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几乎在他冲出楼梯口的同一秒,一声沉闷枪响划破了天台的死寂!那是一支老旧猎枪,子弹裹挟着一股硝烟的味道,擦着他刚才所在位置的墙壁飞过,打得砖屑四溅!
“开火!他出来了!”一声紧张的爆喝响起。
天台的三个方向,三名手持简陋武器的伏击者同时现身。一个端着猎枪,一个握着锋利砍刀,还有一个则拿着一把改装过的射钉枪。他们脸上交织着紧张与凶悍,显然已经等待多时,准备在目标露头的瞬间,就将其轰杀成渣。
然而,让他们惊骇欲绝的一幕发生了。
他们预想中那个从楼梯口狼狈冲出的目标,根本没有出现!他们只看到一道模糊影子一闪而过,然后就……凭空消失了!
“人呢?!妈的,他去哪了?!”端着猎枪的汉子惊慌大吼,枪口徒劳地在空无一人的楼梯口和天台各处扫来扫去。
另两人也陷入极度恐慌,他们紧握武器,脊背发凉,仿佛面对一个看不见的鬼魂。这种未知的恐惧,远比面对一个强大的敌人更加令人崩溃。
就在他们陷入混乱的短短两秒钟,一个冰冷沙哑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审判,在他们身后悠悠响起。
“各位,是在找我吗?”
这声音不大,却像一根冰锥,狠狠刺入三名伏击者的耳膜,让他们全身血液瞬间凝固。
他们身体猛地一僵,脸上凶悍的表情被极致的惊恐与难以置信所取代。他们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想要转身,将武器对准声音传来的方向。
但,太迟了。
在他们身后,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站着一个身材略显瘦削的年轻男子。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神情淡漠,那双漆黑眼眸中,却闪烁着如同寒冬冰川般冷冽的光。他明明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但他身上散发的那股无形气场,却比架在他们脖子上的刀锋更令人心悸。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怎么会……”那个端着猎枪的汉子,声音抖得像筛糠,脸上的横肉因恐惧而扭曲。
他根本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个年轻人是如何在枪响的瞬间,躲开子弹,并且无声无息绕到他们身后的?这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
“我是谁,不重要。”陆一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目光如同手术刀般,一一扫过那三名已经彻底被恐惧击溃的伏击者,“重要的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似乎并不像之前所说的那样‘友好’。或者说,你们黑石营地,就是用这种方式来欢迎客人?”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那三名伏击者手中的武器,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再也无法构成任何威胁。陆一鸣知道,他这番神出鬼没的登场,已经彻底击溃了对方的心理防线,为接下来的谈判,夺取了绝对的主动权。
天台上的气氛,陷入了一种能将空气都凝结成冰的死寂。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苍老但依旧充满威严的声音,从天台另一侧一个用油布搭建的简易帐篷后响起。
“这位年轻的朋友,请息怒。是我们招待不周,让你受惊了。还请高抬贵手,不要为难我这几个不成器的手下。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地谈谈。”
伴随着话音,一个老者拄着拐杖,从帐篷后缓缓走出。他头发花白,面容清瘦,脸上布满深刻皱纹,像是被岁月雕刻过的老树皮。但他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浑浊中透着一股洞察人心的精光。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式中山装,身形虽然瘦弱,但腰杆却挺得笔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他就是之前那个送信中年男子的父亲,也是这个“黑石营地”真正的掌舵人,马向东,人称老马。
陆一鸣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老者,眼神微微一眯。他知道,这只老狐狸,远比那几个只知动粗的莽夫难对付得多。
但他并未放松警惕,只是缓缓收敛了身上那股刻意释放的强大气场,声音依旧冷淡,不卑不亢说道:“既然终于有能说得上话的人出来了,那么,我们确实可以谈谈。不过我希望,接下来的谈话,能在一个双方都感到‘安全’和‘公平’的环境下进行,而不是在这种充满了‘惊喜’与‘意外’的地方。”
他的话,像一记耳光,不轻不重扇在老马脸上。
老马那双深邃眼睛,深深看了陆一鸣一眼,他从这个年轻人身上,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与神秘。他缓缓点头,沉声道:“年轻人,有胆识,有实力。是我们黑石营地小看你了。你说的对,请随我来,我们找一个更合适的地方,来谈谈我们之间的‘情报交换’。”
说罢,他拄着拐杖,率先走向天台中央一片相对开阔的区域。那里摆着两只废旧轮胎充当的椅子。
陆一鸣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微微闪烁,最终迈步跟了上去。
真正的好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
在天台中央,冷风呼啸。陆一鸣与自称“老马”的营地首领,隔着一张用木箱搭成的简易桌子相对而坐。那三名被吓破了胆的伏击者,已经远远退到天台边缘,依旧心有余悸看着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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