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州的失守震惊了吐蕃上下。吐蕃赞普蔡邦夜与国师宝林法王紧急召集了众大臣和各大土司,商议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我建议再征调五万大军和一万喇嘛,专门围剿这支魏军。”被安排驻守绵州的大土司提议道。若不是先有僧兵大败,这次他的脸就丢大了。不过他也不打算放过他派往绵州的士卒,等到战事结束后,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些奴才。
“吐蕃只不过是个几百万人的国家,现在已经派出二十余万人入魏作战,再征调六万人,只怕来年的青稞都没人收割。目前巴蜀的吐蕃军人数足够,只是要如何调配而已。”宝林大师道:“魏军能战的也就是三秦过来的边军和两支义军,据闻攻陷绵州的就是三秦一支边军和义军整合而成,但主将是谁暂不知悉。”
“不错。”蔡邦夜道:“可是前线各军各自为战,如果要合理调配需要有一个一言定乾坤的主帅。”吐蕃以佛教为国教,几乎所有人都信奉佛陀。当初吐蕃出兵的一个理由便是魏国“崇道抑佛”,才最终说服了宝林法王和几个大喇嘛。
宝林法王沉吟半晌,道:“昆仑派的使者怎么说?”
“时间太短,暂无回应。不过我觉得今晚一定会有消息。”蔡邦夜道。
“嗯,那就等他们传回消息再说不迟。”宝林法王道。他当然清楚赞普是要他亲自出马前往巴蜀,可在情况完全弄清楚前,他不想妄动。再者说了,当初极力游说蔡邦夜攻魏的昆仑派未立寸功,且与他们当初说的半年拿下巴蜀,两年内陈兵金陵城下的规划相去甚远。如今碰到硬骨头,也是他们出力的时候了。
入夜时分,昆仑派使者带来了准确的情报:攻陷绵州的军队是由原虎威军整合半袖军、黄衫军而成的新虎威军,主将为秦戈,副将郭有乾,参将如相、松风道长、顾非等。秦戈为一二十出头的青年,曾是虎威军参将,后退出。这次临时被罗冲召回,担任新虎威军主将。
秦戈此人,奸诈阴险,残忍嗜杀,不择手段。修为不弱,应是八品巅峰宗师境界。不过秦戈毕竟年轻,为人重情,极易冲动,只要能激怒他,不愁找不到他的破绽。
至于那所谓的“鬼火”,其实只是一种特殊的药粉,遇火即燃,魏军手里绝不会太多,要不然在攻打绵州时不会只用两包。而且此药粉生产极难,无须太过担心。
“这次你们昆仑派不会还是袖手旁观吧?”宝林法王道。
“不怕告知赞普和法王,昆仑派与秦戈之间恩怨颇深。他破坏了昆仑派多次的行动,还打死打伤了多名昆仑派弟子。这次我派擎空师叔将亲自出马,与那秦戈作一个总的了断。”昆仑派使者道。
“怎么何掌门还不出面么?”蔡邦夜道。当年何三忧可是亲口说过,如果事情紧急,他会出山相助的。
“这个……”昆仑派使者犹豫了一会后道:“清虚观观主无源子道长正在昆仑山与吾师坐而论道,不过擎空师叔武功已臻大宗师境界,想来与吾师出马差别不大。”
“呵呵。”宝林法王冷笑一声道:“那就烦请使者告知你师叔,先让他去试探一下这秦戈的深浅。本法王稍待几日,便前往巴蜀。”
“谨遵法王法旨。”昆仑派使者躬身行礼道。
“哈哈,法王出马,那秦戈还不手到擒来?”蔡邦夜见宝林法王愿意出山,少不了溜须拍马一番。
阆中与绵州相隔不远,一天多的时间虎威军便抵达城下。阆中守军有两万余人,直属赞普蔡邦夜,无论从人数还是战力来说,都比绵州强上不少。
魏军组织了一次试探性的进攻,守军作战顽强,魏军没有占到半点便宜。
“为何不用‘阴冥幽火’?只要扔上几包,保证他们溃不成军。”松风道长疑惑道。
秦戈心里有苦说不出,在山岭上他已经用掉了大部分“阴冥幽火”,攻打绵州又用去了两匣子,小草积攒几年的家底,如今他手里只剩下三匣子了。如果被小草知道,肯定会骂他是个败家子。
这还是刚刚开始,他得留着这些“阴冥幽火”,以后保不定有更需要的时候。
“松风道长说的是,只是这‘阴冥幽火’获得极为不易,且晚辈也想多让将士们多历练历练。”秦戈道。
“是不是被你用得差不多了,还是已经全部用完了?”松风道长还是了解秦戈的。
“还……还剩三匣子。”秦戈尴尬地摸了摸脸,道。
“那还有迷药和毒药呢?”松风道长道。
“全部用完了。”秦戈无奈道。
“那些东西只是奇巧淫技,非为正道。从长远来看,还得靠咱们的齐心和武力。”如相大师道。如相大师见识过“阴冥幽火”的威力,不知为何,他对此物有一种天然的反感。
“有道理。”秦戈重重点头道:“郭有乾、顾非、张满仓,你们随我即刻攻城。如相大师、松风道长,请二位掠阵。一旦我们攻上城墙,马上准备破门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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