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还是现在？”
“现在的我，大概只剩下三成的力量。”
林凡没有回答，他在等待。
等待那个最关键的数据。
天道看着他，继续说了下去。
“按你们生灵的说法……”
“在我的规则之内。”
“仙帝。”
她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量词。
“我一念，可灭数百个。”
轰！
这句话，没有引起任何法则的波动，没有带来任何惊天的威压。
它只是，化作了一行由纯粹“事实”构成的，血红色的数据，狠狠烙印在了林凡刚刚重构完成的系统根目录之上！
【警告！接收到超维信息！】
【正在更新‘战力’数据库最高上限…更新失败！该单位无法被量化！】
【启动紧急风险评估…】
【已知条件：‘公-理01’当前处于30%出力状态。】
【已知条件：30%出力状态下，可一念灭杀数百名‘仙帝’级单位。】
【正在重新构建‘模型一：清除异常’推演…】
【推演结果：主体存活概率为0。失败原因：将被世界规则锁定，于时间轴起点被抹除。】
【正在重新构建‘模型二：吸收同化’推演…】
【推演结果：主体被同化概率为100%。失败原因：灵魂数据被同化，成为天道一部分，主体意识消亡。】
【正在重新构建‘模型三：交流’推演…】
【推演结果：交流失败，转为‘清除’或‘同化’概率为99.99%。失败原因：任何交流均可能触及规则悖论，引发抹杀机制。】
亿万数据流疯狂奔涌，最终，汇成了一行闪烁着死亡倒计时的猩红结论。
【综合评估：当前局面为‘逻辑绝境’。任何常规策略，均无法保证主体存在。】
逻辑绝境。
泛在系统得出了一个冰冷的，代表着彻底无解的最终审判。
然而，林凡的意志，依旧没有半分波动。
那股曾于系统崩溃边缘，强行烙下公理的，属于穿越者灵魂本源的绝对意志，在这一刻，再次浮现。
它无视了系统那代表着“死亡”的猩红警报。
它无视了眼前那代表着“世界本身”的恐怖存在。
它只是，驱动着这具鸿蒙道体，驱动着这个名为“林凡”的存在，做出了一个超越了所有逻辑，所有生死的，最终的判断。
林凡抬起头，那双灰色的瞳孔，第一次，倒映出天道那张完美无瑕的脸。
他看着她，平静地，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修复你，需要什么代价？”
整个小院，陷入了绝对的死寂。
天道那张纯净无垢的脸上，那丝名为“惊讶”的波动，再次浮现，并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清晰。
她没有回答。
因为，林凡的下一句话，紧随而至。
那句话，让小院外那片绝对的“无”，都因为无法承载其蕴含的疯狂与悖论，而剧烈地扭曲、沸腾起来！
“杀死你，又需要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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