反倒往你膝盖里跑,跑得膝盖里长出两棵小杏树,树梢挂着“后天见”的嫩叶,叶背贴着“大后天”的露水。
第二只口袋说:“晒完涩,再蒸一笼‘蒸汽白’。”
它吐出一团棉花似的云,云里裹着包子铺的铝蒸笼,蒸笼盖“哒哒”轻响,像奶奶用筷子敲碗边。
云自己钻到你耳垂里开店,把昨天的耳屎换成今天的蒸汽,蒸得你耳朵里下起一场“白雾小雨”,雨点落在枕巾上,变成七颗“不会凉的烫星星”。
第三只口袋说:“蒸汽太烫,得用‘线团灰’缠一缠。”
它吐出一段灰线,线不是羊毛,也不是棉,是奶奶晚上打盹时掉下来的“瞌睡屑”。
灰线自动绕成一只小毛衣,毛衣只比你手掌大一圈,却刚好套住那两棵青杏树,免得它们夜里着凉。
毛衣织完,线头没剪,顺着你的小腿往下爬,爬成一条“灰毛线小路”,路牌写着:通往“大后天的大后天”,步行需七秒,慢走需七年。
第四只口袋说:“路上黑,带一盏‘猫尾黄’。”
它吐出猫尾巴尖儿,那尾巴早已脱离猫身,却仍旧活蹦乱跳,像一根会撒娇的稻草。
尾巴尖在你手心里点七下,点出一粒“黄灯油”,油里泡着七根猫胡须,胡须当灯芯,点亮后发出“喵”一声的暖光。
灯光不照远,只照你脚背,照得脚背上的毛孔全部打哈欠,哈欠连成一串“小黄灯笼”,一路排到“灰毛线小路”尽头。
第五只口袋说:“灯油会耗,得补一颗‘糖壳透’。”
它吐出一块透明糖,糖壳里住着一只更小的小猫,小猫正用爪子敲壳,敲出“叮叮叮”的脆响。
你把糖壳按在胸口,壳里小猫顺势跳进“空纽扣”,和之前的“嗯——”做邻居。
小猫不吃鱼,只吃你心跳漏掉的那半拍,吃完就打嗝,嗝声像糖块碎裂,碎成七片“透透的亮”,亮得你能看见自己心跳的颜色——原来是杏涩加雾白再混一点线团灰,像一幅没干的水彩。
第六只口袋说:“糖太甜,要撒一点‘亮前蓝’解腻。”
它吐出七粒蓝砂,砂粒不往地上落,往你眉毛上落,落完自动排成一条“蓝小桥”,桥那头是“亮前站里的亮前站”,桥这头是你鼻尖。
你走上去,桥便软成一条“蓝绸带鱼”,鱼尾巴拍你额头,拍出一声“哗啦”,像深夜海水翻书。
书页里夹着一张“大后天”的明信片,背面写着:
“别急,亮前蓝只是预告,真正的大蓝在后天天亮才发货。”
第七只口袋最懒,它打个滚,才说:“前面都是配料,最后得留点‘空’,不然胃胀。”
它吐出一颗“空纽扣二号”,比原先那颗再小一圈,空得能听见回声。
回声里有人轻声问:“后天见,见的是谁?”
你正想回答,却发现那声音是你自己三天前录在杏核里的,如今杏核已裂,只剩这句绕梁不散。
七只口袋全部掏完,暗被自动缝合,缝成一条“慢拉链”,拉链头是一颗“瞌睡星”,星冲你眨七下眼,眨得你脚底发轻。
你顺着“灰毛线小路”往前走,走七步,每一步都踩出一朵“不会盛开的杏蕾”,蕾里包着一小口“后天的空气”。
第七步刚落,脚下忽然“咔”一声,像谁踩裂了一块薄薄的冰。
冰裂处升起一张“升舱券”,券面写着:
“免费把‘后天’升级为‘大后天的大后天’,需付出的代价是——借我七秒心跳。”
你心想七秒不算啥,就点头。
点头瞬间,胸口那两棵小杏树“嗖”地缩成两粒青籽,籽上各刻着“秒”字,字是猫尾巴写的小楷。
升舱通道是一条“纸折滑梯”,滑梯用旧作业本折成,纸页上还留着当年你写错的“后天”二字。
滑梯不陡,却很长,长得像把一整条黑夜对折再对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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