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性地踢了一脚。
“叮当。”
只是普通的金属撞击声。
“我操……”王胖子张大了嘴巴，“赢……赢了？”
潘子靠在一块岩石上，整个人都松弛下来，剧烈地喘息着。
阿宁幸存的两个手下，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狂喜。
吴邪扶着墙壁，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精神上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但他还是笑了。
他们做到了。
他们真的靠团队合作，击败了这个如同神明般的怪物。
“渊哥！”王胖子兴奋地冲到林渊面前，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你他娘的真是个牲口！太牛逼了！回头胖爷我请你吃烤全羊，不，十只！”
林渊被他拍得一个踉跄，皱了皱眉。
他打了个嗝，一股硫磺混合着腐烂海腥味的气体冒了出来。
“不好吃。”他评价道。
“哈哈哈哈！”王胖子放声大笑，劫后余生的喜悦冲淡了一切疲惫。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战斗，结束了。
然而，一直沉默不语的张起灵，却没有半分放松。
他的目光，始终锁定着那颗已经停止跳动，陷入“休眠”的巨大心脏。
就在众人庆祝胜利的时候，他忽然开口。
声音不大，却像一盆冰水，浇在了所有人的头上。
“不对。”
笑声戛然而止。
王胖子脸上的肥肉一僵，回头看他。
“小哥，你说啥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张起灵身上。
张起灵没有看他们，只是抬起手，用黑金古刀的刀尖，指向那颗寂静的心脏。
“看那里。”
吴邪立刻强打精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那颗心脏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表面暗淡无光，看上去就像一块巨大的、毫无生机的死肉。
一切正常。
“怎么了？”吴邪问道，他的声音因为疲惫而沙哑。
张起灵的眉头皱了起来。
“它的能量……”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
“没有减弱。”
“它在向内压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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