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在“死亡地带”付出惨重代价后,终于艰难地推进到边境隘口的中间阻滞区,这里被同盟军称为“血肉磨坊”,是专门为消耗清军有生力量而设计的防御区域。不同于传统的直线防御,宋阳借鉴近代棱堡理念,在主城墙外围的关键节点,修建了多处棱堡式矮墙和交叉壕沟,形成多层次的交叉火力网,配合隐蔽的倒打火力点,将这里打造成一处让清军有来无回的绞肉场。
棱堡式矮墙高约五尺,墙体用夯土混合石灰和糯米汁加固,异常坚固,墙面呈锯齿状,便于同盟军士兵隐蔽射击,同时能形成交叉火力,覆盖矮墙之间的所有区域。矮墙前方挖掘了宽三尺、深两尺的交叉壕沟,壕沟内同样布满铁蒺藜和竹签,清军士兵想要跨越壕沟,必须付出巨大的代价。
更致命的是隐蔽的倒打火力点。同盟军利用地形,在矮墙后方和两侧的土坡上,挖掘了大量半地下的隐蔽工事,里面部署了弩箭手和土炮手。这些火力点位置隐蔽,清军从正面进攻时难以察觉,却能在他们攀爬矮墙或突破壕沟时,从侧翼和后背发动突然袭击,给予致命打击。
“推进!给我冲过去!”清军将领挥舞着弯刀,驱赶着士兵向棱堡式矮墙冲锋。清军士兵们踩着同伴的尸体,冒着同盟军的炮火,艰难地逼近壕沟。他们试图用木板搭建临时桥梁,跨越壕沟,却遭到矮墙上同盟军火铳手和弓箭手的猛烈射击,木板被打穿,士兵们纷纷坠入壕沟,被铁蒺藜和竹签刺穿,壕沟内很快堆满了尸体。
好不容易有部分清军士兵跨越壕沟,冲到矮墙下,想要攀爬上墙,却立刻遭到倒打火力点的袭击。隐蔽在工事内的弩箭手们居高临下,箭如雨下,精准地射向清军的后背和侧翼;土炮手们点燃土炮,霰弹喷射而出,在清军人群中造成大面积杀伤。
“不好!有埋伏!”清军士兵惊呼,想要撤退,却被后续推进的部队挡住退路,只能在矮墙下被动挨打。矮墙上的同盟军士兵则趁机投掷震天雷,爆炸声响起,清军士兵被炸得血肉模糊,矮墙下很快堆积起厚厚的尸体,鲜血顺着墙根流淌,染红了地面。
一名清军佐领见状,亲自带领精锐部队冲锋,试图突破一处棱堡。他挥舞着弯刀,劈开射来的箭矢,大喊道:“跟我冲!拿下棱堡,重重有赏!”然而,他刚冲到矮墙下,就被一枚从倒打火力点射出的弩箭刺穿了喉咙,当场毙命。失去指挥的清军士兵瞬间溃散,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逃窜,又被同盟军的火力一一收割。
“血肉磨坊”的威力彻底显现,清军的进攻如同潮水般涌来,却在交叉火力和倒打火力的绞杀下,一次次无功而返,留下大量的尸体。每一次冲锋,都意味着成百上千的清军士兵倒下,这里的土地被鲜血浸透,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让人不寒而栗。
王二柱站在主城墙上,看着“血肉磨坊”内的惨烈战斗,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不断下达命令,调整火力部署,确保每一处棱堡和火力点都能发挥最大作用。“让清军来得更多些!这里就是他们的坟墓!”王二柱嘶吼着,声音嘶哑却充满力量。
清军大营内,岳乐看着不断传来的伤亡报告,脸色铁青。他没想到,同盟军的防御如此严密,仅仅是中间的阻滞区,就让他付出了上千人的伤亡代价。“这群乡勇,竟然有如此精妙的防御工事!”岳乐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他知道,若不能突破这片“血肉磨坊”,就根本无法靠近主城墙,更别说攻破隘口了。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岳乐只能下令,继续增兵,不惜一切代价,突破中间阻滞区。清军的进攻一波比一波猛烈,“血肉磨坊”内的战斗愈发惨烈,双方都在拼尽全力,这里成为了真正的生死战场,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倒下,每一寸土地,都浸染着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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