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山。
灵气？
这里只有贫瘠的风，和两个穷到快要当掉裤衩的圣人。
接引和准提，死死盯着盘古天幕上，那因为“付费人生”概念而气运暴涨的人族，眼睛都红了。
那不是羡慕，是嫉妒，是恨！
“师兄！我悟了！我彻底悟了！”
准提猛地跳了起来，抓住接引胳膊，激动得使劲摇！
“什么基建！什么金融！都是狗屁！玄狰那厮真正的玩法，是卖概念！卖文化！”
“他能把中毒包装成履历！把作死吹成体验！师兄啊！论卖惨，论对‘苦难’的包装和理解，这三界六道，谁能比得过我们！”
接引那张苦瓜脸，也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
“大善！师弟！大善啊！”
他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
“玄狰算个什么东西！他那点花花草草的‘体验’，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我西方教，才是研究‘苦难’的祖宗！是这个赛道的开创者和定义者！”
“他有神农尝百草，我们有八百旁门历万劫！”
“他搞极限内测，我们就搞【苦难飞升·深度沉浸】！”
“他那叫消费！我们这，叫升华！叫涅盘！叫通往大道唯一的捷径！”
两位圣人对视一眼，贪婪的火焰在彼此眼中熊熊燃烧。
四个大字浮现在他们心头——
弯道超车！
他们立刻行动，将西方教最后那点可怜的功德，全部砸进了盘古天幕，购买了最昂贵的“全天滚动头条广告位”。
下一刻，一则金光万丈，充满了悲天悯人气息，却又透着无尽诱惑的广告，覆盖了所有生灵的视线！
【西方教·八百旁门联合出品——第一届·苦难升华体验周，火热报名中！】
【还在为道心不坚而烦恼吗？还在为境界停滞而痛苦吗？】
【来吧！加入我们！体验圣人为你量身定制的饥饿！感受灵气被抽干的绝望！在刺骨的冰封中感悟生命！在无尽的病痛中洗涤灵魂！】
【更有‘圣人讲师团’亲自下场，为您提供一对一‘圣人辱骂’、‘罗汉殴打’、‘菩萨无视’等三百六十种沉浸式挫折教育！】
【我们不承诺你能活下来，但我们承诺，活下来，你就是人上人！】
【投资苦难，收获未来！名额有限，先死先得！】
广告一出，三界哗然！
无数走投无路、渴望一步登天的散修和苦修者，被“圣人亲自殴打”这种前所未有的噱头彻底点燃！
疯了！全都疯了！
他们变卖家产，借遍道友，涌向那片贫瘠的西方大地，如同扑向火焰的飞蛾！
然而，仅仅两日之后。
盘古天幕的公共交流区，变成了史上最惨烈的哀嚎地狱。
“我操！退钱！西方教是诈骗！说好的体验饥饿，他们是真他妈不给饭吃啊！老子辟谷三千年，来这一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别提了！我报的‘体验疾病’套餐，现在真的染上瘟疫了！上吐下泻，元神都在萎缩！他们的人就站在旁边念经，说这是‘福报’！我福你老母！”
“救命啊！我被一个金身罗汉打了三个时辰了！说好的‘挫折教育’，他妈的招招都是神通，奔着打死我来的！我加钱让他停手，他说这是‘功德增值服务’！”
“快跑！西方教的‘苦难体验’，没有保险！没有复活币！死了就真的白死了！他们管这叫‘功德圆满，提前飞升极乐’！”
血淋淋的“买家秀”瞬间刷屏！
西方教的道统市值，在经历了短暂的脉冲式高潮后，以一种违反了天道法则的恐怖速度，轰然崩盘！
那条绿色的K线，直接击穿了所有人的认知，洞穿了地府，捅破了归墟！
跌成了负数！
【洪荒征信系统】冰冷无情的提示音，响彻三界，如同给西方教敲响的丧钟！
【警告！检测到‘西方教’道统已触发‘大规模恶意商业欺诈’及‘多起重大安全责任事故’条款！】
【信用评级，降至‘彻底破产·永不录用’！】
【所有相关金融产品，强制退市！立刻执行！】
须弥山上。
接引和准提呆呆地看着自己账户里，那凭空出现的、足以让天道都感到窒息的天文数字——“受害者赔偿金”和“市场秩序破坏罚款”。
“噗——”
两道圣血，如同喷泉，冲天而起。
两位圣人两眼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圣躯抽搐，道心崩裂。
他们，成了洪荒有史以来，第一对被“商业规则”活活搞到破产的圣人。
……
【天罚·盘古】号，舰桥。
夸父看着光幕上那两个昏死过去的圣人，笑得直拍大腿，整个舰桥都在震动。
“董事长！这俩活宝，真是要把我笑死！他们是真不懂啊，我们卖的是‘看上去很危险’的安全产品，他们卖的是‘真的会死人’的催命符啊！”
玄狰却没笑。
他端着一杯猩红如血的酒液，目光冰冷地看着那片哀鸿遍野的西方大地，又扫了一眼那些因为“体验”失败而心生退意、气运开始波动的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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