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新兵之事,便交予小霸!”我看向那个同样一脸兴奋的年轻悍将,“我要你在三个月之内,给我练出一支足以在这些山洞里,神出鬼没的‘山地之王’!”
“至于……兵器。利用米里和尼亚两地丰富的矿产资源,建立起属于我们自己的兵工坊!”
“我要让洪定芳和卡尔先生,将他们所有的智慧,都倾注到这里!我要让这座山洞,变成一个能源源不断地,为我们生产出锋利、致命的刀枪、火炮的战争工厂!”
第二日,我和梁炳深入尼亚溶洞, 亲自考察那些金丝燕窝的产地。
那是在溶洞群最深处的一座、被当地人称为“鹰巢”的巨大垂直洞穴。洞穴高达数百丈,阳光从顶端一个巨大的天然“天坑”之中洒落,形成一道道如同神迹般的光柱。而在那光柱无法照亮的、漆黑的岩壁之上,密密麻-麻地,筑满了数以万计的、由金丝燕的唾液凝结而成的、半月形的白色燕窝。
那景象,壮观,而又充满了财富的气息。
就在我为眼前这“天赐宝库”而惊叹不已,正准备与梁炳商议如何进行可持续性开采之时——
一个清冷的、如同月光般皎洁的身影,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我们身后不远处的一块巨大钟乳石之上。
竟然遇上莎华。
她,不知何时,已来到了这里。
莎华淡然说:“张帮主近来春风得意,怕是把我忘记了。”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穴之内回荡,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幽怨和嘲弄。
“莎华小姐,”我转过身,朝着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说笑了。救命之恩,地图之助,我张保仔没齿难忘。”
她从钟乳石之上一跃而下,那身素白的祭司长袍,在黑暗中,如同盛开的昙花。
“是吗?”她看着我,那双幽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我怎么听说,张帮主如今,在民都鲁大搞建设,在山口洋广交商贾,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去为一个小小的兰芳公司,护航千里?”
“你当初答应我的,是……摧毁洪苦讴。”她的声音,变得冰冷,“但现在,你似乎很享受与他和平共处的时光。”
“你可须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他,只不过是一时失势。 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一定会卷土重来!”
“我自然知道。”我看着她,声音平静,“我东来米里和尼亚, 亲自部署防务,就是要将这两颗钉子,死死地钉在洪苦讴的咽喉之上!加强防御。”
“但,”我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疲惫,“近期,我红旗帮连场大战, 从鳄鱼湾到苏亚甲,再到香山洲,损耗也不少。 弟兄们,需要休整。我们的联盟,也需要一定时间喘息。”
“喘息?”莎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充满了讥讽的弧度,“我看……张帮主是身陷温柔乡,乐不思蜀了吧?”
“我听说,马兰诺族的那位小公主,对你可是情根深种啊。”
“又连番大胜,收编了数千降卒,缴获了上百艘战船。如今,更是与兰芳、龙兴帮结为盟友,风光无限。”
“我怕……”她看着我,那双幽邃的眼眸之中,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失望。
“……再过些时日,张帮主便要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
莎华那句充满了讥讽的“刀枪入库”,如同一根最细的毒针,狠狠地扎在了我的心上。
我缓缓地转过身,那双因为连场血战和心力交瘁而布满血丝的眼睛,第一次,带上了几分冰冷的、不悦的审视。
“莎华小姐,”我的声音,不带半分感情,“逞口舌之快,赢不了战争。既然你觉得我的决定太过软弱,那……你说,应该怎样?”
莎华似乎就在等我这句话。
她没有丝毫的犹豫,走到一处相对平整的岩壁前,捡起一块尖锐的石子,在那冰冷的岩壁之上,飞快地,勾勒出了一幅比我们手中任何一张兽皮地图都更加精细的婆罗洲东岸海图!
“洪苦讴的老巢,在仙那港(Semporna)。”她的石子,重重地点在了一个被无数岛礁和复杂水道拱卫的、如同毒蛇之口的港湾之上,“那里,才是他真正的力量核心!”
“你之前的几场大胜,确实打得漂亮。”她看着我,眼眸之中,露出赞赏的光芒,“他现在的爪牙——芽采刹、以及那些内陆的猎头部落,都已被你砍得七七八八。”
“他,现在就是一条断了爪牙的、正在洞穴中舔舐伤口的年迈鳄鱼!”
“所以,我劝你,”她的声音,变得无比急切,“早日尽起大军,围剿他!不要给他任何喘息之机!别等他恢复元气了!”
“到时候, 等他缓过这口气,等他从苏禄群岛,甚至从吕宋,召集来更多、更强大的盟友!等他将他那些真正的‘血巫术’底牌都亮出来的时候,一切就都难说了!”
我静静地听着。
我承认,她的话,充满了诱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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