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空洞核心区域内,空气仿佛都凝滞了。那微弱的“信号盲区”如同暴风雨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每一秒都显得无比珍贵。
“长话短说!”林凡语速极快,“我们只有几分钟,甚至更短!”
苏晓立刻调出她之前整理的、所有与“收藏家”相关的事件时间线和能量波动图:“根据数据分析,他的‘干预’存在几个可能的规律。第一,干预强度与事件的‘戏剧性’或‘娱乐价值’正相关。第二,大规模干预(如暂停剧场)后,会有一段短暂的‘冷却期’。”
柳小姐接口道:“其三,他似乎极度偏爱‘非常规’与‘意外性’。林凡你的‘搞笑’能力能引起他关注,正源于此。”
胖子一拍脑袋:“也就是说,咱们越按常理出牌,他可能越没兴趣?或者……咱们要是表现得特别无聊、特别拉胯,他会不会觉得没意思,把咱们‘弃坑’了?”
“理论上有可能,但风险太大。”林凡摇头,“别忘了,‘优质素材’是他主动投放的。如果我们失去‘价值’,他可能会采取更极端的手段,比如……‘回收’或者‘格式化’。”
这个词让几人不寒而栗。
“那我们该怎么办?”胖子挠头。
林凡眼中闪过一丝锐光:“我们不能被动等待他‘弃坑’,我们要主动‘卡BUG’,或者……找到‘游戏管理员’的后台入口。”
“说人话!”胖子催促。
“意思是,”苏晓解释道,“利用他定下的‘规则’中的漏洞,或者,找到他存在的‘根基’或‘本体’所在。”
柳小姐沉吟:“寻找其根基,谈何容易。此地灵气稀薄,玄学凋零,若有如此存在,其藏身之处必是洞天福地或绝险之地,非我等所能企及。”
“未必需要直接找到他老家。”林凡思路越来越清晰,他指着无字书和身份牌,“你们还记得鬼市那个斗篷摊主吗?他让我带给‘书灵’一句话:‘遗忘之地的风,可还寒冷?’”
众人一怔。
“书灵?”苏晓若有所思,“难道指的是……这本书的‘灵’?或者说,是这本书的前任持有者?‘遗忘之地’……是一个地点?”
“还有那个摊主,”胖子回忆道,“神神秘秘的,好像也知道‘收藏家’的事?”
“没错!”林凡肯定道,“‘收藏家’并非毫无痕迹。那个摊主,还有他提到的‘书灵’和‘遗忘之地’,可能就是线索!我们之前的思路被局限在如何防御和屏蔽上,但或许,我们更应该**主动出击,去寻找了解内情的人或物**。”
“可我们去哪儿找?”胖子问,“鬼市那摊主早没影了。”
“鬼市是流动的,但我们有身份牌。”林凡拿出那暂时沉寂的身份牌,“它之前能指引我们找到无字书,或许……在特定条件下,它也能指引我们找到其他与‘收藏家’相关的事物,或者……找到‘同类’?”
“你是说,还有其他像我们一样,被‘收藏家’‘关注’的人?”苏晓立刻明白了。
“很有可能!”林凡点头,“‘鉴赏会’不可能只有我们几个‘展品’。如果我们能找到其他‘玩家’,或许能交换情报,甚至……联合起来?”
这个想法让众人精神一振。
“那‘遗忘之地’呢?”柳小姐问。
“这可能是更关键的线索。”林凡分析道,“摊主特意让我转达这句话,说明‘书灵’很可能在‘遗忘之地’,或者与那里有深切关联。找到‘书灵’,我们或许就能知道这本无字书的真正来历和用途,甚至找到对抗‘收藏家’的方法!”
思路豁然开朗。从被动防御,转向主动寻找破局的关键人物和地点。
“所以,我们的下一步目标是:”林凡总结道,“一,利用身份牌,尝试寻找其他可能被‘关注’的‘同类’。二,全力调查‘遗忘之地’的相关信息,任何古籍、传说、异常地点都不能放过。三,继续完善我们的屏蔽手段,作为保底措施。”
就在这时,防空洞内的灯光猛地闪烁了几下。
苏晓的探测器发出刺耳的警报:“盲区不稳定!能量扰流正在增强!他可能察觉到了!”
“快!停止所有屏蔽措施!”林凡立刻下令。
胖子手忙脚乱地撤掉阵法,柳小姐挥手抹去符箓痕迹,苏晓关闭了干扰仪器,林凡也收敛了无字书的力量。
几乎在同时,身份牌恢复了那熟悉的微弱震动和温热感,无字书上的微光也重新亮起,那个金色五角星似乎更加清晰了一点。
一切仿佛恢复了原状,但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
林凡感受着身份牌那令人不适的震动,眼神却不再迷茫和无奈,而是充满了决意。
“好了,‘休息时间’结束。”他对着空气,仿佛也是对无形的“老板”说道,“接下来……该我们主动‘探索’地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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