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出这几个字,带着某种笃定。东方明泽看着那姑娘的表情神情专注又宠溺,像在审视一件属于自己的、不容有失的珍宝。
那姑娘眼神清亮,望向东方明泽时,却比望闻问切的那种还要关爱。
“还有,”金汐语的声音更沉,“那姑娘身上有某种淡淡的、冷冽的草木气息,并非寻常闺阁或药庐所有。
倒像是常年行走于险峻山野,沾染上的风露精华,带着一丝野性的味道。”
两人边耳语边观察着四周。
引路的侍女在一处岔道停下,无声地福了一礼,指向左侧一条更为幽静的回廊。廊外是一片精心打理过的园圃,夜色初降,已有点点灯火在深处亮起,映出飞檐斗拱的轮廓,那便是堡主日常起居的正院。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将所有疑虑与探究暂时压下。
“他的病好了,”金汐语忽然开口,打破了宁静,“我们‘治病’的借口,便已折了大半效力。虽说我们有金血桃,是他急需的,但总归不是非买不可。”
虞沁词停驻了脚步,眸中有光晃动:“借口不足虑,关键是态度。他既不立刻逐客,也不欣然应允,让我们沐浴更衣,赴宴再叙。表明了他并没有完全拒绝的一种姿态。”
他手握重兵,毗邻墨龙山,对翼王之势不可能毫无察觉。要么是待价而沽,要么是心存疑虑,或者……另有图谋。
“那个云雀姑娘,”金汐语沉吟,“看来是关键的人物?”
虞沁词目视前方,缓缓说:“静观其变。”
宴设在水榭。
明墨堡比京城要热上许多,池塘里的荷花还开的正旺,在夜色里随风起伏。水波被檐下灯火照亮,漾着碎金。榭内暖意融融,四角安置了铜兽炉里,炭火正旺,驱散了稍许的寒凉。
东方明泽换了常服,一身玄色锦袍,更衬得面色如玉,顾盼之间,已隐现一方霸主的气度。
这次乌云雀坐在他的身侧,换了件月白暗纹的衣裙,发间一枚简单的玉簪,清丽脱俗。
席面精致,并非一味追求豪奢,时鲜果蔬,山珍野味,搭配得宜。酒是窖藏的佳酿,醇厚甘冽。
“虞大人、虞夫人,二位远来辛苦,堡中聊备薄酒,不成敬意。”东方明泽举杯,言辞客气周到,笑容恰到好处,却总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为了方便,虞沁词并没有隐瞒他和金汐语的夫妻身份。
虞沁词与金汐语双双举杯回应,并向东方明泽谢过款待。
几巡酒过,两个男人之间的话题始终围绕着沿途风物畅谈,而乌云雀和金汐语也小声的围绕医术药理交谈。
虞沁词将话头引向京城的动荡、百姓的疾苦,以及墨龙山近日不甚太平的动向。
“墨龙山确是险峻,”东方明泽夹了一箸鲈鱼,品尝了一下,这才凝重地说:“山脉长而远,山中多猛兽,到没想到翼王会铤而走险到墨龙山避难。
翼王隐藏在墨龙山的军队已有多年,我其实早知道。但那几年,我自身的财力、兵力还不够强大。再者因身受毒害,无暇顾及。
虽说,祖母当年给我留了二十万大军,但这些大军主要是为了保护堡内的百姓,我并不想和翼王硬碰硬。
这些年,我的十万大军守堡,另十万大军,我让人牢牢守在墨龙山的隘口,翼王到也没有轻举妄动,这些年,到是相安无事。
只要翼王不侵犯到明墨堡,我并不想堡中百姓生灵涂炭。我与京城中,在我出生时,便断了瓜葛,并不想与他们有牵扯。”
这句话,俨然表明了立场,说的很明了,他并不想大动干戈。
金汐语心头一紧,正欲开口,虞沁词已在桌下轻轻按了按她的手,面上含笑,从容应道:“堡主偏安一隅,无心征战,而翼王不是不动,而是他的目标暂时不在此。
用培养已久的兵力和你的二十万大军硬碰硬,也不值得,这是翼王也想到的。
相比明墨堡,翼王最想得到的还是京城的皇位。毕竟当年他才是真正的帝王。而阴差阳错与皇位失之交臂。翼王不甘心,所以对京城的皇位势在必得。
对明墨堡,他不是不想拿下,而是徐徐图之。堡主还应......”
“虞大人,你和夫人第一次到明墨堡,好好品尝一下,我堡中的美食。”话未说完,东方明泽笑了笑打断了他。转而向他品评起席间一道炙鹿肉的火候。
气氛看似融洽,实则暗流涌动。酒至半酣,东方明泽似乎兴致稍高,话也多了一些,提及堡中军务操练,提及与周边势力的些许摩擦,却绝口不提近在咫尺的翼王大军,更无丝毫提及朝廷或出兵之意。
虞沁词与金汐语心中愈发沉重。这顿宴席,吃得如同嚼蜡。
这边虞沁词与东方明泽聊得寡淡,而金汐语与乌云雀却越谈越投机。
金汐语惊异得发现,乌云雀的很多药理和医理知识同她现代拥有的有许多相同之处,只是她并没有完全放开了说。
电光石火之间,她生出一种想法,乌云雀是不是也是来自现代的灵魂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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