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缓缓抬起头,阳光照在他苍白而平静的脸上。他看着台上那个色厉内荏的申阳,看着两旁那些道貌岸然的宗室和将领,忽然觉得这一切无比可笑。辩解?反驳?毫无意义。在这个舞台上,他只是一个必须被消灭的道具。
他张了张嘴,由于缺水和长时间的沉默,声音有些干涩沙哑,但却清晰地传遍了寂静的场地:
“臣,无话可说。”
五个字。没有哀求,没有愤怒,没有辩解,只有一种彻底的、令人心悸的漠然。
这反应显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连申阳都愣了一下,准备好的后续台词似乎被噎住了。他大概期待陈默会反抗、会求饶,这样他才能更好地展现“王者的愤怒”和“最终的宽恕”,但对方这种引颈就戮的态度,反而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叮!宿主使用“沉默是金”技能,成功打断对方施法前摇。获得成就“话题终结者”。系统点评:完美的捧哏!您成功让这场审判秀冷场了!】
短暂的冷场后,申阳有些恼羞成怒,猛地一拍案几:“既然无话可说,便是认罪伏法!来人!”
“在!”旁边的卫队长应声上前。
“将逆犯默,押赴刑台!午时三刻,准时行刑!”申阳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某种不安。
“诺!”
两名亲卫再次架起陈默,粗暴地将他拖向那个简陋的沙土刑台。士兵队列中产生了一阵轻微的骚动,但很快被军官的呵斥压下。
陈默被按倒在刑台上,脸贴着冰冷粗糙的沙土。他能闻到泥土的腥味,和自己身上散发出的霉味。鬼头刀被刽子手拔了起来,那是一个满脸横肉、赤裸着上身、露出浓密胸毛的壮汉,他正在往刀口上喷酒,进行着某种仪式。
阳光越来越炙热,晒得他后背发烫。距离午时三刻,还有一段时间。他就像祭坛上的牺牲,被放置在众目睽睽之下,等待着最后时刻的降临。
他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那些围观者的面孔,也不再去看台上申阳那复杂难明的表情。
这场名为“审判”的闹剧,终于演完了它所有的前戏。
接下来,就该是血溅五步的高潮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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