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柱领命,连夜带着人出发。王家寨的后坡很陡,队员们借着月光,手脚并用地爬上去,放哨的庄丁正打着瞌睡,被队员们捂住嘴,一刀抹了脖子。随后,他们摸到王老栓家,门没锁,王老栓正和两个帮凶喝酒,商量着“明天一早就把宋家庄的使者送出去”,话音刚落,王二柱就带着人冲了进去,短刀架在了他们脖子上。
王老栓吓得酒都醒了,哆哆嗦嗦地喊:“别……别杀我,我也是为了庄民……”
“为了庄民?你是为了自己活命!”王二柱冷笑一声,“你要是把使者送出去,清军知道了咱们的部署,整个区域的庄民都会死!你这是害了所有人!”说完,手起刀落,王老栓和两个帮凶倒在了血泊里。
处理完王老栓,王二柱让人把他的头割下来,挂在王家寨的寨门上,又对着被惊醒的庄民们道:“王老栓想绑宋家庄的使者投敌,害死大家,这是他的下场!宋小哥说了,只要你们安分守己,跟着守庄子,就不会为难你们;要是谁敢再提投敌,就是和王老栓一个下场!”
王家寨的庄民们看着寨门上的人头,吓得浑身发抖,再也没人敢提投敌的事。
第二天一早,王二柱带着人回来,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宋阳。宋阳让人把王老栓投敌被斩的消息,传遍了所有盟友村寨。张家坳的张里正听说后,特意让人送来二十斤粮食,说“以后一定跟着宋小哥,绝不动歪心思”;李家坳那些想投敌的青壮,也彻底没了声音,跟着里正加固防御去了。
宋阳站在寨墙上,望着盟友村寨的方向,心里清楚,杀一儆百虽然狠,却是乱世里最管用的办法。恐慌还在,威胁还在,但至少联盟稳住了——他们或许还有害怕,却再也不敢提逃或投敌,只能跟着宋家庄,一起在这绝境里,为生存搏一条路。
风又吹了起来,带着山里的凉意,可宋阳的心里,却多了一丝沉稳。接下来,只要守住防线,等清军到来,用手里的刀枪和震天雷,证明他们不是好欺负的,或许就能在这乱世里,守住这最后一片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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