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道峰的午后飘着灵脉草的甜香，灵泉边的青石台上，林烨正用赤色圣火为柳清歌净化体内残留的混沌气。暖火顺着她的手腕游走，将灵脉里的黑色杂质一点点逼出，柳清歌的脸色渐渐从苍白转为红润，之前被灵丝缠过的青黑印记，也在圣火的滋养下慢慢消退。
苏织蹲在旁边，手里捧着一碗刚熬好的灵脉草汤，汤里还加了灵泉的泉水，泛着淡淡的金光：“柳仙子，这汤能补灵脉气，等净化完喝一碗，能恢复得更快。” 她看着柳清歌手腕上的印记渐渐消失，忍不住感叹，“还是林祖师的凡心术管用，换了别的修士，恐怕得用好几颗灵丹才能逼出混沌气。”
柳清歌轻轻点头，感受着灵脉里的暖意，之前因混沌气带来的滞涩感彻底消失：“凡心术的力量虽温和，却能直达灵脉根基，比那些靠灵力硬冲的法子更管用。之前在宗门，长老们总说‘凡术低微’，现在才知道，是他们不懂‘以心御灵’的道理。”
林烨收回圣火，指尖还留着淡淡的混沌气余味，他随手将其弹入灵泉 —— 泉水瞬间泛起一圈金光，将杂质彻底净化，连泉底的符文都亮了几分：“以后再遇到秘法堂的邪术，记得先用青铜铃预警，别再硬抗。你的流霜剑虽能挡灵丝，却防不住混沌气渗进灵脉。”
柳清歌耳尖微红，接过苏织递来的汤碗，小口喝着：“知道了。下次再跟你一起行动，一定听你的安排。”
两人说话间，灵田方向传来阵阵欢笑声 —— 凡民弟子们正忙着扩建道场，周师傅带着几个汉子，用灵脉木搭建新的木屋，老铁锤敲打木头的 “叮当” 声混着笑声，格外热闹；王大叔则领着新投靠的凡民，在灵泉下游开垦新的灵田，他手里拿着青禾种，耐心地教大家怎么分辨种子的好坏，怎么翻土才能让地脉气更足；孩子们也没闲着，阿禾和阿木领着小一点的孩子，在新木屋周围种灵脉草，说是 “给房子围上绿裙子”。
“林祖师！柳仙子！快来看我们的‘凡心课’学堂！” 白隐的声音从凡心碑旁传来，他正带着几个护道组的弟子，用灵脉草编织学堂的门帘，门帘上还绣着 “凡心不灭” 四个字，虽然针脚有些歪，却透着认真。
林烨和柳清歌走过去，只见凡心碑旁的空地上，已经搭起了一个简易的木棚，棚下摆着十几块石板当桌子，周围还放着用灵脉草编的蒲团。“以后这里就是‘凡心课’的学堂，” 白隐笑着说，“每天上午教凡人弟子基础的凡心术，比如怎么感知地脉气、怎么用凡心术护着灵苗；下午教修士弟子‘以心御灵’，让他们别再用灵力压人，而是用灵力帮凡民做事。”
正说着，一个穿着洗得发白外门锦袍的修士走过来，他是之前从铁剑门投诚的，名叫赵平，之前总习惯用灵力使唤凡民，现在却手里提着水桶，给学堂周围的灵脉草浇水：“林祖师，我想跟着学‘以心御灵’。之前我总觉得修士比凡人高一等，现在才知道，用灵力帮凡民浇地、修房子，比用灵力打架痛快多了。”
林烨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要你肯守初心，凡心课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午后的阳光渐渐西斜，李阿婆带着几位头发花白的凡民，手里捧着一张叠得整齐的麻纸，慢慢走到林烨面前。麻纸是用灵脉草纤维做的，上面的字迹是用炭笔写的，虽然有些歪歪扭扭，却一笔一划很认真。
“林祖师，我们几个老骨头商量了几天，想给守道峰立个规矩。” 李阿婆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很坚定，她展开麻纸，上面写着 “守道峰公约” 四个大字，下面列着三条规矩，“第一条，凡入道场者，不分仙凡，皆平等 —— 修士不能欺负凡人，凡人也不能因为修士之前犯过错就排挤他们；第二条，不掠夺、不杀戮、不欺弱 —— 咱们守道峰的人，不能抢别人的东西，不能随便杀人，更不能欺负老弱妇孺；第三条，凡心术只用于守护，不用于争斗 —— 不管是凡人还是修士，学凡心术、学灵力，都只能用来护自己、护家人、护守道峰，不能用来跟人打架、抢地盘。您看…… 行不行？”
林烨接过麻纸，指尖拂过上面的字迹，能感受到老人们的心意 —— 每一笔都透着对安稳生活的渴望，对 “守道” 二字的珍视。他抬头看向周围的凡民，大家都围了过来，眼里满是期待，连正在搭木屋的周师傅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等着他的回答。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规矩，是大家的规矩。” 林烨的声音带着暖意，传遍了整个守道峰，“凡心碑是我们的根，这公约就是我们的魂。我这就把它刻在凡心碑旁边，让所有来守道峰的人都记住，我们的道场，不是靠灵力立足，是靠‘守心’立足；我们的家，不是靠争斗守住，是靠互相守护守住。”
他从周师傅手里接过灵脉铁凿，走到凡心碑旁的另一块青石前。青石是之前开垦灵田时挖出来的，表面光滑，正适合刻字。林烨深吸一口气，凡心术的金绿光顺着手臂传到凿子上，凿尖泛起一层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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