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凛踩着晨露走进训练场时,紫罗已经在木桩旁压腿了,灰色训练服的衣角沾着细碎的沙粒,是他提前半个时辰热身留下的痕迹。三月来日日如此。
上午的训练场,她与紫罗对练,拳风撞着拳风,沙地上落满两人的脚印,偶尔我爱罗会从政务间隙抽出身来,脱下风影斗笠,与她对招指点,他的体术带着砂隐特有的沉稳,每一次格挡都精准卡在她发力的节点,让她慢慢摸清 “卸力” 与 “反击” 的诀窍。
下午的千代婆婆的小院,草药香裹着毒粉的微苦,她跟着婆婆学更精妙的毒术控制,指尖的查克拉越来越稳;
到了晚上,自家的油灯下,她摊开忍术笔记复习,祭常会揣着沙枣糕跑来,缠着她教几招体术,砂原则坐在一旁,默默打磨傀儡零件,偶尔插一句 “这样的连招配合傀儡能更省力”;
有时勘九郎会把三人叫到他的傀儡训练场,让他们一起攻击自己,他操控着 “乌鸦” 在中间周旋,一边闪避一边指点:“花凛你的侧踢太慢,祭的闪避太僵硬,砂原你的傀儡要提前预判对手动作”,三人在他的压迫下进步得飞快。
勘九郎还在一次休息时,扔给他们一块木叶样式的饼干,漫不经心地说:“这次中忍考试是砂隐和木叶联手办的,手鞠是主考官之一,你们到了木叶别给她丢人。”
当时祭手里的沙枣糕都掉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睛喊 “手鞠大人当主考官?那会不会很严啊”,砂原也难得露出惊讶的神色。
只有花凛摸着左手腕的灵蝶刺青,心里掠过一丝怅然,这三个月,刺青已经恢复到受伤前的鲜亮淡蓝,查克拉流经时也不再滞涩,可无论她怎么尝试,都再也召唤不出那些熟悉的灵蝶。
千代婆婆说 “或许是心结未开,或许是查克拉与刺青的联结还需要时间”,她也只能压下这份遗憾,把更多精力放在体术与毒术上。
日子像砂隐的风,吹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中忍考试出发的日子。
这天清晨,砂隐村中心的广场比往常热闹了数倍。
广场中央用黄沙铺出了九条笔直的线,对应着九组参赛的下忍,每条线前都站着三人,一共二十七人,大家都统一将忍具包斜挎在肩上,神色各异,有的紧张地攥着拳头,有的低头检查忍具,有的则好奇地议论着木叶的样子。
广场四周站着不少村民,手里拿着沙枣干和水囊,时不时朝自家孩子或熟人挥手,沙枣花的淡香混着清晨的沙气,飘满了整个广场。
花凛站在左边第二条线的最前面,身边是砂原和祭。砂原正低头调试他特地为中忍考试准备的新傀儡 “沙雀”,指尖在傀儡的关节处轻轻拨动,确保每个零件都灵活,傀儡的翅膀上还新刻了几道防风纹路,是他前几天熬夜加上的。
祭则显得格外兴奋,手里攥着一个小小的沙漠玫瑰别针,别在忍服的领口,时不时踮起脚尖往广场入口看,嘴里还念叨着 “手鞠大人什么时候来呀,好想看看主考官的样子”。
花凛抬手摸了摸手腕的灵蝶刺青,冰凉的纹路贴着皮肤,熟悉又陌生。
“别紧张,” 砂原注意到她的动作,抬头看了她一眼,声音沉稳,“就算没有灵蝶,你的体术和毒术也足够应对考试了,我会用傀儡帮你掩护。”
祭也凑过来,拍了拍她的胳膊,笑容灿烂:“对呀花凛,我们可是最好的小队!上次勘九郎大人都说我们配合得越来越好了!”
花凛看着身边的两人,心里的怅然慢慢消散,她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嗯,我们一起加油。”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花凛。”
花凛回头,看到紫罗正朝她走来。他肩上斜挎着忍具包,手里还拿着一个护腕,是之前他借给花凛用的那只,已经洗得干干净净,边缘的磨痕都清晰可见。
紫罗的小队成员站在不远处,正朝这边挥手,显然是同意他过来找花凛。
“紫罗,你怎么过来了?” 花凛问道,顺手帮他理了理忍服领口的褶皱,这三个月的对练,让两人从最初的 “师徒” 变成了熟络的朋友。
紫罗把护腕递给她,挠了挠头,神色比平时严肃了些:“这个护腕你戴着吧,你手腕的刺青虽然恢复了,但训练时还是要注意保护。另外,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他看了看砂原和祭,两人很识趣地朝旁边退了几步,给他们留出空间。
紫罗压低声音,眼神里满是认真:“花凛,你也知道,我们这两组,你和我,都是我爱罗大人一手提拔起来的。其他参赛的小队,要么是资深下忍,要么是有背景的,只有我们,是因为我爱罗大人看重,才得到这次机会。”
他顿了顿,手指攥了攥忍具包的带子,“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两组能在考试里联手。中忍考试很难,木叶的忍者也很强,我们联手的话,不仅能提高自己通过的几率,还能帮更多砂隐的下忍,让他们也有机会通过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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