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松堡的晨曦带着草原独有的凉意,洒落在刚筑成的夯土城墙上。陈砚踏着木梯攀上城墙,指尖轻触那混合了稻草与石灰的墙面——经过几日晾晒,墙面已坚硬如石,工匠们分层夯实的纹路清晰可见。城墙下,百姓们正牵着牛走向田间,新挖的灌溉渠中水流潺潺,顺着渠道支流缓缓漫入刚翻耕的土地,泛起细碎的水光。
“陈大人,临河村那边有人来报,称在挖掘灌溉渠时发现了一块奇怪的木头,上面还刻有花纹,想请您过去一探究竟。”亲兵疾步登上城墙,递上一块用布包裹的物品,“这是他们先行送来的碎片,说是从那木头上脱落下来的。”陈砚接过布包,展开一看,里面是一块巴掌大小的乌木碎片,木材纹理细腻,边缘仍残留着烧焦的痕迹。最引人注目的是碎片表面刻画的纹路——并非寻常的装饰图案,而是墨家机关术特有的“云纹榫卯”,这种纹路他曾于父亲遗留的墨家残卷中见过,乃是连接机关鸢翼骨的关键结构。
“机关鸢的碎片?”陈砚心中一震,指尖轻轻摩挲着纹路,突然忆起第五章在烽燧下发现的墨家令牌——令牌背面的云纹,竟与这块碎片上的纹路完全一致。他正欲细思,腰间的青铜残片骤然发热,脑海中编钟声轻轻响起,光幕上浮现出一行文字:“乌木为骨,桐油为漆,墨家机关鸢之残片也。持有者非墨家传人,乃叛徒之属,其踪迹近在临河村西十里处。”
追查墨家叛徒的线索,竟以如此方式显现!陈砚紧握碎片,对亲兵吩咐道:“立刻备马,我现在就去临河村。另外,通知黑松堡的士兵加强巡逻,尤其是西边方向,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即通报。”
快马疾驰出黑松堡,沿途的灌溉渠已初具规模,工匠们正用墨家传承的“水平仪”校准渠道坡度,确保水流均匀。陈砚无心细览,催马加速,半个时辰后便抵达临河村。
临河村的灌溉渠旁聚集了不少百姓和工匠,见陈砚赶来,纷纷让开道路。渠底中央,一块半埋在泥土中的乌木格外醒目,长度足有丈余,表面焦痕更重,部分纹路已被泥土覆盖,但仍能辨识出是机关鸢的翼骨结构。“大人,我们挖渠至此,铁锹突然碰到硬物,挖出便是这块木头。”负责挖渠的工匠指着翼骨,“您看这纹路,颇似某种器械的零件,只是不知具体为何物。”
陈砚跳下渠底,蹲在翼骨旁仔细查看。翼骨靠近末端的位置有一道明显的断裂痕迹,断面整齐,显然并非自然损坏,更像是被人用利器刻意斩断。翼骨内侧刻着几个模糊的墨字,因水浸泡已不太清晰。他用布轻轻擦拭,勉强辨认出“墨影”二字。
“墨影?”陈砚心中一动——原主父亲的记忆中,曾提及一个名为“墨影”的墨家传人,那是父亲的师弟,两人曾一同研究机关鸢的改良技术。后来,墨影突然失踪,父亲曾评价“墨影心性不定,恐为名利所惑”。难道这块机关鸢翼骨,正是墨影留下的?
他正欲进一步检查,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原来是卫青派来的信使:“陈大人,将军急报,查到之前在烽燧活动的匈奴斥候,与一个名叫‘墨老’的汉人有过接触。这个‘墨老’精通墨家机关术,很可能就是墨家叛徒。”
“墨老?”陈砚将乌木碎片揣进怀里,问道,“将军可有查到这个‘墨老’的踪迹?”
“据俘虏招供,‘墨老’常在临河村西十里的废弃驿站出没,还曾向匈奴人出售过机关术图纸。”信使递上一张草图,“这是俘虏画的驿站位置。将军叮嘱您务必小心,若发现‘墨老’,切勿打草惊蛇,待大军赶到再动手。”
陈砚接过草图,心中已有了判断——青铜残片所提示的“叛徒踪迹”,与信使所言的废弃驿站正好吻合。他立即召集二十名精锐士兵,携带乌木碎片,朝废弃驿站的方向进发。
废弃驿站隐匿于一片松树林中,屋顶早已坍塌,墙壁上布满箭孔,院子里的杂草足有半人高。陈砚带领士兵悄然靠近,透过窗户缝隙窥视,只见驿站内点着一盏油灯,一位身穿黑衣的老者正端坐桌前,手中握着一张图纸,似乎在修改着什么。
“就是他!”陈砚一眼便认出老者腰间悬挂的令牌——与他曾在烽燧下发现的墨家令牌如出一辙,只是令牌上的“墨”字多了一道裂痕。
他示意士兵们埋伏四周,自己则拾起一块石子,投向驿站的门。石子“啪”地击中门板,老者顿时警觉,起身欲从后门逃窜。陈砚趁机冲入驿站,高喊:“墨老!别跑!”
老者见行迹败露,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向陈砚刺来。陈砚早有防备,侧身闪避,同时抽出腰间的青铜令牌,迎向老者的令牌。两块令牌一经接触,骤然迸发出一阵金光,老者的令牌“咔嚓”一声碎裂,老者亦似被无形之力击中,倒地吐血。
“你……你怎么会持有墨家正统令牌?”老者挣扎着爬起身,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你是陈广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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