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之的团队效率高得惊人。
在与白柒签署正式合作协议（条款已按她的要求修改）后的第四十八个标准时，一场精心策划的“官宣”风暴，毫无征兆地席卷了整个星际网络。
没有预告，没有铺垫。
陆衍之的个人社交账号，在一个人流量极高的时段，直接发布了一张照片。
照片背景是星域顶层餐厅那璀璨的都市夜景，构图巧妙，只拍到了两只碰杯的手，一只骨节分明、手腕上戴着价值不菲的限量版腕表（陆衍之），另一只素净纤长，没有任何饰品（白柒）。
配文更是简洁到极致，只有一个符号：“&”。
几乎在同一时间，白柒那个沉寂许久、刚刚收回自主权的账号，转发了这条动态，同样只回了一个符号：“∞”。
无穷。
这两个账号的联动，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反物质炸弹！
#陆衍之白柒官宣#
#& ∞#
这两个词条以碾压之势，瞬间空降热搜榜首，后面都跟着一个鲜红的“爆”字。
各大社交平台的服务器不堪重负，接连瘫痪。
【卧槽卧槽卧槽！我看到了什么？！！！】
【陆衍之？？和白柒？？？这两个人是怎么扯到一起的？！】
【我不信，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
【是我知道的那个白柒吗？荒野星那个？白大佬？！】
【啊啊啊哥哥不要啊！她配不上你！】
【啊啊啊啊，白柒，你离我们哥哥远点，你不配！】
【楼上闭嘴！柒姐现在牛逼了好吗！强者配顶流，天经地义！】
【就是，就是，白大佬牛逼！拿下顶流！】
【这官宣方式也太高级了吧！&和∞，意思是‘我和你，无穷尽’？磕到了磕到了！】
【绝对是炒作！为了新剧预热吧？】
【......】
舆论就好似在一锅热油中倒入了一瓢冷水，彻底炸锅。
陆衍之的粉丝“盐粒”们分裂成几派，有崩溃脱粉的，有勉强接受观望的，还有一小撮被白柒荒野星表现圈粉、觉得“女王配男神好像也不错”的叛逆粉。
白柒这边，新吸的“七仔”们则欢欣鼓舞，觉得自家姐姐终于苦尽甘来，抱得……呃，是携手顶流，走向人生巅峰。
还有一群CP粉们已经开始给他们的“白鹭”CP建立粉丝圈了。
观察室内，江念薇看着光屏上炸裂的数据和讨论，揉了揉眉心。
想到之前陆衍之的一些操作，她料到陆衍之会有一些什么动作，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猛。
江念薇立刻联系白柒：“你和陆衍之……？”
“合作关系，江小姐不必担心。”白柒言简意赅地解释，“不会影响我们之前的约定，甚至可能更有助于获取某些资源。”
江念薇是明白人，一点就透。
她瞬间理解了这层“协议”关系背后的互利本质，虽然有些意外白柒会选择如此高调的方式，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快速提升咖位和话题度的捷径。
“我明白了。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另外……沈墨言那边，有消息了。”
白柒精神一振：“他怎么说？”
“他刚刚联系我，”江念薇的语气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古怪，“他要了你在《极限挑战》里，穿越迷雾峡谷和最后那个‘校准’口型的全部原始录像，以及……你出道至今，所有作品的剪辑，包括那些……嗯，‘黑历史’。”
白柒挑眉。
这反应，有点意思。
不仅看了高光时刻，连黑历史也要？
这位导演的考察方式，还真是全面得有点变态。
“然后呢？”
“没有然后。”江念薇无奈，“他只是说要，没给任何评价，也没说要不要用你。只是……”
“只是什么？”
“他的助理私下透露，沈导把自己关在剪辑室里，反复看你试镜那段和荒野星的录像，已经快一整天了，谁叫都不理。”江念薇顿了顿，压低声音，“而且，他好像……摔了一个杯子。”
白柒：“……”
这算是好迹象还是坏迹象？
【宿主！根据本系统对天才艺术家（兼偏执狂）行为模式分析，沈墨言这种反应，属于典型的认知被颠覆后引发的颅内风暴！他正在疯狂重构对您的认知模型！】1414一本正经地分析，【‘厌恶’持续下降中，‘困惑’和‘探究欲’大幅提升！】
就在这时，白柒的加密通讯器再次响起，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没有任何标识的号码。
白柒心中微动，示意江念薇稍等，接通了通讯。
对面沉默了几秒，然后，一个冰冷、疲惫，却又带着某种压抑躁动的声音传来，正是沈墨言：
“白柒。”
“沈导。”白柒应道。
又是一段令人窒息的沉默，仿佛能听到对方大脑高速运转产生的热量。
就在白柒以为信号出了问题的时候，沈墨言再次开口，语气又快又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三天后，上午九点，第七制片厂，第三全息棚。带上你荒野星那套衣服。”
说完，根本不给白柒回答的机会，直接切断了通讯。
白柒拿着通讯器，和意识里的1414、以及通讯另一头的江念薇，同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他这是？】1414有点懵。
江念薇的声音带着不确定：“他让你……带荒野星的衣服去全息棚？难道……是要补拍试镜镜头？还是……有新的想法？”
白柒看着窗外因为她和陆衍之“官宣”而依旧沸反盈天的城市，再想到沈墨言那通没头没脑、却信息量巨大的通讯，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谁知道呢。”
她语气轻松，带着点跃跃欲试，“反正，有戏可演，总比闲着强。”
看来，她这位“堕落的白月光”，不仅搅动了顶流的一池春水，似乎也在那位偏执导演的心湖里，投下了一颗不容忽视的石子。
而这涟漪，最终会扩散到何方，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陆衍之的“协议”是明面上的舞台，沈墨言的“探究”是暗地里的战场，她这个主角，可得好好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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