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人太子心不死 暗中联络旧部
(天牢深处,阴暗潮湿,霉味与铁锈味混杂弥漫。石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斑驳纹路缓缓滑落,在地面积成浅浅水洼,倒映着头顶铁窗透进的微光,忽明忽暗。庶人李瑾身着粗布囚服,领口磨得发白,头发散乱地贴在额角,沾满灰尘,却难掩眼底翻涌的阴狠。他倚着冰冷的墙壁,指尖在地面反复划出杂乱纹路,似在推演棋局,又似在刻画仇怨,脑海中翻腾的全是夺回帝位、报复九弟的念头。)
(沉重的脚步声从甬道尽头传来,狱卒王五端着粗瓷碗碟,鞋履碾过碎石发出刺耳声响,走到牢房门前时,猛地将碗碟摔在地上,汤汁溅出些许,顺着石缝渗入黑暗。他双手叉腰,语气轻蔑如刀:“吃吧,别磨蹭!谁知道明天还能不能吃上这口饭,都成阶下囚了,还摆什么臭架子!”)
李瑾缓缓抬头,散乱发丝下的眼眸骤然亮起,锐利如出鞘寒刃,死死锁住狱卒闪烁的目光,刻意压低声音,语气带着诱哄的磁性:“王狱卒,别急着走。你若肯帮我传一封信出去,待我重掌大权,保你富贵无忧——黄金百两、良田千亩,可比在这暗无天日的牢里当一辈子杂役强上千倍万倍。”
王五脸色骤变,下意识后退半步,手按在腰间钥匙串上,金属碰撞声泄露了他的慌乱:“你……你休要胡言!太子早已被废,你就是个戴罪庶人,还敢痴心妄想作乱?不怕株连九族吗?”话虽严厉,眼神却不自觉瞟向地上那碗寡淡的糙米饭,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在天牢当差十年,每月俸禄微薄,家中老母卧病需钱医治,正是窘迫之际。
李瑾看穿他的动摇,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缓缓从囚服内侧摸出一枚贴身玉佩。那玉佩是和田暖玉所制,虽沾染了些许泥污,仍难掩温润光泽,正面雕刻的盘龙纹路细腻传神,边缘还留着当年太祖御赐时的篆刻印记。他趁狱卒不备,迅速将玉佩塞到其手中,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这枚暖玉价值连城,足够你医治老母、购置房产。你只需将这封信交给礼部侍郎周显的亲信陈忠,地址写在信末。日后我重登帝位,不仅兑现财物,更封你为御前侍卫统领,世代享受荣华。”
(王五握紧玉佩,指尖能感受到玉石传来的温润触感,掂量着其沉甸甸的分量,眼中贪婪之色愈发浓烈。他左右张望片刻,见甬道内无人值守,又低头瞥了眼牢中神色笃定的李瑾,想起家中急需用钱的困境,犹豫片刻后咬牙将玉佩揣进怀中,迅速捡起地上的信件塞进袖筒,压低声音叮嘱:“你等着,我尽量试试,但此事风险极大,成不成不保证——若被发现,我可不会认你!”)
(狱卒匆匆离去,脚步声渐远,甬道内重归死寂。李瑾缓缓靠墙坐下,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他轻轻摩挲着墙壁上的刻痕,那是他入狱后每日记录的天数,如今已密密麻麻排了半面墙。他深知,自己虽身陷囹圄,但多年经营的势力并未彻底覆灭——朝中仍有周显等旧部蛰伏,京郊还有私养的死士待命,只要能联络上他们,筹谋妥当,定能卷土重来,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两日后,天牢换班之际,王五趁着交接混乱,避开守卫耳目,绕到城南僻静小巷的杂货铺。铺子老板正是周显的亲信陈忠,见王五神色慌张地递上信件与玉佩,立刻引他到后院密室。陈忠仔细查验玉佩上的盘龙印记,确认是李瑾贴身之物后,展开信件细读,眉头越皱越紧。信中字迹潦草却力道十足,字字透着不甘与狠厉,命他即刻联络京中旧部,筹集粮草兵器,伺机在半月后的祭天大典上发动政变,救出李瑾并控制皇城,同时承诺事成后封周显为丞相,其余旧部各升三级。)
陈忠将信件烧毁,灰烬投入炭盆,沉声道:“劳烦王狱卒回话,大人已知晓此事,定会按计划行事。这是五十两纹银,先请你收下,后续另有重谢——但需切记,近期切勿再与天牢联络,以免引人怀疑。”王五接过银子,喜出望外,连连点头应下,匆匆离开杂货铺。
(同一时刻,礼部侍郎周显府邸的书房内,烛火摇曳。周显身着藏青色锦袍,端坐案前,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听完陈忠的禀报后,脸色阴晴不定。他深知李瑾谋逆案已震动朝野,九殿下如今权势滔天,眼线遍布京城,此时谋反风险极大,但他与李瑾自幼相交,又受其多年提拔,若不响应,一旦李瑾日后翻身,自己必遭报复;何况政变若成,自己便能权倾朝野,这份诱惑实在难以抗拒。)
“大人,此事需尽快定夺,祭天大典仅剩半月,筹备粮草兵器需时日。”陈忠躬身提醒,语气急切。
周显猛地拍案而起,眼中闪过决绝:“干!传我命令,即刻联络禁军统领赵奎、京营副将孙勇,这二人曾受太子恩惠,定然会响应;再派人前往京郊黑风寨,通知寨主吴莽,让他率死士潜伏进城,听候调遣。粮草从府中私库支取,兵器则联系黑市商人,务必在十日内筹备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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