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晨光刚漫过灵脉山的西坡,陈默就带着林晓晓、赵炎、石磊,还有林小满、赵阳等五个新弟子站在了矿洞门口。矿洞入口的藤蔓被昨夜的露水打湿,沾着细小的灵脉草籽,赵阳蹲下来拨弄了两下,突然说:“你们看,这藤蔓的根须是黑的,肯定是被邪能浸过了。”
“观察得很仔细。” 陈默赞许地点头,从背包里拿出西格德留下的 “邪能探测仪”—— 这是西格德用旧零件改装的,屏幕上的红光比昨天更亮了些,“邪能浓度比昨天高了一成,大家把防御符石都激活,林小满,你把那块鹅卵石符石攥紧,要是遇到小股邪能,它能帮你挡一下。”
林小满赶紧握紧鹅卵石,指尖注入一点灵力,符石表面泛起淡灰色的光 —— 这是她昨天跟着林晓晓刻的 “守护纹”,此刻竟比预想中更稳定。“晓晓师姐,符石亮了!” 她兴奋地举起来,像举着一件宝贝。
林晓晓笑着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一卷 “灵脉绳”—— 这是用灵脉草纤维编的,里面裹着细铜丝,唐琳以前用它在雨林里标记路线。“我在前面拉绳,大家跟着绳子走,矿洞岔路多,别走散了。” 她把绳子的一端递给陈默,自己握着另一端走进矿洞,脚步轻得像怕惊动了什么,“唐琳姐以前常说,进陌生的矿洞,要像走灵脉泉边的石板路,每一步都要稳,别踩松动的石头。”
矿洞内部比想象中宽敞,墙壁上还留着几十年前开采灵脉砂的痕迹,凿痕里嵌着细小的金色砂粒,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泛着微光。石磊走在队伍中间,手指时不时拂过墙壁:“这是‘老灵脉砂’,比我们现在用的更纯,当年学院建符阵室,用的就是这里的砂。” 他突然停住脚步,指着一处凹陷的墙面,“这里有岩缝,邪能就是从这里渗出来的。”
陈默用手电筒照过去,岩缝里果然泛着淡淡的黑气,他从背包里拿出一块 “净化符”—— 这是按唐琳笔记里的配方做的,符芯嵌着樱花石粉。“赵阳,你来试试,按昨天教你的方法,把符贴在岩缝上,注入灵力时慢一点,顺着邪能的方向走。”
赵阳深吸一口气,接过净化符,手指有些发抖,却还是稳稳地把符贴在岩缝上。他闭上眼睛,回忆着赵炎教他的注力技巧,指尖的灵力慢慢渗入符纸。淡绿色的符光顺着岩缝蔓延,黑气渐渐消退,赵阳睁开眼,兴奋地喊:“成功了!邪能退了!”
“别急,里面还有更深的岔口。” 林晓晓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灵脉绳突然绷紧,“前面有个转角,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大家小心。”
众人跟着转角走过去,手电筒的光突然照到一堆旧工具 —— 生锈的铁镐、破损的矿灯,还有一块嵌在石头里的符文石。符文石是淡蓝色的,表面刻着一道熟悉的 “反照纹”,边缘已经磨损,却依旧泛着微弱的光。
“这是…… 西格德师兄的刻法!” 石磊蹲下来,小心地把符文石从石头里抠出来,指尖拂过上面的纹路,“你看这道‘反照纹’,收尾处有个小弯钩,这是西格德的习惯,他说这样符力能更顺。”
林小满凑过来,好奇地看着符文石:“石师兄,这是西格德师兄以前留下的吗?他也来过这个矿洞?”
“应该是很多年前,他刚入学的时候。” 陈默接过符文石,想起张道玄说过的旧事,“西格德刚到学院时,跟着老弟子来这里加固过封印,那时候他就已经会刻‘反照纹’了,只是没现在这么熟练。” 他把符文石递给林小满,“你拿着,它能帮你感知邪能,比你的鹅卵石符石更灵敏。”
林小满小心地接过符文石,指尖碰到冰凉的石头,突然觉得心里踏实了很多 —— 就像西格德师兄在身边陪着她一样。
再往里走,矿洞的地面渐渐变得潮湿,灵脉砂的痕迹越来越多,甚至能看到细小的金色砂粒在地面流动。“前面就是主矿道了,封印应该在那里。” 陈默的手电筒照到远处一道石门,门上刻着复杂的 “镇邪纹”,纹路里的金色砂粒已经变暗,有些地方甚至断裂了。
“封印松动了。” 林晓晓走过去,指尖的净秽光丝探上门缝,“邪能就是从封印的裂缝里渗出来的,得用‘灵脉砂浆’重新填补裂缝,再贴一层净化符。” 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陶罐,里面装着灵脉砂和水调成的砂浆,“这是按唐琳姐的配方调的,砂和水的比例是 5:1,加了一点樱花石粉,能让封印更牢。”
新弟子们围过来,看着林晓晓用小刷子把砂浆填进裂缝,动作细致得像在修补一件珍贵的瓷器。“晓晓师姐,唐琳师姐也做过这样的事吗?” 一个戴眼镜的新弟子小声问。
“嗯,” 林晓晓点头,眼里泛起淡淡的暖意,“去年在日本伊势神宫,神宫的封印松动了,唐琳姐就是用类似的方法,用樱花石粉和灵脉砂调了砂浆,帮祭司加固封印。那时候她的手腕还肿着,却蹲在地上填了两个小时,直到封印稳住才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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