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08月20日, 农历闰六月廿七, 宜:祭祀、解除、拆卸、修造、动土, 忌:嫁娶、出行、作灶、入宅、移徙。
二十六年前的那个雨夜,是我人生中最后悔的一夜。如果我没有喝那瓶酒,如果我没有把小杰独自留在客厅,如果我能早五分钟回家......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陈默,你看这个寻人启事,我重新打印了一百份。潇潇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她站在复印店门口,手里捧着一叠崭新的传单,上面印着我们儿子小杰五岁时的照片——圆脸、大眼睛,左耳后有一个心形的胎记。
我接过传单,不敢直视妻子充满希望的眼睛。那些传单上的日期写着寻1999年8月15日失踪的男孩,而我知道,小杰在失踪当天就已经死了。
这次去贵州,我感觉特别强烈。潇潇把传单小心地放进背包,昨晚我梦见小杰在一个山洞里喊妈妈,那声音太真实了。
我喉咙发紧,只能点点头。二十六年来,潇潇做过无数次类似的梦,每次都会带我们去一个新的地方。我们走遍了大半个中国,从东北的雪原到西南的深山,从沿海城市到内陆小镇。我们的积蓄早已耗尽,现在靠着打零工和好心人的资助继续这无望的寻找。
老陈,你们又要出门啊?复印店的老板老张递给我一支烟,这都多少年了,该放下了。
我接过烟,没有回答。潇潇的脸色立刻变了:张大哥,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找到我儿子。他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
老张叹了口气,不再多言。这样的对话在我们生活中已经重复了无数次。亲戚朋友从最初的同情支持,到后来的委婉劝阻,再到现在的避而不见。只有潇潇,像一台永不停止的机器,日复一日地寻找着她心目中还活着的儿子。
回到租住的小屋,潇潇开始收拾行李。我看着她把那些发黄的寻人启事、小杰小时候的玩具和衣服一件件放进背包,心如刀绞。二十六年前,我亲手埋葬了小杰的尸体,却无法告诉潇潇真相。那天我喝醉了,回家时发现小杰倒在血泊中——他从阳台摔了下去。恐惧和酒精的作用下,我把他的尸体埋在了郊外的树林里,然后报警说孩子失踪了。
陈默,你发什么呆?快来帮我看看地图。潇潇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走过去,看着她在地图上圈出的位置——贵州一个叫黑水村的地方。这个名字让我后背一凉。
这个村子很偏僻,几乎与世隔绝。潇潇兴奋地说,但最近有个网友说在那里见过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耳后有胎记。
可能是巧合。我干巴巴地说,这些年我们遇到过太多类似的情况了。
不,这次不一样!潇潇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芒,我感觉得到,小杰就在那里等我们。
两天后,我们来到了黑水村。这个村子藏在深山之中,四周是浓密的原始森林,几十户破旧的木屋散布在山坡上。村民们看我们的眼神充满警惕和敌意。
你们找谁?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拦住了我们。
潇潇立刻拿出寻人启事:请问您见过这个孩子吗?他今年应该31岁了,左耳后有这个形状的胎记。
老妇人的眼睛突然睁大,她后退了一步,嘴里念叨着我听不懂的方言。然后她指向村子最边缘的一间木屋:去那里问问。
我和潇潇对视一眼,心跳加速。二十六年来,这是第一次有人给出了明确的指向。
那间木屋比其他的更加破败,屋顶的茅草已经稀疏,木板墙壁上爬满了青苔。我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有人吗?潇潇喊道,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瘦高的年轻人站在门口,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衣服,面容苍白但五官端正。当我的目光落在他左耳后时,我的血液仿佛凝固了——那里有一个清晰的心形胎记,和小杰的一模一样。
妈?爸?年轻人的声音沙哑而陌生,你们终于来了。
潇潇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扑上去抱住了他。我站在原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亲眼看着小杰断了气,亲手埋葬了他。这个人不可能是小杰,但他怎么会有那个独一无二的胎记?
小杰...真的是你吗?潇潇捧着年轻人的脸,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妈妈找了你二十六年啊...
年轻人——不,现在应该叫他小杰了——露出一个微笑:是我,妈妈。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们。
他的目光越过潇潇的肩膀,直直地看向我。那眼神中没有重逢的喜悦,只有一种深不可测的冰冷。我的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进...进屋说吧。我结结巴巴地说,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发抖。
木屋内部阴暗潮湿,只有一盏油灯提供微弱的光亮。小杰给我们倒了茶,茶叶散发着一股奇怪的草药味。
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怎么会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潇潇紧紧抓着小杰的手,生怕他再次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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