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阿木终于彻底明白。
假经卷上的不是武功,而是血莲教众被蛊毒控制的痛苦形态;
金线莲的异香不是记号,而是能唤醒蛊毒记忆的药引;
而所谓莲心,根本不是某个人,而是血脉中代代相传的正义之念。
玄铁剑突然剧烈震颤,剑身上的 “莲心为证” 四字发出金光。
阿木仿佛听见无数刀剑齐鸣,那些刻在石壁上的剑名突然变得滚烫,仿佛有无数英魂在剑中苏醒。
“杀!” 圣女见火势失控,突然厉声长啸。
残存的黑衣人如同被抽去魂魄的木偶,举刀刺向自己的心口,腥臭的血液顺着刀刃流下,在地上汇聚成朵朵血色莲花。
“他们在催发莲心蛊!” 老者捂着流血的肩头嘶吼,“快用玄铁剑劈开铁砧下的机关!”
阿木与苏凝霜对视一眼,两柄剑同时转向铁砧。
玄铁剑的乌光与青芒剑的莹光交织成螺旋状,狠狠劈在铁砧底座。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铁砧下露出个丈许见方的地窖,窖壁上嵌着数百个陶罐,每个罐口都插着朵含苞待放的金线莲。
“这才是血莲教的根基。” 圣女看着地窖里的陶罐,突然凄厉地笑起来,“你们以为毁了这些就有用吗?莲心蛊早就随着血脉传到了下一代!”
她突然抓住赵灵儿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少女皮肉:“比如她,她父亲赵猛的血里就有蛊卵,只要我念动咒语……”
“你敢!” 阿木的玄铁剑已抵在她咽喉,剑刃上的金光映得她瞳孔骤缩。
圣女却笑得更疯了:“你看她的手腕。”
赵灵儿的手腕上,果然浮现出淡淡的莲花印记,正随着呼吸慢慢变红。
苏凝霜急忙点了她数处大穴,却只能暂缓印记加深:“是子母蛊!”
“解铃还须系铃人。” 圣女突然将一枚玉佩塞进赵灵儿手心,那玉佩的质地纹路,竟与阿木胸前的一模一样,“二十年前,我偷偷藏起了半枚……”
她的话没能说完。一枚迟来的莲针从斜刺里飞来,穿透了她的后心。
掷针的黑衣人胸口插着青芒剑,显然是苏凝霜刚才的手笔,此刻却凭着最后一丝力气完成了绝杀。
圣女的身体软软倒下,临终前看着苏凝霜,嘴唇翕动着说了三个字。
风声太大,没人听清。但苏凝霜突然泪流满面,握着青芒剑的手轻轻颤抖。
火势渐渐平息,只剩下铁砧还在冒着青烟。
阿木将玄铁剑插回石台上的剑鞘,那朵金线莲花突然自行绽放,露出里面包裹的半张残破的羊皮卷,上面画着终南山的地图,标注着数十处藏有蛊毒解药的地点。
赵灵儿手心的玉佩突然与阿木胸前的玉佩相吸,合二为一,里面封存的半片干枯花瓣与地窖里的金线莲产生共鸣。
那些含苞待放的花朵同时绽放,散发出清冽的香气,手腕上的莲花印记渐渐淡去。
老者靠在石壁上,看着重新合为一体的玉佩,浑浊的眼睛里流下两行清泪:“终于…… 对得起玄铁剑前辈的嘱托了。”
他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里面是三页真正的《洗髓经》残页,“这才是能净化蛊毒的真经。”
阿木展开残页,上面的柳体字迹苍劲有力,开篇写道:“心为莲根,身为莲叶,功为莲花,三者合一,方得始终。”
夕阳透过铸剑庐的破窗照进来,将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玄铁剑安静地躺在石台上,剑身上的金光渐渐隐去,只留下温润的乌光。
远处传来隐约的鸟鸣,终南山的风终于吹散了血腥气,带来了山间草木的清新。
“我们该去给那些受苦的人送解药了。” 苏凝霜收起青芒剑,肩头的伤口在夕阳下泛着健康的粉色。
赵灵儿将合二为一的玉佩系在腰间,蹦蹦跳跳地去收拾行囊,腰间的短弩还在晃动:“我知道终南山的每条小路,保证比兔子还快!”
阿木最后看了一眼石壁上的剑群,那些剑名在暮色中渐渐模糊。
他忽然明白,真正的武功从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守护;真正的秘籍也不是纸上的文字,而是刻在心里的信念。
玄铁剑在石台上轻轻嗡鸣,像是在回应他的想法。
阿木伸手握住剑柄,这次掌心不再出汗,只有与剑融为一体的沉稳。
下山的路还很长,血莲教的余孽或许还在暗处窥伺。
但阿木知道,只要手中的剑还在,心中的莲心不灭,他们就永远不会停下脚步。
终南山的余晖洒在他们身后,将铸剑庐的影子留在悬崖边,像一枚深深嵌入大地的印记,见证着这场关于正义与邪恶、传承与守护的莲心之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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