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五分钟后,三人在别墅门口汇合。苏晴已经换上了从衣帽间找到的冲锋衣,口袋里揣着几块凝结好的冰棱,指尖萦绕着淡淡的白霜:“真的是昨晚送药的人?”
“大概率是。”洛羽珩将追踪器塞进她手里,“这东西能测能量波动,要是靠近了会报警。”
苏晴点点头,握紧了追踪器。她的冰系异能虽然只有一级,但在狭窄空间里的控制精度远超常人,刚才洛羽珩特意嘱咐她,一旦遇到危险,优先冰封对方的移动路线。
三人沿着晨雾未散的小路向东边走去。别墅区的石板路缝隙里长出了青苔,踩上去湿滑冰冷。林野的风系异能时刻保持警戒,淡青色的气流在他头顶盘旋,像只警惕的小鹰。
“就是这里。”站在第三栋楼的单元门口,洛羽珩停下脚步。这栋楼的门牌号是7-3,铁艺大门上的藤蔓比别处更茂密,几乎遮住了半扇门,显然很久没人进出过。
追踪器安安静静的,屏幕是暗的。
“没反应。”苏晴晃了晃手里的追踪器,“难道真的走了?”
“不一定。”洛羽珩推了推门,门锁早就锈死了,他后退半步,消防斧猛地劈下!
“哐当!”
铁链断裂的脆响在寂静的小区里格外刺耳。洛羽珩一脚踹开大门,率先冲了进去。楼道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楼梯扶手上的漆皮大片剥落,地上散落着几张泛黄的报纸,日期停留在末世爆发前三天。
“林野,探查楼上。”
“收到!”少年的风系异能立刻扩散开,沿着楼梯向上蔓延,“一楼没人,二楼……二楼有只丧尸卡在电梯里,三楼安全,四楼……四楼的房门是开的!”
三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加快脚步。楼梯间的声控灯早就坏了,只能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光辨认路。苏晴的冰棱在指尖凝结,随时准备投掷;林野的风刃蓄势待发;洛羽珩的消防斧拖在地上,摩擦着台阶发出刺耳的声响,像在故意吸引注意。
四楼的房门果然敞开着,门轴已经锈蚀,被风吹得吱呀作响。房间里一片狼藉,家具翻倒在地,墙上的婚纱照被划得面目全非,玻璃相框的碎片散落一地。
“没人。”林野的声音带着失望,风系异能扫过每个角落,“阳台也空的。”
苏晴的追踪器依旧没反应。
洛羽珩走到阳台,推开积满灰尘的落地窗。这里的视野比天台稍低,但能清晰地看到小区东门的情况——那里的铁栅栏被撕开了个大口子,外面的公路上停着几辆废弃的汽车,像是被什么东西撞过,车身严重变形。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苏晴站在他身边,看着空荡荡的小区,“难道只是路过?”
“不像。”洛羽珩的目光落在阳台的栏杆上。那里有处新鲜的划痕,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蹭过,旁边还沾着半片干枯的枫叶——这栋楼的院子里种的是玉兰,枫叶只可能来自西边的枫树林。
他想起凌晨在露台上看到的那点橙红色热成像。
“他从枫树林过来,在这里停留了一会儿,然后用空间异能离开了……”洛羽珩低声分析,“他在看东门,难道想从那里出去?”
“或者是在等什么人?”苏晴补充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追踪器,“刚才在天台,他会不会是在观察我们?”
这个猜测让气氛瞬间凝重起来。如果对方一直在暗中监视,那他们的行动岂不是全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嘀——”
就在这时,追踪器突然发出一声轻响!屏幕上亮起微弱的紫色光点,虽然很淡,却在缓慢地移动!
“有反应了!”苏晴立刻举起追踪器,屏幕上的光点正朝着西北方向移动,“他在动!距离我们大概八百米!”
西北方向是小区的中心花园,那里有片很大的喷泉广场,周围种满了银杏树。
“追!”洛羽珩当机立断,转身就往楼下跑。
三人冲出单元门,朝着中心花园的方向狂奔。晨雾已经散去,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林野的风系异能全力爆发,带着两人向前飞驰,脚下的石板路在风的牵引下变得轻快起来。
距离越来越近,追踪器的“嘀嘀”声越来越急促,紫色的光点也越来越亮。
“就在前面!”林野指着喷泉广场的方向,声音里带着兴奋。
广场中央的喷泉早就干涸了,池底积满了落叶和垃圾。洛羽珩冲进去时,正好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广场西侧的银杏树林里闪过!
“站住!”他大吼一声,消防斧脱手而出,带着破风的锐响,直取对方的后心!
那身影似乎没想到他们会追这么快,动作顿了一下。就在消防斧即将命中的瞬间,他周围的空气再次泛起涟漪!
“是空间瞬移!”苏晴失声喊道,冰棱同时投掷出去,却只击中了空无一人的地面,溅起一片细碎的冰晶。
黑色身影消失了。
但这一次,洛羽珩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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