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
“是沈氏当年为了测试‘断忆蛊’是否生效，亲手刺的。”宁承焕的声音冷下来，“她以为刺碎我的心，就能让我彻底变成傀儡，却没想到这伤口成了唤醒记忆的钥匙。”
就在此时，祭坛穹顶的铜镜再次反转，这次映出的不是星图，而是团混沌的光雾。光雾中，两个模糊的胎儿相拥而眠，共享着同一团金色的魂光——那是明煜与宁承焕尚未降生时的模样。
“一魂双体……”苏清禾的镜碴突然发烫，“原来你们不是双胞胎，是同一个灵魂分裂成两个身体！”
这个真相像惊雷炸响。沈氏的蛊虫雾气瞬间溃散，她瘫坐在地，凤袍上的金线寸寸断裂：“不可能……先帝明明说过是双生子……”
“他是为了保护我们。”明煜的龙涎香托起沈氏的下巴，“‘一魂双体’的秘密一旦泄露，会引来更可怕的觊觎——比如想夺取我们魂魄的邪术师。”
宁承焕走到水镜碎片旁，那里还残留着沈氏的血手印：“你用还魂镜阵想换的，根本不是我的身体，而是我们共享的这一魂，对不对？”
沈氏的嘴唇哆嗦着，最终化作绝望的呜咽。
祭坛外传来苏烈的喊声：“陛下，西漠援军已到，沈氏余党全部肃清！”
明煜望向宁承焕，两人同时抬手，五爪龙纹在祭坛上空炸开，化作漫天金雨，落在西漠的黄沙上，那些被蛊虫控制的牧民身上的黑血，在金雨中渐渐褪去。
“接下来怎么办？”宁承焕的声音里带着释然。
“解铃还须系铃人。”明煜的目光落在沈氏身上，龙涎香在她眉心凝成光团，“先解了她的‘执念蛊’，再让她说出耶律焕的下落。”
宁承焕点头时，目光扫过祭坛穹顶的铜镜——那里的星图还未完全消散，在最边缘的位置，有个模糊的婴儿虚影正在蠕动，额间的龙纹胎记与明煜、宁承焕完全相同，只是旁边多了个小小的蛇形印记。
“那是……”
“清禾腹中的孩子。”明煜的声音温柔下来，望向怀中的苏清禾，她的护心蛊已在青光中化作光点，融入小腹，“他会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立夏的夕阳穿透祭坛的穹顶，照在明煜与宁承焕并肩而立的身影上。他们背后的五爪龙纹渐渐重合，仿佛从未分离。沈氏瘫坐在地，望着那道金光，眼神里的疯狂渐渐褪去，只剩下茫然——她谋划了十几年的还魂大计，终究败给了先帝早已布好的局。
而祭坛外的黄沙中，西漠的风卷着片龙鳞飞过，落在苏清禾的镜碴上。镜片映出耶律焕的身影，他正站在黑风寨的山巅，望着祭坛的方向，龙纹冠在夕阳下泛着金光，手里紧紧攥着半块与双生戒完全相同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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