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小花领着几个孩子跑来了,其中一个穿蓝布衫的小子,头埋得低低的,手里还攥着块麦芽糖——是他领着孩子们闯的祭器房。小花红着眼圈说:“苏晓姐,是小宇带我们来的,他说这房里有好玩的,我们不知道是祭器,就……就碰了东西。”
小宇哇地哭了出来:“我错了王爷爷,我再也不敢了,您别让先人怪我们好不好?”
王爷爷摸了摸小宇的头,没骂他:“不是怪你,是这祭器碰不得。你看这引魂灯,是祭时用来给先人照路的,灯油洒了,路就黑了,先人找不到来镇上的路;这供魂盘,是给先人放供品的,沾了面渣,供品就变脏了,先人吃不到;这传魂镜,是用来让先人看家里人的,镜面脏了,先人就看不见你们了。”
小宇哭得更凶了,拉着王爷爷的手说:“那我们帮您修好不好?我去采灵槐的露水,我去洗供魂盘!”
王爷爷笑着点头:“好,那你跟小花去灵槐院采露水,记得要采叶尖的,不能用手碰,得用竹片刮;晓丫头,你用护园芽的气洗供魂盘,活灵的气能去秽气;张婶,你跟我去后山采守灵柏的树脂,补传魂镜的桃木纹。”
分工好后,众人分头行动。苏晓拿着供魂盘坐在灵槐院的石桌旁,护园芽飘在盘上,淡金的气裹着盘子转,盘上的面渣慢慢化成了灰,被风吹走了。小花和小宇蹲在槐树下,用竹片轻轻刮着叶尖的露水,露水落在陶碗里,泛着淡绿的灵气——那是“引魂露”,灌进引魂灯里,能让灯光更亮,引着先人的魂来。
张婶和王爷爷采树脂回来时,太阳已经偏西了。王爷爷把树脂和灵草汁混在一起,抹在传魂镜的桃木纹上,刚抹好,镜面就亮了起来,能隐约照出灵槐院的影子——是镜子的镇魂纹补好了。
众人把祭器收拾好,锁上祭器房的门,又用灵草绳缠了三圈,贴了新的“忌动”符,王爷爷才松了口气:“今儿算是把忌讳都犯了遍,好在处理得及时,没酿成大错。明儿就是祭前第二天,得去‘魂归坡’清祭台,那里的忌讳更多,得提前跟大伙说清楚。”
回到灵槐院,槐芽已经顺着竹架爬了半尺高,竹架上的“家里好”拓纸,字里的灵气更浓了。张婶从家里端来刚煮好的灵草粥,给每人盛了一碗:“忙活了一天,喝点粥补补气。明儿去魂归坡,得早起,祭台要在日出前清好,不然会挡了先人的魂路。”
苏晓喝着粥,摸出活灵册,册页上“张大叔”的字迹旁,添了行新的小字:“祭忌守,魂路通。”她把册页递给王爷爷,王爷爷看着字迹,点了点头:“张大叔这是在提醒咱们,祭忌不是老封建,是为了让先人的魂能顺顺利利来,安安心心走,也是为了让镇子的气顺,人安宁。”
夜里,苏晓躺在床上,枕下的活灵册泛着淡金的光。她隐约听见灵槐院的方向传来点轻响——是灵槐灵在扫院子,竹扫帚的沙沙声裹着灵槐的气,还有点淡淡的艾草香,是王爷爷傍晚在院里撒的“净院草”,为的是祭前清院,忌留秽气。
第二日天还没亮,苏晓就被护园芽叫醒了。她穿好衣服,往魂归坡走,路上已经有不少村民拿着工具往坡上赶,都是王爷爷提前通知来清祭台的。魂归坡在镇子西头,坡上有个老祭台,是回魂祭时“供魂”的地方,祭台前有棵老柏树,是“守魂柏”,每年祭前都要围着柏树清出三尺宽的“魂道”,忌有杂草碎石,不然会绊了先人的魂。
“都听好了!”王爷爷站在祭台上,声音洪亮,“清魂道时,只能用竹耙,不能用铁铲——铁铲沾了‘杀器气’,会惊了先人;杂草要连根拔,不能留根——留根会缠魂;碎石要捡干净,放在坡下的‘弃秽坑’里,不能随便扔——扔了会散魂;还有,清祭台时,不能说话太大声,不能咳嗽,不能打喷嚏——惊了魂,先人就不敢来了。”
村民们都点头应着,各自拿着竹耙开始清魂道。苏晓跟着张婶在祭台旁清杂草,刚拔起根长在柏树下的草,就见草根上沾着点红——是“缠魂草”,根上的红是“魂丝”,祭前不拔,会缠在先人的魂上,让先人走不了。
“小心点拔!”张婶赶紧拦住她,“缠魂草得用艾草叶蹭蹭根,把魂丝收了才能拔,不然魂丝散了,会飘在坡上,扰了其他先人的魂。”
苏晓赶紧从兜里摸出片艾草叶,蹭了蹭草根,草根上的红慢慢淡了,才把草拔了出来,放进旁边的竹筐里——那竹筐是“收秽筐”,装的都是要扔去弃秽坑的杂草,筐沿绕着艾草,为的是镇秽气。
清到一半,突然有人咳嗽了一声,是村里的李大爷,他赶紧捂住嘴,蹲在地上:“对不住对不住,嗓子痒没忍住。”
王爷爷赶紧走过去,从筐里摸出块“安魂石”,放在李大爷手里:“快攥着,这石头沾着主脉气,能安魂,你先去坡下歇会儿,等我们清完了再来,不然再咳嗽,惊了魂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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