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再次恢复那种古井无波的平静。
只是她那双看着东方月的眸子里，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
东方月看着沉默的谢星眠，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只要不立刻动手，一切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他很清楚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已经是将这位苍穹之主得罪到了死。
但为了还那个人情也为了自己的道，他别无选择。
他只能用这种方式，将双方的损失降到最低。
既还了人情又保住了韩清的命。
在他看来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只要韩清没事以谢星眠的智慧，事后应该会明白他的苦心，不至于真的和他拼个鱼死网破。
然而。
他不知道。
他算计了一切，却算漏了最重要的一点。
他低估了那些人的疯狂。
更低估了幽灵的决绝。
就在东方月以为自己已经稳住局势，准备再说些什么缓和气氛的时候。
“嗡。”
一股隐晦却又带着决绝与毁灭气息的波动，跨越无尽的空间与位面，传递到了谢星眠的灵魂深处。
那是她留在幽灵身上那枚皇者玉符被引爆的信号。
是她的一道本源之力，被彻底点燃的共鸣。
谢星眠的身体一颤。
庭院中那只被她放下的白玉茶杯，咔嚓一声碎裂。
化为齑粉。
东方月脸上的庆幸，瞬间凝固。
他骇然看着对面的谢星眠。
只见那张冰冷绝美的脸上，所有的平静与讥讽在这一刻尽数褪去。
一张混杂着惊愕、暴怒、以及……
无尽恐慌的脸孔，显现出来。
整个法则空间，在这一瞬间，被拉入了永恒的冰河世纪。
极致的严寒从她的身上，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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