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魂虚影消散的余波在祭坛上空荡开,黑芒如退潮般褪去,露出下方布满裂痕的青石板。灵岳瘫坐在地,周身残留的黑芒仍在微微闪烁,却没了之前的暴戾,反倒像受惊的幼兽般蜷缩在他掌心。苏轻晚刚要上前帮他净化,灵岳却突然瑟缩了一下,抬头时眼中满是戒备:“别过来!我体内还有残魂,会伤到你们的!”
“灵岳,我们不会放弃你。”灵澈握着翠玉梭走上前,梭身的青光温柔地笼罩住灵岳,“前作中你帮灵族修复过圣地的防御阵,现在换我们帮你,这是灵族的传承,也是我们的承诺。”他指尖轻点翠玉梭,青光突然化作细碎的光点,在空中凝成一幅幅画面——那是灵族圣地的记忆碎片,有灵岳幼时在桃树下练剑的身影,有灵风偷偷塞给他糖糕的场景,还有灵族长老们围着他,教他辨认草药的温暖画面。
灵岳看着这些画面,眼眶渐渐泛红,掌心的黑芒也黯淡了几分:“这些……是真的吗?我以为……灵族早就抛弃我了。”暗族这些年的洗脑,让他早已忘了灵族的温暖,只记得被绑架时的恐惧,和被“抛弃”的绝望。
“当然是真的。”灵风从怀中掏出一枚木雕——那是幼时灵岳亲手刻的小狐狸,当时灵岳说要送给“最勇敢的哥哥”,“你还记得这个吗?当年你被暗族抓走后,我每天都带着它,发誓一定要找到你。灵族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你,长老们甚至差点和暗族开战,只为了换回你。”
灵岳接过木雕,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我错了……我不该相信暗族的话,不该伤害灵族的人……”他体内的黑芒开始剧烈波动,似乎在抗拒这份温暖,“可残魂……它还在控制我,我怕我会再次伤害你们……”
“我们一起帮你压制它!”苏轻晚举起三界梭,金光与翠玉梭的青光交织,形成一道柔和的光罩,将灵岳护在里面,“你的意志已经开始反抗残魂了,这是最关键的一步。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把残魂从你体内彻底剥离!”
玄墨和沈砚也上前,九尾的金绿光与斩魂刀的红光加入光罩,四股力量层层包裹住灵岳,将他体内的黑芒一点点往外逼。灵岳闭上眼睛,集中精神配合他们,脑海中不断回想灵族的温暖画面,试图用这份记忆对抗残魂的操控。
可就在黑芒即将被全部逼出时,祭坛下方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一道黑影从地底窜出,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身影。他手中拿着一把黑色的匕首,刀刃上的黑芒闪过,竟直接切断了玄墨与光罩的灵力连接,金绿光瞬间黯淡下去。
“谁?!”玄墨怒吼,九尾朝着黑影缠去,却被黑影灵活地避开。黑影摘下面罩,露出一张熟悉的脸——竟是前作中被暗族操控的傀儡师!“没想到吧?我还没死!”傀儡师冷笑一声,手中的匕首再次挥出,切断了沈砚与光罩的连接,“残魂大人早就料到你们会策反灵岳,特意让我来盯着你们!”
苏轻晚看着傀儡师,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前作中傀儡师伤害了很多灵族百姓,现在又来破坏他们的计划。她举起三界梭,金光朝着傀儡师射去:“你以为你还能像以前一样操控别人吗?我们不会再让你得逞!”
傀儡师却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的符咒,符咒上的纹路与前作中控制狐族长老的控魂符一模一样:“我不需要操控你们,只要操控他就行了!”他将符咒朝着灵岳的方向扔去,符咒在空中化作一道黑芒,钻进灵岳的体内。
灵岳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眼中的清明瞬间被黑芒吞噬,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体内的黑芒再次暴涨,竟直接冲破了光罩的束缚:“别想策反我的容器!灵岳,杀了他们!他们都是在骗你!”残魂的声音从灵岳体内传出,带着强烈的暴戾。
“灵岳!醒醒!别被残魂控制!”灵风冲过去,想拉住灵岳的手,却被灵岳的黑芒弹开,重重摔在地上。灵澈立刻用翠玉梭护住灵风,青光与黑芒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残魂!你别想再操控灵岳!他已经记起灵族的温暖了,你不可能再让他变成你的傀儡!”
“温暖?”残魂冷笑,操控着灵岳朝着灵澈攻去,黑芒在掌心凝成一把匕首,“灵族早就抛弃他了!当年他被我抓走时,灵族的人在哪里?他们在享受和平,在过着安稳的日子,根本没人在乎他的死活!”
灵岳的匕首朝着灵澈的胸口刺去,苏轻晚立刻用三界梭挡住,金光与黑芒碰撞,发出剧烈的声响:“你在撒谎!灵族一直在找他,灵风为了找他,走遍了三界的每一个角落!你只是想利用灵岳的绝望,达到你的目的!”
“撒谎?”残魂操控着灵岳,黑芒再次暴涨,将苏轻晚逼得节节后退,“那你们告诉灵岳,当年他被我抓走后,灵族为什么不立刻派兵救他?为什么要等到我把他注入残魂碎片后,才假装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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