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总！”
“预售……预售开启一小时！”
“订单数量……突破……突破一百万台了！”
“什么？！”
饶是身经百战的王川福，在听到这个数字的瞬间，也猛地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
一百万台！
那是什么概念？
那可是比亚迪过去一整年销量的总和！
现在，仅仅用了一个小时就完成了！
“你再说一遍！多少！”王川福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一百万台！王总！千真万确！而且……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以一个极其恐怖的速度往上涨！我们的服务器……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王川福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他握着电话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指节都有些发白。
“好！好！好！”
他连说了三个“好”字。
“顶住！让技术部门不惜一切代价，给我顶住服务器压力！”
“从现在开始，每小时向我汇报一次数据！”
“不！半小时！每半小时汇报一次！”
挂断电话，王川川福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脸上的红光越来越盛，激动的情绪几乎要从身体里溢出来。
他猛地停下脚步，抓起自己的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点着，找到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拨了出去。
此刻，周远正在老家的院子里，悠闲地晒着太阳。
春节的假期还没结束，他难得有这样清闲的时光。
父母已经开始打包行李，准备听他的话，搬到市里去享福。
妹妹周雅正抱着新手机，在房间里研究各种功能，时不时发出一阵兴奋的尖叫。
一切都那么岁月静好。
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
周远拿起一看，是王川福。
他笑着接通了电话。
“王总，新年好啊。今天不是开工第一天吗？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王川福无比亢奋，甚至有些语无伦次的声音。
“小远！老弟！爆了！彻底爆了！”
周远愣了一下。
“什么爆了？王总，你慢点说。”
“车！我们的‘远’！预售爆了！”王川福的声音大得像是开了免提，“你猜猜，一个小时，卖了多少台？”
周远心里盘算了一下。
以“远”的定价和市场定位，再加上石墨烯电池的噱头，首日销量应该会很不错。
“十万台？”他试探着报了个数字。
在他看来，一个小时，对于一款全新的国产高端车型来说，十万台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
“十万台？！”王川福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得意，“老弟，你太小看你自己了！也太小看我们了！”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宣布历史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
“是，一百万台！”
周远拿着手机的动作，僵住了。
“多少？”
“一百万台！一个小时！”王川福重复道，语气里的骄傲简直要通过电话信号传过来。
周远也惊了。
他预想过会火，但没预想过会火成这样。
这已经不是火了，这是火山喷发，是行星撞地球。
“王总，你没开玩笑吧？”
“我拿我的人格担保！这种事我能跟你开玩笑吗？”王川福笑道，“不过啊，老弟，这次最大的功臣，还不是我们的石墨烯电池。”
“嗯？”
“是你的设计！你的外观设计！”王川福感慨道，“我看了网上的评论，那帮小子，全都是冲着颜值去的！一个个喊着‘帅就完事了’，压根没几个人提电池的事。你小子，不声不响地，又给我扔了个王炸啊！”
周远听着，也忍不住笑了。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王川福那边似乎又来了紧急电话，便匆匆挂断了。
周远放下手机，看着院子里明媚的阳光，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一百万台。
这不仅仅是一个销售数字。
这代表着市场对他，对华夏设计的认可。
这一整天，王川福都处在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
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每半小时更新一次的销售数据。
两百万！
三百万！
五百万！
数字每一次跳动，都让他的心脏跟着狠狠一颤。
到了晚上八点多，十二小时的预售数据汇总到了他的手上。
796万台。
一个足以让全世界所有车企都为之疯狂的数字。
大年初八，晚上九点整。
比亚迪官方微博，准时发布了一条战报。
一张鲜红的，充满了喜庆和冲击力的海报。
海报上，一辆充满科幻感的黑色轿车静静停泊，而在车身上方，是一串足以让所有人眼珠子掉出来的数字。
【“远”，十二小时，预售订单：7,960,000台！】
这条微博发出的瞬间，整个网络还安静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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