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阿妹会中骨蛊?”林深的声音都在发颤。
龙阿婆抹了把眼泪,声音嘶哑地说:“是寨老的儿子,他……他想让阿妹嫁给他,我不同意,他就……他就给阿妹下了蛊。”
林深愣住了。寨老在苗寨里地位很高,掌管着寨子里的祭祀和规矩,他的儿子叫岩松,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去年林深在寨子里见过几次,那人眼神阴鸷,看人的时候总带着一股不怀好意的笑。
“那怎么解蛊?”林深追问。
“解不了……”龙阿婆摇着头,眼泪掉得更凶了,“骨蛊一旦钻进骨头里,就再也解不了了,除非……除非施蛊人死了,蛊虫才会跟着一起死。”
林深的心凉了半截。他看着床上痛苦挣扎的阿妹,又想起那个绣着蝴蝶纹的荷包,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把自己的荷包拿出来。“阿婆,这个荷包里的东西,是不是也是蛊虫?”
龙阿婆的眼神暗了暗,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是好人,怕你在寨子里遇到危险,就给你绣了个荷包,里面装的是护心蛊,能帮你挡灾。但护心蛊只能挡普通的邪祟,挡不住骨蛊。”
林深捏着荷包,心里又惊又怕。他突然想起昨天在火车上,荷包突然变得滚烫,当时他还以为是天气热,现在想来,应该是阿妹身上的骨蛊感应到了护心蛊,才会有反应。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咚咚咚”的,敲得很重,像是在砸门。“龙阿婆,开门!”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粗声粗气的,正是岩松。
龙阿婆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拉着林深的手说:“不能让他进来,他是来看看阿妹死了没有的!”
林深把阿妹的被子盖好,让龙阿婆照顾她,自己走到楼梯口,对着楼下喊:“阿妹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你是谁?”岩松的声音里带着怒气,“我劝你别多管闲事,苗寨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
“我是阿妹的朋友,”林深握紧了手里的荷包,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你要是再敲门,我就报警了!”
楼下沉默了几秒,接着传来岩松阴恻恻的笑声:“报警?你以为警察能管得了蛊术吗?明天一早,我会来接阿妹的,要是她死了,我就把她的骨头挖出来,再养一窝蛊虫。”
脚步声渐渐远去,林深靠在墙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他知道岩松说得出做得到,必须想办法救阿妹。
他回到房间,看到阿妹已经不抽搐了,但呼吸变得很微弱,皮肤下面的鼓包也消失了,像是蛊虫钻进了更深的骨头里。“阿婆,岩松住在哪里?”林深问。
“在寨东头的吊脚楼里,”龙阿婆说,“他的房间里,摆着很多装蛊虫的罐子。”
林深心里有了一个念头。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很危险,但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阿婆,你在这里照顾阿妹,我去岩松家看看,也许能找到解蛊的方法。”
“不行!”龙阿婆拉住他,“岩松家里有很多蛊虫,你进去就会被他下蛊的!”
“阿婆,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林深说,“要是我天亮之前没回来,你就带着阿妹跑,跑得越远越好。”
他把护心蛊的荷包戴在脖子上,又拿了一把龙阿婆砍柴用的柴刀,悄悄下了楼。寨子里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林深顺着石板路往寨东头走,每走一步都很小心,生怕被人发现。
岩松的吊脚楼很显眼,窗户上挂着黑色的布帘,从外面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腥气。林深绕到楼后,发现后窗没有关严,留着一条缝。他屏住呼吸,轻轻推开窗户,钻了进去。
房间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陶罐,有的罐子里装着绿色的液体,有的装着蠕动的虫子,腥气比外面更浓了。墙上挂着一张兽皮,上面用朱砂画着奇怪的符号,像是咒语。林深的目光落在桌子上,那里放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上刻着和阿妹荷包上一样的蝴蝶纹。
他走过去,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竹筒,竹筒里装着一些白色的粉末,还有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苗文。林深看不懂苗文,但他猜这可能就是解蛊的药粉。
就在他要把竹筒装进口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林深猛地回头,看到岩松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装着红色虫子的罐子,眼神阴鸷地看着他。“我就知道你会来,”岩松冷笑,“你以为你能救阿妹吗?”
林深握紧了手里的柴刀,一步步往后退。“把解蛊的药交出来!”
“解蛊的药?”岩松晃了晃手里的罐子,罐子里的虫子爬来爬去,“这就是解蛊的药,不过它不是给阿妹用的,是给你用的!”
他突然把罐子朝林深扔过来,林深赶紧躲开,罐子摔在地上,红色的虫子爬了一地,朝着林深的方向涌过来。林深挥起柴刀,砍死了几只虫子,但虫子越来越多,很快就爬到了他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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