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于门房处众人不是卸刃去刀了么?她怎么还有??
阿欧。
陈水苏忽然意识到,没人认为她会亲自动手,也没人猜到她是有点身手的。
护卫卸下了兵刃,却没人搜谢依水的身。
“女郎有话好好说,女郎不知我打小就爱听人说话,只要您说了,我一准能听进去。”
谢依水持匕首的手极稳,“刚才无所求,现在陈大人不是有了?”
还是老规矩,“一个条件换一个地址。”请说出你的条件吧。
想要活命,就给出那群人的藏身处。
陈水苏冷笑一瞬,“你未免也太低估我了吧。”
陈水苏迎着匕首的刃处而上,滋啦一下,脖颈处的血液便滴了下来。
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的谢依水,手还是摆在原来的位置,“大人,是在寻死吗?”挺出乎意料的,谢依水第一有了看人看走眼的感觉。
本以为此人贪生怕死,但令人猝不及防的是——陈大人为了保住碟子的身份,宁死不屈。
对此行为,谢依水还是在心里用零点零零零零一秒赞赏了一下他的气节。
谢依水一手压在陈水苏的脖颈处,侧身站在他的左手边。
这样的站位可以将对方的表情尽收眼底。
对于刚才的行为陈大人有话要说!!
但现在脖颈处的血滴答滴答地流,他感觉他人已经去世了七成。
剩下三成,全靠意志撑着。
僵直的话从陈水苏口中弹出,“女郎误会了,我就是一哆嗦不小心碰错了方向。”
直到现在谢依水的匕首都没有换位置,陈水苏连捂着伤口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出来。手往上一点,谢依水就会抹了他的脖子。
陈水苏活人微死的现状令谢依水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原来是以为我不敢真见血,所以才往刀刃处乱撞!”
他以为她是纸糊的老虎,没半点脾性。也不会真的杀人。
没想到猜错了,她手稳得能悬针。
心如死灰的陈水苏勾唇一笑,僵硬非常,“杀了我您就更找不到令弟的下落了,女郎,谈条件不是这么谈的。”
哪有一言不合就把能提供线索的人干掉的,这也太没江湖道义了吧。
谢依水完全没有半点退让,她平静又淡漠地说出现实,“人找得到就找,找不到就埋。二郎在天有灵,我送个聪明人下去也算给他找了伴。”
她现在的身份,注定让她可以拿捏一部分的性命。
即使南潜知道了他的人死在她手上,在南不岱死之前,她都会好好活着。
狠话说来就来,陈水苏都有点看不透眼前的女子。
她究竟是在意扈二郎,还是不在意呢?
自己性命也危急,陈水苏垂下眼睫,有空想扈二郎还不如想想他自己吧。
“县城西北角那里市集繁茂,鱼龙混杂的地方常常掩盖着一些痕迹。”
“准确点。”这时候还打哑谜,她要的是具体到门牌号。
陈水苏半边衣襟都侵染了湿意,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都要流干了。
快速说出一个地点,谢依水思考了一瞬,而后收起匕首,径直离开。
谢依水人一走,陈水苏便忙唤人去寻大夫。
下属一进来就看到大人妩媚抚脖的姿态,伤口一掌覆盖,加上他匆匆一瞥便垂下了头,一时间他还真没太看出来陈水苏的异样。
“夜深寻医可是谁患了病症?”
陈水苏气得冒烟,“我要死了,快去找大夫!!”
下属定睛一瞧,大人的衣襟已经被血色染了大半。
流了这么多血大人都还健在,大人还挺厉害的。
匆匆念叨一句,下属飞快地冲出县衙去请大夫。
只是等大夫过来的时候,令人尴尬的来了,血已经被陈水苏的棉帕压迫给止住了。
在大夫看来伤口已经在自愈,血也只氤氲了一小片衣襟,其实这压根都不用叫大夫。
为什么陈水苏觉得自己快死了?
大概是这么多年自己没遭过罪,轻微小伤都觉得要死要活的。
大夫被请了出去,下属看着表情平淡的大人欲言又止。
陈水苏示意他赶紧走吧,看得他心烦。
下属: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大人:莫讲!真不爱听。
其实下属想问为啥不捉拿那刺伤大人的女郎的,但大人都不在意,那就算了。
幸好没问,不然陈水苏会被这问题气得再流半拉子血。
南潜的儿媳妇他敢动?他敢动他就敢动他!
算了,无法沟通就是这样的。
他的真实身份县衙无人可知,罢辽罢辽~他就且遭这罪吧。
深夜谢依水带着人往枫华西北角过去,枫华本是有宵禁的。但这不是周围灾民增多,夜里禁了跟没禁一样。
人手都带到外面去管控灾民了,里头巡逻的差役便少了大半。
无人看守,大家自然就自由了些
谢依水一身衣衫都未得到更换,张守带了吃的去县衙,底下的弟兄们也得到了片刻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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