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阳叹了口气：“这末世，真是走到哪都不太平。”他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阿珩，刚才你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好像……在发呆？”
洛羽珩挑眉：“有吗？”
“有！”陈沐阳肯定地点头，“你盯着屏幕的时候，眼神都直了，我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你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了？就像……像苏晴能提前察觉危险那样？”
洛羽珩心里一动。陈沐阳虽然异能等级不高，但直觉倒是敏锐。他没有否认，只是含糊道：“可能吧，刚才好像感觉到一阵奇怪的风。”
“风？”陈沐阳看向林野，少年正靠在墙上打盹，似乎没什么异常，“林野没说有风啊。”
“很淡的风，可能他没注意到。”洛羽珩岔开话题，“别想了，赶紧把剩下的东西搬完，我们争取在电力耗尽前离开。”
“哦。”陈沐阳虽然还有疑惑，但见洛羽珩不想多说，也没再追问，转身继续收拾物资。
监控室里再次安静下来，只有屏幕发出的微弱光线，和外面偶尔传来的工具碰撞声。洛羽珩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试着再次调动那新觉醒的“感知力”。
这一次，他感受到的波动更加清晰。陈沐阳的空间像一个不断膨胀的气球，能量温和而稳定；苏晴的冰系能量像一条流动的小溪，在她身边缓缓循环；林野的风系能量则像一群不安分的小鸟，在监控室里飞来飞去，时不时掠过窗户，探查外面的动静；王叔的气息很沉稳，带着淡淡的火药味，和他手里的枪融为一体。
而在厂区之外，那道属于余禹杰的波动依旧若有若无，像一根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他似乎还在附近，没有离开。
洛羽珩睁开眼，眼神变得深邃。不管余禹杰是谁，想做什么，他都得做好准备。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绝对可靠的，唯一能信的，只有自己手里的武器和身边的同伴。
“洛哥，物资收得差不多了！”陈沐阳的声音从仓库方向传来，带着一丝疲惫，“我的空间已经满了，再也塞不下了！”
“知道了。”洛羽珩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监控屏幕——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他拿起消防斧，“通知大家，准备撤。”
众人很快在仓库门口集合。陈沐阳的空间鼓鼓囊囊的，显然装了不少东西；苏晴背着一个背包，里面装着从监控室拆下来的硬盘——她说里面可能有工厂以前的资料，或许有用；林野手里拿着几块刚从丧尸脑子里挖出来的晶核，正把玩着；王叔则把枪别在腰上，手里拎着一个装满零件的布袋，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都准备好了？”洛羽珩扫视众人。
“好了！”
“走。”
五人按照来时的路线，朝着后山的方向走去。
仓库的灯光在他们身后渐渐远去，只留下空荡荡的厂房，和那些来不及带走的旧机器。
监控屏幕上，四个画面依旧在无声地运转，只是在谁也没注意的角落，大门外的雪地上，多了一行极淡的脚印，朝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延伸，很快又被落雪覆盖。
走在雪地里，洛羽珩的感知力始终保持着警惕。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属于余禹杰的波动，在他们离开厂区后，就慢慢消失了，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他走了？”洛羽珩在心里嘀咕。
【系统提示（御姐音，带着一丝戏谑）：大气运者的行踪，岂是你能轻易捉摸的？宿主还是先顾好自己吧，前面的山路可不太平。】
洛羽珩：“……”
这系统，又开始傲娇了。
“洛哥，怎么了？”苏晴走到他身边，冰蓝色的瞳孔里带着一丝询问。她能感觉到洛羽珩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从监控室出来后，他就一直皱着眉，像是在担心什么。
“没什么。”洛羽珩摇头，“只是觉得，我们可能被盯上了。”
“是高县基地的人？”
“不一定。”洛羽珩看着前方蜿蜒的山路，积雪没到膝盖，走起来格外艰难，“但不管是谁，我们都得小心。”
苏晴点头，指尖的冰线悄然凝聚：“我会注意的。”
陈沐阳和林野走在后面，两人正低声说着什么。陈沐阳比划着刚才收纳物资的场景，林野则时不时插一两句，黑亮的眼睛里满是好奇。王叔走在最后，步伐虽然缓慢，却很稳健，时不时回头看看，确保没有人掉队。
阳光渐渐西斜，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山路上的积雪越来越厚，偶尔能看到几只冻僵的丧尸尸体，显然这里也曾有过厮杀。洛羽珩的感知力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周围的环境，任何一丝空间波动都逃不过他的察觉——这是“感知力+5”的效果，虽然微弱，却让他心里踏实了不少。
“前面有个岔路口。”林野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左边的路陡一些，但近；右边的路绕远，但平坦。”
洛羽珩看向左边的路，那里的积雪上隐约能看到车轮的痕迹，显然有人走过。他调动感知力，试着探查周围的空间——左边的山路深处，似乎残留着一丝微弱的能量波动，像是某种机械运转时留下的。
“走右边。”洛羽珩果断道。
“为什么？左边更近啊。”陈沐阳不解。
“左边的路有问题。”洛羽珩没有细说，只是沉声道，“听我的，走右边。”
众人虽然疑惑，但还是选择相信他。苏晴的冰线在右边的路上轻轻一点，探查出没有陷阱；林野则飘到半空，确认前方没有丧尸；陈沐阳和王叔护着彼此，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走了约莫半个多小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洛羽珩看了看天色，对众人说道：“找个地方休息吧，今晚就在山里扎营，明天一早再赶路。”
“前面好像有个山洞。”林野从半空落下，指着不远处的山壁，“我刚才看到的，洞口被雪挡住了，不太明显。”
“去看看。”
众人拨开积雪，果然露出一个山洞。洞口不大，但里面很深，干燥而整洁，角落里还有一堆烧过的火堆，显然以前有人在这里待过。
“就这吧。”洛羽珩率先走进去，用消防斧清理掉地上的杂物，“林野，你去捡点柴火。苏晴，麻烦你用冰线把洞口加固一下。沐阳，把空间里的睡袋拿出来。王叔，你先歇着，我去弄点雪化水。”
“好！”
山洞里很快燃起了火堆，温暖的光芒驱散了寒意。陈沐阳从空间里拿出睡袋和压缩饼干，苏晴则在洞口布置了冰线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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