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程序员鬼的“再就业”问题,事务所账户上又多了一笔进账。胖子提议去新开的网红烤肉店庆祝,被林凡以“要保持艰苦奋斗作风”为由否决,最终一行人还是去了楼下物美价廉的“老王烧烤”。
正当胖子对着烤茄子、羊肉串大快朵颐,苏晓用平板分析着烤肉时油脂挥发的化学公式,柳小姐优雅地小口吃着烤香菇时,林凡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
来电显示是未知号码,接通后,对面传来一个温和得有些过分,甚至带着点…慈祥?的男声:
“您好,请问是‘和谐事务咨询所’的林凡,林先生吗?”
“是我,你哪位?”林凡咬着羊肉串,含糊不清地问。
“林先生,您好。鄙姓杨,是‘都市心灵港湾——特殊体质人士互助会’的负责人。我们了解到您和您的伙伴们拥有一些…异于常人的经历和能力,我们诚挚地邀请您加入我们这个温暖、友爱的大家庭。”
“互助会?”林凡挑了挑眉,“干嘛的?传销还是卖保险?”
“您说笑了。”杨先生的声音依旧温和,仿佛带着包容一切的微笑,“我们是一个非营利性的公益组织,旨在为那些因自身特殊体质或经历而感到孤独、困惑、甚至痛苦的人们,提供一个相互理解、倾诉和支持的平台。我们定期举办茶话会、冥想活动和心灵分享,帮助大家接纳自我,拥抱生活。”
林凡开了免提,让大家都听见。
胖子嘟囔:“听起来像是心理辅导班?”
苏晓快速搜索:“未找到该组织的官方注册信息,网络痕迹很少,仅有几个匿名论坛提及,描述模糊。”
柳小姐微微蹙眉:“特殊体质…其所指为何?”
林凡对着电话说:“杨先生,你的意思是,你们那儿聚集了一群…能见鬼的、招邪的、或者有其他奇葩体质的人?”
“我们可以这样理解。”杨先生温和地肯定,“在这里,您不会被视为异类。我们可以一起探讨如何与自身的‘特殊’和平共处,甚至…将其转化为力量。本周五晚上,我们有一场分享会,地点在……诚挚期待您的光临。”
挂断电话后,几人面面相觑。
“感觉有点怪怪的。”胖子擦了擦嘴上的油,“太正能量了,正能量得有点假。”
苏晓点头:“缺乏透明度,组织背景可疑。存在收集特定人群信息的可能性。”
柳小姐道:“或为陷阱。”
欢乐道人捻须沉吟:“特殊体质者,历来是某些邪魔外道觊觎的对象。此等组织,不可不防。”
林凡却摸着下巴,眼神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一群‘倒霉蛋’的聚会?听起来挺有意思啊。说不定能遇到几个比我还惨的,平衡一下我的心态。”
“凡哥,你的心态已经够平衡了!”胖子吐槽。
“去看看呗。”林凡一锤定音,“万一真是个好地方呢?万一能给我这吸引麻烦的体质找个‘病友’交流一下心得呢?如果是坑,那就顺便把它填了。”
周五晚上,按照地址,林凡一行人来到了城郊一个看起来颇为老旧的社区活动中心。门口连个牌子都没有,只有杨先生在电话里告知的门牌号。
推门进去,里面倒是布置得相当温馨。柔和的灯光,舒适的沙发和坐垫,中间铺着地毯,墙上贴着“拥抱自我”、“爱与理解”、“我们都是一家人”等标语。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薰气味。
已经有十几个人到场,男女老少都有。他们看起来和普通人无异,只是眼神大多有些游离、怯懦,或者带着一种刻意表现出来的平静。看到林凡几人进来,纷纷投来好奇、打量,甚至一丝警惕的目光。
杨先生是个看起来四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面容和蔼,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他热情地迎了上来:“欢迎欢迎!您就是林先生吧?这几位是您的同伴?快请进,找个位置坐,我们分享会马上开始。”
林凡几人找了个角落的沙发坐下。苏晓不动声色地用微型探测器扫描着环境,柳小姐则默默感应着在场人员的气息。
分享会开始,杨先生首先进行了一段声情并茂的开场白,强调这个“家庭”的温暖与包容,鼓励大家敞开心扉。然后,参与者们开始轮流分享自己的“困扰”。
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女孩小声说,她总是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低语,让她失眠焦虑。杨先生温柔地回应:“那不是诅咒,是天赋。试着去倾听,理解它们想告诉你什么。”
一个神情萎靡的中年男人诉说,自己最近运气极差,走路踩狗屎,喝水塞牙缝,怀疑被什么缠上了。杨先生安慰道:“厄运只是暂时的考验,只要我们内心充满阳光,阴霾自会散去。”
一个老太太喃喃道,她能看到已故老伴坐在家里的摇椅上。杨先生赞许地说:“那是爱的连接,证明思念可以跨越维度。”
每个人的分享,无论多离奇,多悲惨,杨先生都能用他那套充满“爱与理解”的话术圆过去,绝不提任何具体解决方案,只是不断强调“接纳”、“包容”、“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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