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工司禁院的月光突然聚在太子傀儡的胸口,像有人用银壶往木头上浇了瓢冷水。沈砚望着玄墨扬起的爪尖,猫爪上的磷光在木头上划出狐形时,竟带出细如发丝的血珠 —— 不是木头的碎屑,是温热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滴在青砖上的声响里,混着极轻的心跳声,与第十七章草灵低语时的草叶颤动频率完全相同。
“是活的。” 苏轻晚将父亲医案按在傀儡旁,纸页上的 “灵媒录” 突然泛出红光,某行 “木纳人魂,血温如活” 的批注,墨迹里的锁灵丝正顺着血珠往上爬,与第十四章木中骨粉里的完全相同,“爹说用狐心草养过的傀儡会藏魂识 —— 就像染布时浸了苏木水,布料会带着植物的生气,摸起来都比寻常布暖和。” 她用银簪挑起血珠,液体在簪尖凝成个 “卫” 字,笔画里的骨粉与第十四章木中骨粉的完全相同,边缘还沾着点靛蓝,是苏氏染坊水纹绫特有的颜料。
玄墨的爪尖在狐形刻痕里搅动时,整具傀儡突然剧烈震颤。胸腔的木头裂开寸许,露出里面盘结的狐心草根须,与第八章草语传讯时的根茎成分完全相同,根须间缠着的银灰色丝线,在月光里泛着冷光,与第十二章漆下字迹中的锁灵丝严丝合缝。猫爪往外一掏,团暗红液体跟着涌出,滴在地上的瞬间凝成侍卫的虚影,甲胄上的狐毛装饰在风里颤动,与第三章狐尾针的针尾成分一致。
赵猛扛着张五郎的工具箱走来,箱里的铜盆往地上一搁,虚影突然往盆里探了探手。“我爹的日记画过这光景,” 他翻开泛黄的纸页,某幅插画上的傀儡正渗出血液,旁边批注的 “魂寄木身,触光显形”,与第十七章草灵低语里的 “血月归位” 形成呼应,“说这是织工的魂被锁在傀儡里 —— 就像染布时的颜色钻进经纬,洗多少次都褪不干净,特定的光线下还会变深。” 他用刀鞘敲了敲铜盆,回声与第十章缚魂井铁链的撞击声完全相同,震得虚影突然对着沈砚作揖,动作与第五章草烟侍卫的叩首分毫不差。
沈砚突然想起祖父密信里的 “木棺藏魂”,便将第十五章找到的布防图往虚影上按。图纸穿过影子的刹那,侍卫的甲胄突然显出编号 “承乾十三”,与第十三章傀儡名册里的记录完全相同,甲片上的刻痕,与第十六章傀儡替身的残片断口严丝合缝。虚影的右手按在胸口,像是在护着什么,指缝漏出的银灰色液体,在地上织出半张侍卫名册,名字与第五章草烟侍卫的令牌编号一一对应。
“是东宫侍卫的魂。” 苏轻晚的指尖抚过医案里的 “魂形图谱”,某页的 “侍卫魂显,必按左胸” 字样突然发亮,墨迹里的锁灵丝与傀儡渗出的血珠完全相同,“爹说当年死的侍卫都有个习惯,行礼时总按住左胸的令牌 —— 你看这虚影的手势,和我爹画的一模一样,连小指微翘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她突然将第七章找到的青玉碎片按在虚影胸口,绿宝石反射的光让影子突然清晰,能看见甲胄内侧的针孔,组成个微型的 “李” 字,与第三章针孔密语里的笔迹完全相同。
玄墨突然对着虚影嚎叫,九条尾巴扫过的地方,地上的血珠突然聚成小湖。湖面浮出二十年前的景象:侍卫被人按在染缸旁,胸口插着的狐尾针正往木傀儡里滴血,旁边站着戴银面具的人,左眉骨的刀疤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 与王瑾的旧伤形状分毫不差,像极了用刻刀精心雕琢的印记。那人往傀儡里塞的狐心草,与第十七章草灵低语里的草株成分完全相同,草叶上的齿痕,正是玄墨爪子的形状。
赵猛突然在血珠汇成的湖里摸到个硬物,用刀鞘挑出一看,是块青铜令牌。牌面的 “东宫右卫” 四个字被血渍覆盖,与第五章草烟侍卫的令牌完全相同,边缘的锯齿状裂痕,与第一阶段从王瑾府里搜出的半块正好拼合。“我爹的日记说这是‘寄魂牌’,” 他将令牌往傀儡胸口一按,裂开的木头突然自动合拢,血珠在伤口处凝成狐形,与玄墨尾巴上的图腾严丝合缝,“侍卫死前会将魂识封在令牌里,再被人塞进傀儡 —— 就像染布时把金箔包进布里,看着是块布,其实藏着真金。”
沈砚突然将第十六章找到的傀儡残片往血湖里一浸,木头与液体接触的刹那,所有血珠突然冒出青烟,在空中凝成完整的侍卫身形。虚影的左手举着染梭,梭身的 “承乾” 二字在光中发亮,与第九章傀儡影踪里的镜中染梭完全相同,右手按在傀儡胸口的狐形刻痕上,像是在守护什么,指腹的薄茧形状,与第十五章关节锁钥的黄铜锁芯纹路严丝合缝。
“他在护着里面的魂。” 苏轻晚的指尖抚过医案里的 “魂识辨录”,某行 “以身为盾,护主魂全” 的批注突然发亮,墨迹里的锁灵丝与血珠里的完全相同,“爹说东宫侍卫都练过舍身术,就算成了魂也会守着主子 —— 你看这虚影的站姿,正好挡在傀儡胸口,和布防图上的侍卫岗哨位置一模一样。” 她突然将第十八章找到的青铜令牌按在虚影掌心,影子突然对着沈砚深深鞠躬,甲胄上的狐毛装饰飘落根,与第三章狐尾针的针尾成分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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