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没有选择什么高难度的歌曲，而是挑了一首在璃月港流传很广，曲调简单又温馨的童谣——《琉璃月光光》。
然而，教学的过程，比林凡想象的要艰难得多。
“不对不对，甘雨小姐，你这是用嗓子在喊，不是在唱。来，放松，想象你的声音是一条小溪，从你的肚子里，缓缓地流出来…”
“跑调了跑调了！月亮都快被你唱到马斯克礁去了！我们再来一次！”
“甘雨小姐，你不要那么紧张，唱歌的时候要带着感情。你想象一下，你现在不是在月海亭批文件，你是在绝云间的山顶上看星星，心情是不是很愉快？来，笑一个。”
甘雨简直快要哭了。
她感觉唱歌比处理一整年的政务还要难。
她的身体总是僵硬的，脑袋里明明知道调子该怎么走，可一唱出来就完全是另一回事。
好几次，她都想放弃了，但每次看到林凡那耐心又鼓励的眼神，她又把“我不学了”这几个字给咽了回去。
林凡也确实有耐心。
在【绝对安抚光环】和【天籁之音（教学版）】的双重作用下，他的每一句指导都像春风一样，能抚平甘雨的焦虑。
他总能用最简单的比喻，让她明白那些复杂的声乐技巧。
“你看，这个音就像你平时吃的桃花酥一样，要清脆一点。”
“这个长音，就像你在云朵坐垫上伸懒腰，要舒展开。”
慢慢地，甘雨真的放松了下来。
她不再去想什么年会，什么同僚的目光，只是专注于林凡的教导和自己的声音。
她发现，当她真的沉浸进去之后，唱歌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她的声音开始变得流畅，音准也越来越好。
虽然还达不到完美的程度，但已经从“吓跑山猪”进化到了“能听”的水平。
到了后来，她甚至能在唱歌的时候，脸上露出浅浅的开心的笑容。
年会那天，林凡的杂货铺破天荒地提前关了门。
他没有去月海亭，只是坐在店里，泡了一壶好茶，安静地等着。
直到夜幕降临，一个身影才像小鹿一样，带着一阵香风，雀跃地跑进了店里。
是甘雨。
她还穿着参加年会时换上的那身漂亮的礼服，脸颊因为兴奋和奔跑而泛着健康的红晕，那双紫色的眼眸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喜悦和激动。
“林老板！林老板！”她一进门就忍不住喊道，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开心。
“我…我唱完了！他们…他们都给我鼓掌了！凝光还夸我唱得很好听！刻晴虽然嘴上说‘还行吧’，但她也偷偷给我鼓了掌！”
她语无伦次地向林凡报告着这个“好消息”，激动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是吗？那很厉害啊。”林凡笑着递给她一杯温水。
“嗯！”甘雨用力地点了点头，她喝了一口水，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然后走到林凡面前，对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你，林凡老板。如果不是你，我…我肯定做不到的。”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真诚的感激。
这一次，她不再是那个遥不可及的七星秘书，也不是那个需要庇护所的半仙，只是一个因为得到了帮助和认可而开心不已的普通女孩。
林凡看着她因为被夸奖而兴奋得小脸通红的样子，心里一软，没忍住，伸出手，像安抚小动物一样，轻轻揉了揉她那头蓝色的长发。
甘雨的身体瞬间僵住了，一股热气从脖子根直冲头顶，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她…她被林凡摸头了。
这个动作，比任何语言上的夸奖，都让她感到安心和亲近。
“干得不错。”林凡收回手，语气自然地说道，“以后想学什么，或者有什么烦心事，尽管来找我。”
甘雨愣愣地看着他，过了好几秒，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再次用力地点了点头。
这一次，她的眼神里，除了感激，还多了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深深的依赖。
她觉得，这家小小的杂货铺，和它这位看起来有些懒散的店主，已经成了她在繁忙而疲惫的生活中，一个不可或缺的，比绝云间还要温暖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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