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的鎏金梁柱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朱元璋将那份写满欧盟舰队动向的密报推到案边，指节叩了叩桌面：“都说说吧，欧盟联合日本残孽炸沉我北美运粮船，这事该怎么了断。”
站在前列的廖永忠猛地出列，甲胄碰撞声在殿内回荡：“陛下！臣请率水师直扑马六甲！当年咱们连日本列岛都踏平了，还怕他几个欧洲蛮夷？现在日本的银矿日夜开工，光上个月就炼出三万两白银，够造十艘新战船，弹药管够！”
“廖尚书这话听着提气，可银子能当炮弹使吗？”周德兴捏着盐税账册皱眉，“日本银矿的银子是不少，但冶铁作坊的炉子都烧红了，工匠轮着班赶制火炮，再抽人手去打马六甲，国内的防御怎么办？万一欧盟从朝鲜半岛绕过来偷袭，咱们顾头不顾尾！”
“周大人是忘了日本九州的驻军？”耿炳文往前挪了半步，手掌拍着腰间佩刀，“当年收日本时，咱们在太宰府修的炮台还在，三万驻军盯着朝鲜海峡呢，欧盟的船敢靠近，先让他们尝尝开花弹的滋味！”他粗糙的拇指蹭过刀鞘上的樱花纹——那是从日本将军府缴获的战利品，“再说银矿那边，俘虏的日本工匠被咱们的监工管得死死的，一天炼出的银子，够买欧洲人的火药三倍还多，怕什么？”
“耿将军说得轻巧！”吴祯晃了晃手里的供词，“那两个欧盟俘虏招了，他们在爪哇岛藏了二十门新式加农炮，射程比咱们的佛郎机铳远两里地。咱们的战船开到马六甲，怕是没等靠近，船板就得被轰穿！”
“加农炮？”华云龙突然笑了，他刚从日本回来，靴底还沾着银矿的矿渣，“臣在长崎港见过欧洲人的船，那些炮看着唬人，炮身比咱们的沉一倍，调转方向得十个人推，慢得像老黄牛。咱们的苍山船轻便，绕到他们侧后方打，保管把那些铁管子掀到海里去！”他从袖中掏出张图纸，上面画着日本工匠改良的船底设计，“这是用银矿里的精铁打的龙骨，比欧洲船轻三成，跑起来比他们快多了！”
“华指挥这法子妙！”康茂才抚掌道，“臣在北美练的水军，上个月刚用这招收拾了股海盗，那些欧洲雇佣军看着凶，被咱们绕得晕头转向，最后跳海喂鱼的比被炮弹打中的还多！”他顿了顿，指节敲着案角，“不过得把日本银矿的银子多换些硫磺，咱们的火药配方还得再调调，上次试爆，威力比欧盟的差了一成。”
“硫磺好办！”负责日本事务的仇成出列，脸上带着烟硝味，“九州的火山口有的是硫磺矿，臣让俘虏背着筐去挖，一天能弄两车，够配三十石火药！”他低头踢了踢脚下的银锭——那是刚从日本运回来的样品，锃亮得晃眼，“再说那些日本残孽，现在见了咱们的兵就哆嗦，让他们去给欧盟当向导？借他们个胆子！”
“仇将军这话在理。”耿炳文接过话头，“上次有个日本武士想给欧盟传消息，被咱们的暗探抓了，直接绑在银矿的熔炉边烤了三天，现在剩下的那些，夜里说梦话都喊‘大明饶命’，哪敢跟欧盟勾连？”
周德兴还是摇头，把账册翻得哗哗响：“就算银子、火药都够，粮草呢？去马六甲来回得三个月，船上的干粮得用日本产的精米吧？去年把日本的粮仓收了，是够吃，可万一欧盟袭扰咱们的运粮线，北美驻军的口粮就得减半，那边的弟兄们已经在啃干饼了！”
“周大人放心！”康茂才拍着胸脯，“臣从日本带了新磨的米粉，压成饼能放两个月不发霉，银矿的监工说，用炼银剩下的煤渣烘干，比干粮顶饿三倍！”他从怀里掏出块黑褐色的饼子，掰了块递给朱元璋，“陛下尝尝，这是用日本的米和咱们的工艺做的，顶得很！”
朱元璋咬了口，饼子带着淡淡的烟火气，硬度刚好能磨牙：“味道不错。”他把饼子放回盘里，目光扫过众人，“廖永忠，调二十艘苍山船，用华云龙的法子绕袭；康茂才，带北美水军从侧面包抄；仇成，让日本银矿的工匠把炮弹再铸厚一分，别被欧盟的炮打穿；周德兴，从日本调五十万两银子到军械库，不够再挖，总之，得让欧盟知道，占着我的地盘，用着我的银子，还敢炸我的船——没这道理！”
“陛下英明！”廖永忠抱拳的动作带着风，甲胄上的铜钉映着晨光，“臣这就去点兵，保证把欧盟的加农炮当废铁拖回来！”
“等等。”朱元璋叫住他，指了指仇成脚下的银锭，“告诉监工，把这些银子熔了，铸五十个银弹，打到欧盟船上，让他们看看，用咱们的银子炸他们，是什么滋味！”
殿内哄然大笑，晨光从窗棂涌进来，照在众人带笑的脸上，也照在那些从日本运来的银锭上，亮得像一片缩小的银河。周德兴看着账册上“日本银矿月入十二万两”的记录，悄悄把“军费缺口”那页折了个角——看来，这仗不仅能打，还能打得让欧盟心疼。
“散了吧，三天后出兵。”朱元璋挥了挥手，拿起那块米粉饼，又咬了一口，饼渣掉在龙纹锦垫上，像撒了把碎银子。
百官退下时，还在议论着银弹的打法，仇成边走边跟耿炳文说：“得让日本俘虏给银弹刻上字，就写‘还你点利息’，保管气得那些欧洲人跳脚！”
殿外的风卷着桂花香进来，朱元璋望着窗外，手里转着那块银锭——当年打日本时，谁能想到那些藏在深山里的银矿，如今成了拿捏对手的硬气？这仗，打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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