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泥鳅”的杂货铺位于陆家浜一条热闹的街市,店面不大,货品杂乱。浪里白带人扮作采购年货的客商潜入。铺子里,“黑泥鳅”一副老实巴交的商人模样,拨拉着算盘,对客人笑脸相迎。
浪里白注意到,这“黑泥鳅”眼神闪烁,看似随意摆放的货架,似乎隐隐阻隔着通往内堂的视线。他假意要买大批量的火烛和纸张,要求到后堂查看库存。
“黑泥鳅”脸色微变,连忙摆手:“后堂杂乱,堆放的都是旧物,贵人还是在此稍候,我让伙计去取样本。”
浪里白坚持要亲自查看,“黑泥鳅”无奈,只好引他进入后堂。后堂果然堆满杂物,灰尘遍布。但浪里白敏锐地发现,靠墙的一个陈旧货架底部,有近期被移动过的摩擦痕迹。他假意被杂物绊倒,撞向那个货架!
“哗啦!” 货架摇晃,上面的一些瓶瓶罐罐摔落在地。
“哎呀!小心!”“黑泥鳅”惊叫,声音带着一丝慌乱,急忙上前搀扶,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瞥向货架后方那面看起来毫无异常的墙壁。
浪里白心中冷笑,已然确定这后堂有鬼。他不动声色,道歉后退出杂货铺,并未打草惊蛇。当夜,影子派出的另一队擅长机关的好手,悄然潜入杂货铺,果然在那面墙壁后,发现了一道隐蔽的暗门,里面不仅藏着“黑泥鳅”勾结水匪、放印子钱的账本,还有少量未用完的白磷和虫卵,以及几柄淬了毒的短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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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野狐滩与回水湾的终结——渔网与冰锥
根据账本和口供,“黑泥鳅”自知事发,仓皇逃离了杂货铺。暗探侦查发现,他并未远遁,而是逃到了左浜镇外河道岔口一片名为“野狐滩”的芦苇荡中,那里停着他早已准备好的一条快船,准备经由“回水湾”进入主河道,逃往下游。
黄榴莲闻报,下令务必生擒,他要亲自问问,这看似老实的面皮下,藏着怎样的蛇蝎心肠。
腊月的“野狐滩”,芦苇枯黄,河风如刀,岸边浅水区已结了一层薄冰。浪里白率领水鬼,提前潜入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中,在“黑泥鳅”快船周围布下了坚韧的渔网。
子时刚过,一条黑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滩头,正是“黑泥鳅”。他警惕地四下张望,确认无人后,才快速奔向系在芦苇丛中的快船。
就在他解开缆绳,准备撑船离岸的瞬间,水中猛然跃起数条黑影!浪里白一马当先,手中分水刺直指“黑泥鳅”!
“黑泥鳅”大惊失色,他并非毫无准备,反手从腰间抽出一柄细长的、喂了毒的匕首,格开分水刺,同时一脚踢向船板,借力向后跃去,企图退回岸上!
然而,他刚落地,脚下看似坚实的滩涂突然塌陷!竟是提前挖好的陷阱!与此同时,数道套索从四面八方的芦苇丛中飞出,精准地套住了他的手脚和脖颈!
“收网!” 影子冷冽的声音响起。
埋伏在岸上的行动队猛地收紧套索,“黑泥鳅”如同被蛛网缠住的飞虫,瞬间被拉倒在地,捆得结结实实。他手中的毒匕首也掉落在地,被浪里白一脚踢入河中。
“黑泥鳅”被拖到黄榴莲面前时,早已没了在杂货铺时的伪装,面色灰败,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怨毒。
黄榴莲看着他,如同看着一条在泥地里挣扎的毒蛇。“我很好奇,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的地盘上,玩这种阴损的把戏?”
“黑泥鳅”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嘶声道:“黄榴莲!你断我兄弟生路,毁我安身之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安身之所?” 黄榴莲冷笑,“你那杂货铺后堂的暗格里的东西,够你死十次了。喜欢玩火、玩虫子?那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冰火两重天。”
他示意了一下浪里白。浪里白会意,取过一根船上备用的、尖锐的冰锥,又让人燃起一个火盆。
(此处根据政策要求,省略具体行刑过程)
在极寒与灼热的交替折磨下,“黑泥鳅”的硬气迅速瓦解,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嚎,最终在无尽的痛苦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尸体被抛入了冰冷刺骨的“回水湾”,迅速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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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冰封的终结与新的航向
“黑泥鳅”的覆灭,标志着与“左浜子会”相关的最后一丝有组织的阴险抵抗,被彻底铲除。黄榴莲用最残酷的方式,向所有潜在的反抗者宣告,任何形式的挑战,无论是明刀明枪的对抗,还是阴损诡谲的破坏,都只会迎来最彻底的毁灭。
左浜、陆家浜,这片饱经血火洗礼的土地,终于真正意义上地、完全地匍匐在了黄榴莲的脚下。他的权威,如同这腊月的严寒,冻结了一切不臣之心。
站在朱家角码头上,黄榴莲望着苏州河下游那更加开阔、也更加未知的水域,眼中燃烧着征服的火焰。这里的纷争已然落幕,但他的霸业,才刚刚启航。下一站,将是更广阔的天地,更强大的对手,以及,更汹涌的波涛。他紧了紧手中的开山斧,斧刃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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