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内的时间仿佛凝固了,唯有从盖板缝隙中透入的微弱天光,昭示着长夜将尽,黎明将至。黑暗与寂静放大了感官,林婉儿蜷缩在角落,虽然身体依旧因寒冷和后怕而微微颤抖,但听着对面刘睿平稳悠长的呼吸声,她慌乱的心竟也奇异地安定了几分。这位名叫刘风的恩公,身上有种令人信服的沉稳力量。
刘睿看似闭目养神,实则灵台清明,霸王内功在体内生生不息地运转,不仅驱散寒意,更将地面上的动静尽收耳中。搜捕的喧嚣声在午夜时分达到了顶峰,随后便逐渐稀疏、远去,显然金刀门和官府在最初的疯狂后,也开始调整策略,或许转为暗哨监视与重点排查。
“天快亮了。”刘睿忽然低声开口,打破了持续数小时的沉寂。
林婉儿微微一颤,抬起头,透过缝隙看到那一线愈发清晰的天光,心中既期盼又恐惧。天亮意味着他们或许能看得更清,但也意味着暴露的风险大增。
“刘大哥,我们……该怎么办?”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依赖。
“等。”刘睿言简意赅,“等一个机会。”
他需要了解天亮后城内的具体状况,尤其是四门封锁的严密程度,以及金刀门的动向。盲目行动无异于自投罗网。而信息的来源,地面上的那些乞丐,或许可以利用。
就在这时,地窖的盖板被轻轻敲响了三下,两短一长,这是之前与那老乞丐约定的安全信号。
刘睿示意林婉儿保持安静,自己悄无声息地移动到盖板下方,凝神倾听。
盖板被挪开一条缝隙,老乞丐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探了进来,压低声音急促地说道:“两位,情况不太妙。外面天亮了,但四门紧闭,守得跟铁桶似的,只许进不许出,盘查得极严,连耗子洞都要掏一遍看!金刀门的人跟红了眼似的,悬赏的榜文都贴出来了,画了……画了这位姑娘的画像,说是有歹人掳掠,提供线索者赏银千两!”
林婉儿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娇躯微晃。
刘睿眼神一凝,沉声问道:“画像?画得如何?”
“嗨,仓促之间,能有多像?也就七八分神似吧,但这位姑娘容貌出众,特征明显,恐怕……”老乞丐摇了摇头,意思不言而喻。在重赏之下,难免会有人铤而走险。
“还有,”老乞丐继续道,“金刀门的人不仅在明面上搜,暗地里也派了不少人混在人群中,尤其是车马行、码头这些地方,盯得死死的。他们还放出话来,哪个帮派敢藏匿,就是与金刀门为敌,要灭其满门!”
气氛瞬间更加凝重。金刀门这是下了血本,布下了天罗地网。
“多谢老丈告知。”刘睿心中迅速盘算,表面依旧平静,又从怀中摸出一小块金子,塞到老乞丐手中,“还请老丈帮忙留意,尤其是……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江湖人进城,或者城里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聚会、冲突。”
老乞丐接过金子,入手沉甸甸,眼睛一亮,连忙点头:“爷放心,小老儿明白!一有消息,立刻来报!”说完,他小心翼翼地重新盖好盖板。
地窖内再次陷入昏暗。
“刘大哥……对不起,连累你了。”林婉儿声音带着哭腔和深深的自责,“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陷入如此险境……”
“与你无关。”刘睿打断她,语气淡然,“即便没有你,我与金刀门,迟早也会对上。”他这话并非纯粹安慰,金刀门的所作所为,已然触及他的底线,更何况,他需要这样的对手来磨砺己身。
他的话让林婉儿稍稍好受了一些,但眼前的困境依旧如大山般压在心头。
“那我们……还能出去吗?”她怯生生地问。
“能。”刘睿的回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方法不止一种。强行闯关是最下策。我们需要等一个混乱,或者……制造一个混乱。”
他心中已有几个模糊的计划雏形,但都需要时机和更多的信息来完善。强行突破四门,以他现在的实力,并非完全不可能,但势必暴露实力,引起更大范围的关注,与他低调历练的初衷不符。最好是能借力打力,或者找到封锁的薄弱环节。
时间在等待中缓慢流逝。地窖内闷热潮湿,林婉儿又累又饿又怕,精神渐渐不济,终于支撑不住,靠在土壁上昏昏睡去。
刘睿则始终保持着清醒,一边运功调息,一边倾听着地面的动静,脑海中不断推演着各种可能。
约莫到了午时,盖板再次被敲响。
刘睿立刻警醒,打开缝隙。老乞丐递进来两个用油纸包着的粗面馒头和一壶清水,低声道:“先垫垫肚子。有消息了!”
刘睿接过食物和水,示意他继续说。
“城里来了几个生面孔的江湖人,看样子身手都不弱,住进了城南的‘悦来客栈’。”老乞丐语速很快,“而且,听说金刀门少门主王腾,今天中午要在‘醉仙楼’大宴宾客,宴请的好像就是昨天刚到的那位蓝衫公子和一位红衣姑娘,阵仗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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