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能力……”左百川言尽于此。
左丹臣眯着眼疑惑:“……”你接着说说看,我能力怎么了!!
左百川却是“哎呀”一声,“你懂的。”
左丹臣守成尚可,创新力不足,商海沉浮亦是中规中矩。
做个普通的富家翁,管理手里的东西不会出错,若是弄些新物,很有可能血本无归。
——脑子够用,学过的会,没人教的脑子就不会自己转。
令人伤心的话哥哥从不会用嘴巴说,左百川只是眼神示意两下,尚且青壮的左丹臣便被扎了一万次心。
“后来你们父亲出现,长兄认可他,便同意了他和你们母亲的婚事。”当时,长兄已是混混沌沌,属弥留之际。“本以为一切妥当,但后来还是出了一点小麻烦。所幸,一切都还算平顺。”左露华总归是顺利出嫁,而后他们夫妻二人平安上京,这些年来,扈府开枝散叶,若没有三娘的事……他们的日子可谓顺风顺水、一路坦途。
如此,左家祖父的事情才真相大白。
扈通明欲言又止,明显有话要说。
左丹臣示意他请讲。
扈通明:“真是散尽了大半的资财?”糊涂可以装,那散出去的钱怎么算?
假戏真做,这算聪明还是笨?
左丹臣吹胡子瞪眼,“千金散尽还复来!!”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好小子脑子里想些什么。
“再说了,给你们这些东西,谁能守得住?”元娘拿着这些钱财上京都能活得有声有色,有滋有味,若真提了那么多资财上去,别提做官,就是做商户他们都得被血坑。
当一个人没有足够的能力守住自己的财富,那这财富便是阎王爷的催命符。
适量适量,差不多的钱财人才能活得圆满懂么。
要不然这些人他们蜗居在利运干什么,他愚笨,难不成族中还没有一个聪明儿?
智者常有,可天下九州,谁人敢说其智无人能出其右?
便是圣人来了,文武百官还得冒险进言您低调点呢。
油盐不进的京都纨绔,舔舔唇,没被自己毒死,“就是说真的没咯。”
左丹臣快要气年轻了,脸色涨红,眼角的鱼尾纹都少了几条。嘴里有一万句话想反驳,但事实就是事实,他只能气呼呼地“嗯”一下,语句里不满意都从门缝溢出到书房外。
祖孙两你来我往倒是热闹,三人里独显谢依水格外安静。
谢依水想得更远些,一个人能在一段时间内开销掉大笔的钱财,除了赌博,她暂时想不到什么其他的短期途径。
至于左百川的投资、经营失意,谢依水感觉有点猫腻。
“三娘,管管你弟弟。”左丹臣受不了扈通明这笨得升天的模样,召唤三娘出手。
被拉回思绪的谢依水转头看向扈通明,眼眸一撩,扈通明顿时扭头装傻。
谢依水实话实说,“祖父为母亲计深远,何故拿资产做比较。”平白损了左百川的爱女之心。
比起万贯家财,在左百川心里女儿最重要。凭这份心,左百川已经登顶古代良父的金字塔尖。
你问塔底有谁?
具体请看皇宫大内,龙椅之上的那位好大爹。
龙椅之上的南潜连打两个喷嚏,“阿嚏阿嚏…”
抖抖肩,正准备打第三个,外边来人回禀,“陛下,狄大人有事求见。”
狄朗溪,南潜私底下监测吉州事宜的属官。
揉揉鼻子,大袖一拂,“宣。”
昂首阔步的绯袍官员走进御书房,高门一关,绯红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光影之中。
天光从窗柩照进御书房的地板上,金光偏移,日落月升,耀眼的金逐渐变成舒缓的银。
月上枝头,谢依水他们和左丹臣也聊了很多关于南不岱和左百川的事。
谈到最后,左丹臣的意思是,“我信任三娘。”他要将左氏的主力郎君女郎通通召集起来,助三娘一臂之力。
这时候的谢依水冷静得不像个人,扈通明看着月华下她皎白的侧颜,莹莹生辉,几欲飞升。
她说,“分头下注,不必倾尽。”他们需要人手,但左氏也得给自己留后路。
左氏保留再生力量,无论成与不成,她和左氏都有条后路走。
就是这样的三娘,左丹臣才觉得可信。
她看得又深又远,如此,平白让人多了几分力量。
且她不会意气用事,这样的人,多半是干大事的人。
冲三娘点点头,再看看打瞌睡的扈通明。左丹臣收回视线,“你爹素日里过得也辛苦。”
虽然儿女不多,但操心的都在身边了。
扈通明纯直坦率,扈府这些年如果不是因为他多些生气,也难将息。
“都不容易。”大人不容易,孩子也不轻松。
“祭祖事宜落幕,三娘久未归乡,还望满足大家的心愿,多留几日。”左丹臣面容和蔼,“三娘尚且年少,同年轻人一起去逛逛秋穗节也是好的。”
他都听说了,谢依水除了白天出去了一阵,没多久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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