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太和殿,当传旨太监念出封王的旨意时,阶下的文武大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封曹勇为镇北王,永镇北疆!”
“封赵云为镇南王,永镇南疆!”
“封孙战为镇西王,永镇西疆!”
“封巴图尔为镇东王,永镇东海!”
“封吕布为摄政王,总揽朝政!”
太和殿的鎏金铜鹤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传旨太监的尖细嗓音刚落,阶下的文武大臣便如被惊雷劈中,有几个老臣手里的朝笏都差点脱手——一口气封五位王爵,还要让吕布总揽朝政?这简直是在史书里找骂名!
户部尚书的朝服下摆都在发颤,他攥着朝笏的指节发白,声音里带着哭腔:“陛下!前汉七国之乱,吴王刘濞屯兵二十万;唐末安史之乱,安禄山坐拥三镇……这些都是血的教训啊!”他猛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此例一开,必成大祸!”
殿内顿时跪倒一片,附和之声此起彼伏。唯有吕布立于武将之首,金盔上的红缨纹丝不动,他瞥了眼地上的群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群文官,哪里懂陛下的布局。
孙宇坐在龙椅上,指尖轻叩着扶手上的龙纹,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起来吧。你们说的史书,朕读过。”他挥了挥手,殿外的屏风突然亮起,化作四幅流动的画面:
冰原上,曹勇正和士兵分食一块冻得硬邦邦的麦饼,饼上结着冰碴,他却吃得满脸通红,还把自己碗里的羊肉汤分给伤兵;南海的烈日下,赵云蹲在沙滩上,用树枝教土着孩童写“秦”字,海风吹乱他的须发,他却笑得比阳光还暖;沙漠深处,孙战捧着皮囊饮下浑浊的泉水,水里面还漂着沙粒,他却咂咂嘴说“比禁地里的雪水甜”;东海上,巴图尔光着膀子修补渔网,掌心磨出的血泡混着海水,他却哼着大秦的渔歌,声音比浪涛还响。
“他们的气血里,流着大秦的气运。”孙宇的声音陡然提高,震得梁上的铜铃叮当作响,“若有二心,传国玉玺第一时间便会让他们经脉寸断。你们觉得,谁会拿自己的命赌一场必输的叛乱?”
他目光转向吕布,这位战神今日换上了亲王蟒袍,玉带束着宽阔的胸膛,腰间的画戟虽未出鞘,却自有一股慑人的锐气。“奉先,”孙宇的语气缓和下来,带着几分托付的意味,“朝政之事,你可自行决断。若遇拿捏不定的,问问十二卫。”
话音刚落,殿后的阴影里突然走出十二道身影。他们身着玄色劲装,腰佩短刃,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金芒——那是金刚不坏之境的气息,比寻常顶尖强者的威压更甚。子鼠上前一步,声音低沉如铁:“我等十二卫,愿助摄政王稳定大秦。”
大臣们这才恍然。四位镇边王各守一方,却被气运缚住手脚;吕布居中总揽,又有十二卫制衡;再加上神兵营每日产出的神兵利器……这般环环相扣,便是铜墙铁壁也不过如此。先前还忧心忡忡的老臣们,此刻都暗自松了口气,看向龙椅上的陛下,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
消息传出,大秦的反应却透着股朴素的实在。北疆的牧民宰了最肥的羊,在帐篷外竖起“镇北王千岁”的木牌,他们说曹将军带来的麦种能在冻土发芽,去年的收成比往年多了三成;南海的渔民把赵云的画像贴在船头上,说自从赵王爷来了,台风天出海也能平安归来,渔网总能网住满舱的鱼;西域的商队路过孙战的帅旗,必焚香祭拜,说孙将军修的驰道平坦如镜,骆驼走在上面都不打滑;东海的盐民则说,巴图尔王爷教他们晒盐的法子,产出的盐又白又细,比以前多卖三成价钱。
唯有那些皓首穷经的老儒,还在书房里对着《资治通鉴》唉声叹气。有个须发皆白的国子监博士,正指着“藩镇割据”的条目给弟子讲学,窗外却传来巡逻士兵的脚步声——那士兵身上的金芒透过窗纸照进来,落在书页上,将“乱”字映得发亮。老博士顿了顿,默默合上书本:“罢了,此一时彼一时也。”
三个月后,一道新的圣旨再次震动朝野:“组建锦衣卫,员额百万,明卫十万,暗卫九十万。凡大秦境内,上至王侯,下至庶民,犯法者,锦衣卫可先斩后奏。”
这道旨意比封王更令人心惊。明卫十万,个个都是炼骨期以上的好手,腰佩神兵营打造的绣春刀,腰牌上刻着“巡查天下”四个金字;暗卫九十万,隐于市井乡野,据说有卖菜的老农、绣坊的绣娘、客栈的店小二,没人知道他们是谁,却知道他们无处不在。更令人忌惮的是锦衣卫指挥使,传闻此人从未在人前露面,却能在三日内揪出藏匿于沙漠深处的逃犯,实力深不可测,连吕布都对其礼让三分。
有个刚被封爵的宗室,仗着自己是皇亲,强抢民女,当天夜里就被锦衣卫从被窝里拖出来,次日午时便斩于闹市。百姓围观看得真切,那宗室临死前嘶吼“我要见陛下”,锦衣卫指挥使却只冷冷丢下一句:“陛下说了,国法面前,人人平等。”
自此,大秦境内再无人敢有二心。
当夜,御书房的烛火亮到深夜。孙宇看着面前的吕布,这位摄政王的蟒袍上还沾着白日议事的墨痕。“朕要离开一段时间,”孙宇的声音很轻,“归期不定。”
吕布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惊色,随即化作坚定:“陛下放心,有布在,大秦不乱。”
“十二卫和锦衣卫,皆可听你调遣。”孙宇递给他一枚虎符,“若遇外敌入侵,传国玉玺会自行护佑疆土。”
吕布接过虎符,指尖有些发颤——他知道,陛下这是将整个大秦托付给自己。
送走吕布,御书房只剩下孙宇一人。他拿起传国玉玺,玺面的时空纹路在烛火下流转,像极了星辰大海。“大秦的根基,够深了。”他喃喃自语,指尖轻轻点在纹路上,“那便去看看,别的世界,有没有比大秦更壮阔的山河。”
金光骤然亮起,如同一轮小太阳,将御书房照得如同白昼。龙椅上的身影渐渐透明,最终化作点点金芒,融入玉玺之中。
御座空了,案上的奏折还摊开着,墨迹未干,仿佛还留着帝王的温度。窗外的龙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风中似乎多了些什么——是跨越时空的期待,是对未知世界的向往,更是对身后这片土地的笃定。
大秦的天,依旧亮着。而它的帝王,已踏上了新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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