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将近一周的时间,五号和蚀终于再次站在了赞恩河畔。
即便是入了秋,这条被称为母亲河的汹涌水流依旧毫无收敛之势,湍急的河水裹挟着落叶与寒意奔涌向前。
眼下,过河成了摆在两人面前最棘手的难题。
由于魔物活动日益猖獗,就连一向胆大的“黑渡轮”都停止了摆渡。
两人手提皮箱沿河岸走着,蚀正舔着一支冰淇淋,舌尖卷起甜腻的冰凉。
“所以...我们要怎么过去?”
将最后一口冰凉给吞下肚子后,那些廉价香精的味道还存在口腔之中无法完全消散。
五号递来一张纸巾,蚀接过去,仔细擦净手指。
她从皮箱里取出准备好的地图,目光投向河的对岸。
自前次事件之后,星穹敕令对边境的控制已大幅减弱。
教会骑士与审判军将防守线给退到了赞恩河的北岸,那些魔物不会游泳。
而会飞的则交给火炮以及贵族中的神赐者来处理。
霍夫曼举着望远镜,百无聊赖地扫视着天际线。
“怪了,这几天……那些飞行的畜生倒挺安分。”他咂咂嘴,放下镜筒,“连只活蹦乱跳的蛾子都没见着。”
他哥哥头也不抬,依旧伏在堆成山的文书后面,笔尖唰唰作响。
“星穹敕令总算没再出乱子,咱们在这鬼地方也耗不了多久。”霍夫曼话音未落,就听见“嘭”的一声闷响。
他哥一拳砸在桌上,额角青筋暴起。
“一车煤炭三万金币?!真当老子眼瞎?!”
下一秒,那张军需单被他哥狠狠攥成一团,猛地甩出拱窗。纸团在空中散开,哗啦啦雪片似的飞了下去。
楼下立刻传来军需官哭天抢地的哀嚎:“大人,这这这是合规报价啊!”
霍夫曼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魔物没逮着,好戏倒没少看。
......
“好啦,”霍夫曼拍了拍哥哥的肩,语气轻松,“反正又不是花你自己的钱,何必动这么大肝火?”
“这群蛀虫……迟早把王国掏空!”哥哥仍气得发抖。
望远镜合拢,发出利落的“咔嗒”一声。
霍夫曼刚准备跳进窗户的时候,自己的余光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整个人猛地一僵,动作瞬间走形,“扑通”一声狼狈地摔在地上。
但他根本顾不上疼,几乎瞬间弹起身,想也不想就再次翻出窗外,踉跄却坚定地冲向街角。
他没有看错。
那个他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姑娘,就这样再一次出现在他眼前。
与此同时,五号也察觉到了那道灼热的目光。她抬头,正看见站在屋顶上紧紧盯着她的霍夫曼。
霍夫曼...
五号当然记得他这么个人。
站在原地,蚀也看到了霍夫曼,随后又看向五号。
“嗷~原来是老熟人啊。”
“闭嘴。”
蚀一脸坏笑,但很快迎接她的就是一记沉而有力的手刀。
霍夫曼缓缓靠近五号,又一次感到了她那种熟悉的气息。
这次绝对错不了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如今的五号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木讷懵懂的少女。人世冷暖她尝过几分,一眼就看穿面前这个男人扭捏姿态下的心意。
面前这个扭捏的男人就是想泡她。
于是她直截了当地开口,没有半分犹豫:“我们没有可能的。”
说完,她拉起因吃痛还在揉脑袋的蚀,径直从霍夫曼身边走过,再没回头。
只留他一人愣在原地,在萧瑟的秋风中,彻底凌乱。
......
回到房间,哥哥只抬眼一瞥,就看到自家弟弟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嘴角垮着,眼神发直,活像只被雨淋透了的大狗。
他什么都没问,只是默不作声地从冰桶里推过去一瓶结满霜的啤酒。
玻璃瓶外水珠蜿蜒滑落,在木桌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霍夫曼抓起酒瓶就往喉咙里灌,冰冷的液体划过食道,却丝毫没能压住心里那股滚烫的躁动,反而衬得心跳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吵,咚咚地敲着耳膜。
“我甚至……都没来得及表白,”他盯着瓶底不断碎裂又重生的泡沫,声音发闷,“就直接被拒绝了……”
那泡沫起起落落,恍惚间好像映出五号转身离开时那个干脆利落、毫不留恋的背影。
哥哥叹了口气,语气却很稳:“说明她不想浪费你的时间,也不愿你投入更多感情。某种程度上,算是一种体贴。”
“……是吗?”
“你还不信你哥吗?”他笑了笑,目光里有种过来人的了然。
霍夫曼没再回答。
他只是慢慢低下头,把发烫的脸庞深深埋进颤抖的掌心。
一片安静的空气中,最终只剩下一声从指缝间漏出的、模糊而压抑的呜咽。
......
“你好狠的心啊……”
蚀在一旁摇头晃脑地长吁短叹,可嘴角疯狂上扬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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