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影响自己带着“钮祜禄回宫”的架势回到学校,夏念安没有再去喊沈青泽,而是晚上就提前备好了衣服、化妆品,然后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就开始化妆。
她今天身上的鹅黄色雪纺裙,印着浅蜜色晕染纹,吊带深V领坠着米白蕾丝蝴蝶结,外层薄纱配奶白缎面裙撑,风里转动时,像把盛夏日光揉进了裙褶,再搭件同色系轻透外披,整个人亮得像刚从向日葵田走出的少女。
她脚上蹬着一双鹅黄色高跟小皮鞋,鞋头小巧精致,跟高衬得脚踝更细,鞋面上没多余装饰,却和裙装颜色恰好呼应。脚脖子还套着双白色蕾丝小袜,袜边绣着细巧的花纹,把少女的娇俏都藏在了蕾丝褶皱里。
一大早,红色宾利就停到了校门口,可是她却没有下车,手肘搭在车窗边,指尖轻轻碰了碰颈间的碎钻项链。
晨光落在她发梢和裙角,连等待的模样都像裹着层甜亮的糖霜。
她坐在副驾里,脊背挺得笔直,指尖轻轻搭在车窗沿,像头耐心又优雅的狮子,目光稳稳锁着校门口的方向,连等待都透着股胸有成竹的从容。
直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晨光里,她眼尾瞬间亮了亮,抬手推开车门,动作流畅得像是练过百遍。
先让裙摆的雪纺轻轻垂落,再踩着鹅黄色小皮鞋稳稳落地,碎钻项链和手链在光里晃了晃,她转过身,刚好站定在沈青泽面前。
她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像是上好的羊脂玉被柔光裹住,脸颊浮着层薄粉,浅得像早春最先冒头的桃花瓣,连眼尾都晕着同色的粉雾,把那双黑葡萄似的眼衬得更澄澈,长睫颤巍巍的,像停着两片小羽毛。唇色淡得几乎看不见,只余一点天然的粉,抿着时更显乖怯。
深色的长卷发编成双马尾,白丝带系在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着,碎发落在脸颊旁,把她衬得像橱窗里刚拆封的人偶,浑身都飘着股又甜又软的奶气,仿佛碰一下,就会从指尖漫出蜜糖味的光。
这可是她练就了千百遍的“白莲花素颜妆”!
沈青泽的脚步先于意识顿住,像是被那阵蜜桃香缠上了脚踝。
他垂在身侧的手几不可察地攥了攥,指节泛出极淡的白。
那香味太鲜活了,不是商场里冷硬的香氛味,是刚剥开的水蜜桃,裹着汁水的清甜,混着她身上雪纺裙的皂角气,一下就钻进了他的感官里。
目光原本该落在她脸上,却不受控地往下飘,先扫过她颈间碎钻项链的光,再到她攥着包带的指尖,连鹅黄色小皮鞋鞋头沾着的一点晨光,都清晰得不像话。
他脑子里空空的,只反复晃着她站在车旁的模样。
比平时亮了太多,像把一整个夏天的甜都揉进了这一身,连风掠过她发梢的弧度,都让他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盯着她走神了足足三秒。
沈青泽远远看见那辆红色宾利时,指尖就悄悄抵了抵裤缝,可当她从车里走出来,那阵蜜桃香裹着碎钻的光撞进眼里时,所有准备都碎得一干二净。
他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从她缀着蕾丝的裙摆往上挪,掠过鹅黄色皮鞋,再到颈间晃着的钻链,连她发梢沾着的晨光都看得格外清晰。
明明只是寻常的站姿,在他眼里却鲜活得晃眼,连呼吸都跟着慢了半拍,直到她走到面前,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不受控地游了神。
红色宾利的车尾灯还没在晨光里完全暗下去,“校门口来了个‘大明星’”的消息就像泼了开水的白糖,在校园里瞬间化开了。
最先炸开的是早到的值日生,拿着扫帚的手顿在半空,凑在一起压低声音咬耳朵,“你看见没?高二六班的!穿得跟公主似的,鹅黄色裙子还闪钻,身上香得像揣了一筐水蜜桃!”
这话刚传过教学楼拐角,就被几个抱着课本的女生听了去,脚步立刻拐了方向,往校门口跑的路上还不忘掏出手机发消息,“速来校门!有美女!还有个超帅的男生跟她站一块儿,气质绝了!”
不过十分钟,原本冷清的校门口就像被按了“聚众开关”,人流从各个方向涌来——
一楼的学生扒着走廊栏杆往下探,连三楼的窗户都挤满了脑袋;操场晨跑的同学干脆停了步,绕着圈往门口凑;还有刚买完早餐的,手里捏着没咬几口的包子,踮着脚往人缝里挤,想看清那“大明星”到底长什么样。
人越聚越多,很快就把校门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最外层的人看不见,就扯着前面人的衣角问,“是不是真的跟明星一样?男生帅不帅啊?”
中间的人举着手机,试图越过攒动的头顶拍张照,连路过的班主任都被堵在了人群外,无奈地扯着嗓子喊“别堵路”,可喧闹声早盖过了她的声音,混着早自习预备铃的叮当声,把整个校门口搅得比菜市场还热闹。
夏念安垂着脑袋,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划着,目光落在社团群的聊天框里。
群里早炸开了锅,消息一条接一条跳出来,“校门口那两人到底是谁啊?照片里女生也太好看了吧!”
“是不是哪个明星来拍校园剧了?”
紧接着就有人发了张模糊的偷拍照,底下立刻有人反驳,“这一看就是高P的,连脸都糊了,爹妈都认不出来!”
还有人笃定地说,“我问了班主任,学校根本没转校生,肯定是骗人的!”
看着群里吵得热火朝天,自己却成了那个“神秘大明星”,夏念安忍不住弯了弯唇角,肩膀轻轻抖了抖。
她飞快地按灭手机屏幕,怕笑意从眼里露出来,指尖却还残留着划屏幕的触感,心里像藏了颗刚剥开的糖,甜丝丝的恶作剧快感漫开来,连垂着的发丝都跟着晃了晃。
沈青泽指尖还夹着那本没看完的物理书,听见身边细微的笑声,才缓缓抬眼转向她。他的目光落在她垂着的发顶,又轻轻往下移,刚好撞见她藏不住笑意的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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