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下的京城，潘家园市场已不复白日的喧嚣，只有零星的摊位还亮着昏黄的灯光。秦枫和苏晴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脚步轻快却带着一丝凝重。
就是这里了。秦枫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前方一个摆满铜器的摊位上。
摊位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见有人来，立刻热情招呼：两位，随便看看，都是老物件！
苏晴蹲下身子，拿起一件青铜鉴仔细端详，转头对秦枫使了个眼色。
秦枫会意，不动声色地开启天眼。刹那间，眼前的世界变得不同——摊位上的铜器在他眼中呈现出各种颜色的光晕：有的泛着暗淡的灰色，有的则闪着微弱的金光。
而那件被苏晴拿在手中的青铜鉴，却只有一层普通的铜锈色，没有任何特殊的光芒。
老板，这件青铜鉴怎么卖？秦枫随口问道。
老板眼睛一亮：这位小哥好眼光！这可是商周时期的青铜鉴，保存得相当完好，要不是我急着用钱，可舍不得卖。这样吧，给你们个实在价，八十万！
苏晴差点笑出声：老板，您这价格可真够实在的。
老板以为她嫌贵，连忙解释：八十万真不贵了，你看这纹饰，这包浆，都是老的！
秦枫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一件铜鼎，指着上面的纹饰说：老板，您这鼎上的饕餮纹，线条太规整了，像是机器刻的。还有这包浆，虽然看着厚，但浮在表面，一刮就能掉。
老板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笑容：小哥还挺懂行的。那您给个价？
说实话，您这摊位上没有一件是真的。秦枫直言不讳，不过我对您这个人更感兴趣。
老板警觉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秦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件青铜鉴的图片：我在找这件东西。听说您最近见过类似的？
老板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没见过，没见过。
苏晴见状，从包里拿出一叠钞票放在摊位上：老板，我们是真心想买。这是定金，您要是知道什么线索，告诉我们，剩下的钱少不了您的。
老板盯着那叠钞票，咽了口唾沫，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跟我来。
三人离开摊位，来到市场角落一个僻静的地方。老板确认四周无人后，才开口道：你们要找的是商周青铜鉴吧？我确实见过一件，不过不在我这。
在哪？秦枫追问。
在苏州，一个叫张老的人手里。老板说，那可是个行家，一般人拿不下他。你们要是真有本事，可以去试试。
张老？苏晴眼睛一亮，能说说他的具体情况吗？
老板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来：这是他的联系方式。不过我可提醒你们，这位张老脾气古怪，不好打交道。
秦枫接过名片，满意地点点头：多谢老板。
离开潘家园，苏晴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老板见过青铜鉴？
直觉。秦枫笑了笑，而且他摊位上有几件仿品，模仿的都是同一个时期的风格，说明他最近一直在研究这个。
苏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我们明天就去苏州？
事不宜迟。秦枫看了一眼夜色，不过我们得小心，有人盯上我们了。
你是说……苏晴警觉地环顾四周。
从我们进市场开始，就有两双眼睛一直在跟着我们。秦枫低声道，不过不用担心，他们只是在观察。
是秦岳的人？苏晴紧张地问。
很有可能。秦枫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看来我们的苏州之行，不会平静。
第二天一早，秦枫和苏晴便坐上了前往苏州的高铁。一路上，苏晴一直在研究那张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
张老，听起来像是个德高望重的长者。苏晴说。
也可能是个老狐狸。秦枫笑道，不管是什么人，我们都得小心应对。
抵达苏州后，两人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巷。巷子尽头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门口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听雨轩三个大字。
苏晴上前敲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了一条缝，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探出头来：你们找谁？
请问是张老吗？苏晴礼貌地问，我们是从京城来的，想向您请教一些关于青铜鉴的问题。
张老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皱着眉头说：我不认识你们。走吧，我没时间。
说完就要关门，秦枫连忙上前一步，拱手道：张老，晚辈秦枫，是玄山氏的传人。此次前来，是为了寻找一件关乎佛教秘藏的重要文物，恳请您指点迷津。
张老的手顿了一下，狐疑地看着秦枫：玄山氏？你有什么凭证？
秦枫从怀中取出一枚莲心佩，递了过去：这是玄山氏的信物。
张老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片刻，脸色终于缓和下来：进来吧。
四合院不大，但布置得十分雅致。院中有一棵老槐树，枝叶繁茂，树下摆着一张石桌和几把石椅。
张老请他们坐下，亲自倒了两杯茶：说吧，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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