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刚想录下证据,就感觉身后有动静——阿伟举着刀扑了过来,正是门口那个擦银镯子的男人:“上次让你跑了,这次看你往哪走!”
陈轩侧身躲开,顺手捡起地上的青花瓷片——这是老鬼作坊的残次品,边缘锋利如刀。他攥着瓷片,趁阿伟扑过来时,狠狠划在他的手臂上:“你就是三年前江西铜器案的李伟!”
“既然认出来了,就别想活!”李伟捂着流血的手臂,挥刀又砍过来。陈轩借力将他按在地上,刚想拿出手铐,就听到平房里有人喊:“阿伟,搞定了吗?”
李伟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遥控器,按下按钮:“老鬼说了,留不住就炸!”
“轰隆”一声巨响,龙窑的窑口瞬间塌了一半。陈轩被气浪掀倒在地,等烟尘散去,看到李伟正往窑后的密道跑。他立刻追上去,却只看到密道出口的小河上,一艘小船正往对岸划去,船上除了李伟,还有个戴斗笠的男人,手里把玩着一只铜烟壶——壶身上刻着个“孙”字,和老孙的铜烟壶一模一样。
“站住!”陈轩对着小船喊,可对方根本不理,很快消失在雾里。这时,小林带着警方赶了过来。刘警官扶起陈轩:“陈老师,没事吧?我们在河边发现了这个。”
陈轩接过刘警官递来的铜片——是宣德炉的碎片,上面刻着“鬼”字,还有“广州码头,下月交货”的字样。他看着碎片,又想起那个戴斗笠的男人:“李伟跑了,还有个戴斗笠的人,手里拿着老孙的铜烟壶,说不定老孙还活着。”
警方立刻展开搜查,在龙窑的废墟里找到几本账本,上面记录着老鬼团伙近五年的交易记录,涉及北京、上海、广州多个城市。刘警官翻着账本:“看来老鬼的网络比我们想的还大,下一步我们得去广州,盯着码头的交货。”
陈轩点头,目光落在远处的昌江——雾已经散了,水面泛着金光。他握着那枚刻有“鬼”字的铜片,又摸了摸口袋里的银镯子,心里清楚,这趟瓷都追迹虽然没抓到老鬼,却找到了更关键的线索:老孙可能还活着,老鬼的下一个目标是广州。
“轩哥,警方已经联系广州警方,提前布控了。”小林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老福也说了,他愿意指证老鬼,还能提供更多作坊的线索。”
陈轩喝了口水,看着手里的铜片:“明天我们去景德镇古玩城,看看能不能找到老鬼倒卖高仿品的渠道。另外,让老福留意李哥的消息,他肯定还会联系老福要瓷坯。”
夕阳西下时,两人离开龙窑旧址。走在回市区的路上,陈轩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他不知道的是,远处山坡上,那个戴斗笠的男人正拿着手机,对着他的背影拍照,屏幕上备注着:“陈轩,已发现龙窑,下一步按计划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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